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李墨尘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却偶然的放回安谨的身上,“安将军,你可以离开了,朕和烙王要说些事情, 如果无事,就不要在宫里逗久太多的时间,毕竟你的小公子还小。”
安谨唇角微微动了动,然后他低下头,拱手道,“臣,遵旨,”而这句话,他说的异常难受。
他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打量,正是烙王的,他的脚步异常沉重的迈开,正是记忆中的那个方向,可是他却是硬生生的收了脚,李墨尘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让他没事不要在宫中逗留太久,也就是在警告着他,让他不要去找允西。
算了,他闭上眼睛,忍中心里的那种酸涩之感。
“还是不要见了,”他实在无法面对她。
而他转身,大步离开,只是身形却似沉重了几分,更是老了几分,明明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是不知为何,却也是一身的沧桑 。
李墨尘抬起下巴,嘴里崩出了一声冷哼,还想要害她妹妹吗,不可能。而烙炎将他所有的心思都是看在眼内,却也不动任何的声色,看来这李黑尘和安谨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吧。
“来,烙王爷不必客气,请坐。”李墨尘这才是笑道,变脸和变天一样,对安谨就像是仇人,对烙方呢,你兄弟。
“皇上客气了,”烙炎也是坐下,这时已经有宫女给他们上了茶,这茶的味道不错,宫里也不可能太差。
“让朕猜猜,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宁妃娘娘吧?”李墨尘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这才是试探的问着,。
“正是,”烙炎也没有隐瞒,“正是为了宁妃娘娘的事。”
李墨尘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再次问道,“允西,她还好吗?”
“好不好,这不由我主,而是她,”烙炎笑道,清眸中总有一些明快的笑意,与过去大不相同,好像少了一些邪气,却是多了一些温情,而李墨尘不敢想, 这是因为允西改变的,因为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小。
李墨尘这是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好了,似乎什么都有允西有关,可是烙炎给他的回答,也都是一句
确实,好不好,别人说了不真实,只有他自己见了才会明白。
“皇上, 烙炎有一事相求”,烙炎站了起来,向李墨拱手道。他并不是华齐国之人,就是这样的礼在苍也算大了,李墨尘还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王爷有何要求,只要朕可以做到,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而他的有礼,也让李墨尘心时里舒服了不少。
烙炎这才是坐下,手里轻抚着那个颜色清润的骨瓷杯,“宁妃娘娘并没有葬在皇陵吧?”他似无意的在问,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
“正是,”李墨尘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于是答道,“我苍国皇室规定,除了皇后之外,所有的妃子都是葬于皇陵之外的,没有资格和先皇死合葬于皇陵。”
“恩,”烙炎轻点一下头,他明白了。
“如果我要让宁妃娘葬入皇陵有何要求?”烙炎不动声色的问着,
而他说完,让李墨尘都是吓了一步,“这是不可能的,有失规矩。”
“没有人例外吗?”烙炎再问,“所谓法要于人,总有特别的,我记就有一位妃子也是同皇后一起葬入皇陵的。”
“你说的是李蜜妃吧?”李墨尘一听这事就知道他说的何人了。
“是,”烙炎轻点头,“据史料上记载,应该就是这位妃子的。”
“李蜜妃不同,”李墨尘轻点着桌面,“她救了先祖一命,而且为先祖生下三子一女,其中一子是当朝的皇上,所以她有大功在身,故可以葬于皇陵内,而宁妃娘娘,她只有允西一位公主,而且也是英年早逝。在宫中确实是也是无特别建树,所以葬于皇陵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据我所知,贵国的皇陵也有些时日未修了吧?”烙炎仍然是保持着刚才的神态,淡声的说着,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是,”李墨尘言道,“这是先帝的意思,所得财物,要先用于百性,至于皇陵,暂不修建,等到了国力充沛时,再修也不迟。”
“如果,”烙炎轻抬了一下唇角,瞬间容色逼人。“如果允西公主愿意出银两修建皇陵,是否也算是有功呢?”
“这?”李墨尘站了起来,已然是明白烙炎的意思了。
“烙王愿意帮我苍国修建皇陵,只是为了宁妃娘娘可以入皇陵与先帝合葬?”
“不是我,”烙炎放下手中的骨瓷杯,“是允西,是宁妃娘娘的女儿,,皇上只要说一声,是可还是不可?”
李墨尘犹豫了,这皇陵有是关乎他们苍国千秋万代的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现在有人愿意出银两帮他们修建皇陵,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他自然是不能拒绝。
可是,这次他的声音认真起来,“烙王,这修建皇际之事,非比寻常,所用的银两也是不计其数,你确定吗?”
“那是自然,”烙炎自信无比的回答着,“我帮允西开了一家国色天色,可能皇上也听说过,苍国也有一家,几年的收入就足矣够修建皇陵之用了。”
“什么?”李墨尘惊叫了起来,这时连皇上的风度也是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国色天色是你为允西开的。”
“自然,”烙炎还是淡笑的开口,不过,脸上的得色是绝对隐不住的,“允西的有着寻常人没有的鼻子,她的鼻子十分的灵敏,对于各种花香气味也是有着比别人多几分的理解。”
“所以那些胭脂,香露都是从她的手中提练出来的, 至于赚多少,相信皇上也应该多少有些了解的。”
如果连这些也不知道,那以他就白当这个皇上了。
果然的,李墨尘坐下,突然大笑出声。
“朕还真的想象不到,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朕真就不会将允西送去和亲了,这一年可以给我们赚多少银子啊?”他半开玩笑的说关,其实心里还真的有几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