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芸娘，几年前跟着丈夫来到琅琊县定居，并且做起了卖鱼的生意。可是一年前他丈夫突然染了怪病，双腿浮肿腐烂。最后截了，才保住了性命。”
莫雨说到这，望向我。“王妃，您为什么忽然打听她？还有，七七早已经断奶，为什么忽然买鱼下奶？”
“因为我在找寻海妖的下落！”
我抚了抚头发，顺势坐下。
“根据昨晚遗留下的血液和鳞片，我几乎断定来偷孩子的是海妖。海妖受伤后，必须补充大量的鱼虾才来加速愈合。”
“怪不得那些鱼虾被悄无声息的偷走了！”莫雨皱眉“我们还是来迟一步！”
“纵使是海妖，也没本事一夜之间转移走所有的鱼虾。更何况，是受了伤的？”
“你的意思，那些鱼虾还在市场？”莫雨猛然瞪大眼睛“能做到这一点，只能是某人监守自盗？”
“这只是猜测！想要证实，就得靠小九。”
海妖遇海水，便能现出原形。
这，是鉴别海妖最直接的办法。
纵使，我心中早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
来到鱼市场角落，我看到了芸娘。
而她的丈夫正坐在轮椅上，聚精会神的整理摊位。
“我买鱼！”
“听我这么说，芸娘笑着走过来“姑娘，没鱼了！”
“是没鱼，还是您不愿卖？”
说到这，我的目光投向她身后紧闭的小门上。
“姑娘，哪有有生意不做的道理？”芸娘摆手。
我走到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身上好香呀。”
“那……那是我丈夫给我买的栀子花水，我不喜欢闻到鱼腥味。”
“是为了遮住鱼腥味吧？”
“姑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芸娘变了脸色，“这里没有鱼卖你！”
芸娘说完，转身便走。
我乘机一把掐住她的后颈，直接将她的脸按进旁边的水池里。
任凭她挣扎，也绝不松手。
直到她的丈夫听到声音开始转动轮椅，我这才将她拽起来。
“还要接着装吗？”我盯住芸娘的眼睛“一个正常人是不能闭气这么久还不呛水的！你用这么重的花露水不是怕闻到鱼腥味，而是想要遮住自己的腥气。”
说到这，我拿出帕子给芸娘擦脸。
“你若是不承认，我便让你在你的丈夫面前现出原形。”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芸娘忽然露出獠牙，猛然将手刺向我的腹部。
漆黑的指甲，顷刻冒出。
眼见着便要刺中我，头顶上有水从四面八方倒下。
只是顷刻间，我和芸娘就变成了落汤鸡。
触电一般，芸娘缩回手，痛苦的尖叫出声。
她的丈夫反应过来，急忙推着轮椅试图移动过去。
可是地上的水，让轮椅一滑，他整个人摔倒在地。
“芸娘！”
芸娘似乎听不到丈夫的呼唤，她转身想跑。
可抬脚的瞬间，鞋子脱落。
而后，整个人倾斜。
摔倒在地的瞬间，一条尾巴高高的甩起，啪一声拍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芸娘甩着尾巴试图跳离，被我一脚踩住。
一把抓住，拽着她拖向那扇紧闭的小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