“老程怎么了？”
“不会生气了吧？”
“我还从来没见过程医生黑脸黑成那种程度的，你说会不会是？”
牡丹和方晓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看向了白薇。
刚刚本来气氛还好好的，突然间程庶就变了脸色，难道是听到白薇只把他当成哥哥这种话，所以才生气的？
他们越分析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虽然在他们看来，白薇在医馆确实很努力也很有天份，但是程庶对她和对其他人的差别太过明显。
共事的这几年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程庶对谁这么用心，如果说只是因为白薇的学医天赋，他们多多少少有些不信。
“好了，别想太多了，先回去吧。”
说实话，白薇刚刚也被程庶给吓到了，认识他这么长时间，除了小花让他发了这么大的火儿之外，其他的……
这样脑袋昏沉地回到了家里，白薇坐下看着桌子上的药袋子，想起来了刚刚电话里秦琉芯说的话。
“我已经怀了令霆的孩子，现子能远离药物我就尽量远离药物，但是看在令霆那么心疼天天的份儿上，我也不是你能把药给你，但你别忘了，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白薇盯着手机，过了很久，终于在对话框里敲出了几个字。
“你要什么。”
叮！
很快，白薇的手机上便有了回应。
上面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结婚。”
刺眼而又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她不是没有预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让自己亲自推进他和她的婚礼，对她来说，就算算不上折磨，对她来说也是一件不自在的事。
“好。”
但是为了天天，她什么都能做。
白薇答应了下来，直接收拾了东西就出了门。
等再次双脚踏地的时候，白薇眼前的场景已然是顾令霆住处的大门。
“夫人……”康成从监视器里看到白薇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还是第一次白薇没有打招呼直接到这里。
“您怎么突然来了？”
“顾令霆在吗？”白薇开门见山道。
“顾总还在公司，可能今天会很晚才回来，如果您找他有事的话，可以等一会儿。”
“我现在要见他。”白薇目光中似乎裹携着一方灰土，让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眼里的光芒。
“现在。”
似乎是看到了康成的犹豫，白薇又一次开口重复道，声音掷地有声，不容拒绝。
“好，那我现在送您过去。”
康成点点头，派了车后便载上白薇，一路上沉默着到了顾氏分公司。
“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去见他就好。”
等电梯的时候，白薇突然开口朝着康成说道。
康成嘴巴蠕动了几下，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
康成看着白薇此刻的脸色，总觉得她整个人都处在黑暗中，几乎要将他给吞噬。
“放心吧，不会有事。”
电梯门关上之前，白薇看着康成担心的脸，给了他一个微笑，但是恍惚间，她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
康成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直接播打了秘书室的电话。
电话声响，却迟迟没有人接。
只是在秘书办公桌旁边不显眼的垃圾桶里，丢着一个刚刚拆封的黑丝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