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础的就是锁灵符,哪怕惊云道长为了不让她飘,说哪怕她绘制出十张,绘制出一百张也没用,她还是杀下心继续苦练绘制锁灵符。
直到她将锁灵符绘制成功率达到八、九成,才开始另一种比较简单,却很能装逼的灵火符绘制。
其实原理挺简单,就是锁灵符图案中添加一个小火苗符图案。但是说起来简单,想要在添加小火苗图案后还能从始至终一笔绘制出来却变得十分困难。
崔知微原本以为练习几天就能成功,可随着冯皇后千秋宴一天天临近,她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所以不得不暂停练习。
“你打算给皇后送什么礼物?”这天,陪崔知微逛街的是准新娘卫妙珍。在孟庆英孩子不保后,她履行承诺答应嫁给岳子明,两家定亲程序也终于走完。
按理来说孩子没保住,讨要说法又闹出了那么大一个笑话,孟庆英应该恨岳子明才对。可在岳子明将锅甩给他的小厮,又说了一大堆安抚的话,许诺她在谭慧茹之前进门,且送了不少养身体的药材后,孟庆英不但选择相信岳子明,还对他更加死心塌地。满心欢喜等着卫妙珍进门后,她能尽快嫁到淮兴伯府。
“我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崔知微回答着卫妙珍的问题,“永昌侯府和兴国公府都有准备礼物,就连宴景年养着身体还没少为皇后划拉礼物,就想着不要太差,也不用过于逞能,就从银楼那面挑了一个寓意好的摆件。”又问,“你呢?表姐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也是想了好久,最后给皇后绣了一个小屏风。”
“你不是得绣嫁衣吗?哪有时间绣屏风啊!”
“嘘,”卫妙珍将食指抵住嘴唇,“别跟别人说,嫁衣是府中绣娘绣的,就连屏风也是丫头们帮着一起绣的。”
“哈哈,”崔知微大笑,“这也没什么,其实好多家小姐都这么干。”只是没想到卫妙珍这么坦诚。
“我知道,不过这话也就只能跟你说说,你可别往外说。”
崔知微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这我晓得。”
“说起来皇后这次千秋宴,像咱们姐妹这样不用考虑嫁给哪个皇子的人还真不多。”看着在京城内最大几家秀坊和银楼来回穿梭的各家小姐,卫妙珍禁不住发出感慨。
“是啊,”崔知微捂住笑了笑,“不过这倒是成全了我那银楼。”可以说最近银楼生意异常火爆。
“也就是你鬼点子多,才能想到在首饰内放各种符箓。”卫妙珍有些羡慕崔知微的脑子。
“可是这个也只能是一时,没看别家银楼已经开始纷纷效仿了吗。”
“可不管怎么说崔记银楼都是头一份,外面还有几个符箓卖的好摊位,人们买这样的首饰,最先想到的还是崔记。”卫妙珍说的几个摊位之中就有李若素和凌游摆的摊位。
崔知微点了点头,“表姐这么说也对。这做生意啊,要么做最先吃螃蟹的那个,要么就做成最大那个,就怕没什么特色,货品还不好,态度还差。”
说起这个,将布庄改为专门售卖男成衣铺子后,那里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就连宴景年这样挑三拣四的都跑去买了几件说是等皇后千秋宴上穿。
“比起你们兄妹几个,我们兄妹在做生意方面可就差太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转转那几间陪嫁铺子?等我成亲后,可全指望那几间铺子了。”
“之前不是稳妥起见让你收租子吗?”崔知微不解,“怎么忽然改主意也要做生意了?”
“我不想成亲后整日待在家里,所以也想像你一样找点营生干。”
“那你喜欢什么生意?”崔知微问。
“其实我什么生意都不喜欢,就是看你们兄妹做生意赚钱觉得特别羡慕。”
“那你喜欢做什么?只有喜欢了才能把事情做好。”
卫妙珍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是特别喜欢的。”
“那你还是别做什么生意,就靠收租赚钱得了。”崔知微实在是怕卫妙珍做生意把嫁妆给赔没了。
卫妙珍有些小失落,还觉得自己有些无能。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喜欢种花,这个算爱好吗?”
“当然算了,你没看花种得好的卖得也不错吗?”
“那你有没有好的花匠?”
“别说,我前一阵子收的父女二人花种得特别好。”灵植种的更好。现在登仙草,还有前几天在小空间内培植一段时间拿出来的灵花被秦游和秦小朵父女种的比之前还要好。
“可以让他们教教我吗?”卫妙珍没好意思开口要人。
“这没问题,他们就在我京郊一个农庄上,等有时间我领你去。另外,”崔知微又道,“我给我三哥的一个农庄也在那附近,他将农庄改成了药田。你要是喜欢种植药材还可以上他那里转转。”
“那可太好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种药材。”卫妙珍似乎找到了人生的乐趣,再次充满了斗志。这之前的斗志还全都是被岳子明给逼出来的。
“表姐,你要是实在不想嫁给岳子明,就不要嫁了。”看她如此,崔知微忽然感到有些难过,于是把一直以来憋着的话给说了出来。
“不,我一定要嫁。”卫妙珍异常地坚定。
“为何?难道你和他之间也有了不能为人道之事?”
“那没有,绝对没有。”卫妙珍就怕对天发誓以表自己清白了。
“那又是为何?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你被人推入水中后被岳子明给救上岸,勉勉强强算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也不至于非得嫁给他啊?”本朝风气对女人的要求还没有那么严苛。
“这不是主要原因。”卫妙珍随后解释,“我怕将来嫁给别人后,这件事会成为那个人心中的一根刺,那样会让我觉得有亏欠,会让我在那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而嫁给岳子明却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瞧不起对方的那个人只会是我。”又坚定道,“在他面前我无需低头,我要做的只有蔑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