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想了想道“你说振山就是皆空？”
“嗯嗯！”宝根慌忙点头“石振山是他认识小姐之后起的名字，因为他想还俗娶咱们家小姐。可是那时候小姐已经是秀女，已经是皇上的女人！振山哥这样的行为不仅是大逆不道，更是天理难容！”
原来，这个宝根就是掌柜的太太太伯公。
“乔婉茹的那首诗因何而作？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急切的询问，让宝根突变脸色。
他表情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的蹲在地上，整个人挛缩成团。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了！四百年了，我忘记了太多事！我不记得小姐在哪！我只知道……”
说到这，宝根忽然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请放过我们家小姐！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话毕，宝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后，瘫倒在地。
……
“鸡鸣寺早已经被毁，遗址那成了片坟地。”陆偏偏压低声音“据说，是当时的皇帝授意的。”
将佛门之地改为坟墓？这独孤皇族的皇帝还真是个个缺德！
“这个灵体就是掌柜的太太太伯公？”陆偏偏伸手指着躺在一旁的宝根。
我轻轻点头“但是历经四百年的岁月，他已经记不得太多了。”
“纵使年代久远他的记忆糊涂了，但曾经经历的还会留在脑子里的。”陆偏偏想了想道“想要知道发生什么，除非钻到他的脑子里去。”
说着，陆偏偏意味深长的盯住我。
我是能窥探记忆，但这样怕是要动用阴力。
可翅膀和尖角已经显露了，还有比这更差的吗？
想到这，我伸出手隔着空气覆在宝根的天灵盖上。
视线漆黑的瞬间，我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
等爬起来，一道光耀进眼中。
光晕之中，是一张娟秀恬静的脸。
“小姐对不起，我又睡着了！”
宝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脱离他的意识。
而手里捧着书的女子，正是乔婉茹。
“让你陪我读书，你却搁这偷懒。”乔婉茹举起书轻轻打了宝根一下。
“小姐，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能认识几个大字，还不是因为跟着小姐耳濡目染！”宝根憨笑着挠头。
“啧不错嘛！居然学会用耳濡目染这个词了！”乔婉茹掩嘴轻笑，“快点收拾一下，咱们去鸡鸣寺！”
说到这，乔婉茹径直走向门口。
“小姐！我们哪也去不了！皇上说……”
宝根说到这，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攥住住乔婉茹的衣袖。
可转过身的乔婉茹，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她直勾勾的盯着宝根，一行血泪缓缓滑落。
血一滴一滴落在白衣上，像是雪地里绽开的彼岸花。
诡异，而又妖艳。
“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
乔婉茹蠕动薄唇，喃喃的不停念叨。
紧接着将落在宝根身上的目光，猛然转向我。
就在我心头一紧之际，她伸出枯手朝着我掐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