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名叫周蓉,长得很标致,言语也非常有礼貌。
不过普通话带着浓浓的东北腔,但这与人们传言中的大大咧咧东北大妈形象不同。
刘光齐在旁边补充道“师傅,周蓉父亲同样是八级技工,不过他是隧道工人。”
“你好。”
李建国对周蓉点头致意,然后对刘光齐说“最近很忙,你刚回来,一会儿回家向你爸妈打个招呼吧,让他们知道这几天你就住在工地上了,别回家。
这样我可以轻松些,也能让事情更顺畅些。”
于是,刘光齐牵着周蓉的手回家,而李建国则准备继续去工地工作。
途中,他忽然扭头看了看周蓉与她牵住的手。
“光齐,你等下,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说完,他走向板房,骑上摩托车与刘光齐对视确认后启程。
刘光齐扶助周蓉坐入后座,而李建国稳稳地驾车载着师徒两人前进。
十分钟后,摩托车停下,李建国引领他们进入院子。
此时清晨,大院里的人尚未开始工作或下班。
三十二
阎埠贵望着李建国带着刘光齐和一位女孩回来,忍不住走上前询问好奇“老李啊,光齐,你啥时候回来的,还有这女孩是谁呀?”
阎埠贵身为精明人,自然看出刘光齐与女孩之间不一般的关系。
自刘光齐上车以来,就没再牵着周蓉的手,此刻他对着阎埠贵道“三大爷,她是我的同学周蓉,刚来北城,我们一起过来看看。”
“哦,只是普通同学?”
阎埠贵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李建国在前面热情招呼道“光齐,走吧,先去看父母,工地还在等我呢。”
刘光齐应声答道“三大爷,您忙,我这就去和父母打个招呼。”
他的离开也没忘记向阎埠贵告别。
看到他们俩回来,中院的人都纷纷上前寒暄打招呼。
连秦淮茹也抱着小孩出来了。
“建国哥,你怎么难得抽出时间回来看看,休息日吗?”
她问道,脸上洋溢出关心。
接过孩子亲了一口,李建国露出傻傻的笑容“哪有休息日呀,这次回来是要带光齐见父母,马上就得赶回去,小家伙又重了不少,看这圆滚滚的小脸。”
再次亲昵地抚了抚孩子。
秦淮茹听着他说完,眼底不禁掠过一丝心疼。
李建国这一周多没回家,人明显变得黝黑且消瘦。
尽管秦淮茹每日给他送饭,但她常找不到他,只是远远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她安慰着说道“淮茹知道你要走,你先去看看爸妈吧。”
将孩子归还给秦淮茹后,他又揉捏了儿子的脸蛋,才满意地向后院方向走去。
此时刘海中已完成早餐,正打算去炼钢厂上班。
见到他们归来,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光齐啊,亲爱的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经过师父的工地就碰到一起过来了,来看看您老人家。”
听闻此言,刘海中心中满是欢喜“回来就好,好极了!”
激动间,他紧紧握住刘光齐的手臂审视着他。
这时大娘听见声响出门探查,看清正是她的儿子,泪如雨下“光齐,儿啊,妈妈想你很久了,快过来。”
刘光齐见到爸爸妈妈也有感于心,眼圈泛红道“爸妈,这就是我的朋友周蓉,来自东北,还没机会来北城,刚好师父叫我回家一趟,所以一起带她过来看看。”
虽然刘光齐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但从他凝望周蓉的眼神里已经泄露真情。
周蓉则是略显紧张,微笑着问候“叔叔阿姨,你们好。”
“嗯,你们好。”
大娘还未从看到儿子的巨大惊喜中缓过神,仅认为这不过是儿子的朋友。
而刘海中警觉地察觉到了些什么,拉着刘光齐道“咱们进去再说,光齐。”
随着门在身后关紧,刘海中的神情迅速严肃起来。
“有一点心动?你知道我和你妈妈供你读大学是为啥的吗?
好不容易你考上了大学,正值关键期,你却不好好读书,跑去追求一个女孩。
你对我们为你所做的培养,是否感到对得起我和你妈?我说小齐,现在马上跟我划清界限,把这个关系彻底断了,别让那个女孩有任何幻想,明白了吗?”
刘海中声音大得外面的李建国和周蓉都能听得清楚。
周蓉的脸霎时惨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一只大手安抚般拍在她的肩头,看到李建国对她说着安慰的话并微微点头“别紧张,一切都会好的。”
李建国回来就是为了料想刘海中会这么激动反应,他对于刘光齐的干预几乎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包括这样的感情事务他也绝非视若无睹。
在没有获得他的首肯前,就擅自去恋爱,这在刘海中心中是难以容忍的。
不管是学业受影响还是其他原因,这只是刘海中的借口罢了,他不过是想在刘光齐面前展现自己不容置疑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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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争吵越来越激烈,爱的力量给予刘光齐勇气对抗刘海中。
猛然,房门被人从内猛推开,红着眼睛的刘光齐跑了出来,对李建国急声道“师父,我在外面等您。”
随即,他拉起周蓉往门口奔去。
院里的人群纷纷出来看热闹,看见刘光齐一回来就与刘海中起冲突,议论纷纷。
刘海中气恼不已,对着离去的刘光齐背后吼叫“逆子!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老刘,你怎么这么不冷静,儿子刚回家你就把他气跑了。”
大婶心疼之余责备道,却被刘海中粗暴推开了几乎摔跤,接着指着她说“别说话,你这个溺爱的娘才会养出自私的儿子,不尊重我的教导。”
李建国看出刘海中情绪激烈,此时劝解只能火上浇油。
况且刘海中并没有意识到错误,与思想南辕北辙的人谈理也是徒劳。
“老婆子,你好好跟他谈谈,光齐这边我会应付的。”
说完这些,李建国转而走向屋外。
刘光齐没有停留于院子门口等待,而是全速冲出了胡同之外。
等李建国骑车出去后,在胡同口发现正在向周蓉解释事情的刘光齐,停下车靠近他们道“光齐,我支持你。”
短短四字,犹如一道阳光,让他们俩瞬间提振精神。
刘光齐感动到说不出话,只哽咽着“师父我……”
李建国感慨地说“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都是你爸爸管得太严。
这次未经他同意就带女友回来,让他觉得你不受他控制,他难以适应,所以这么愤怒。”
周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李师傅,我懂。”
李建国并不认为周蓉与刘光齐此刻真能完全理解和接受,但他更关注的是他们的态度与意愿。”来吧,工地上还有活等我们去完成。
先回去好好工作,等你爸心情平息了,我再来帮你找个合适的机会道歉。”
李建国明白刘海中的固执并非一天两日之事,他不想因此影响工程进度。
回到施工工地后,刘光齐将悲伤化作动力,不分昼夜地紧随李建国,积极吸收各种知识。
如此专注的学习之下,李建国的水利专业技能也取得了重大飞跃,提升至8级。
尽管这个等级看似不显眼,但它实际上标志着高级专家级别,就算参与大型水力发电站的建设,他也有可能成为工程团队的关键成员。
伴随着等级提升,李建国明显感到工作压力减轻,尤其对于需要用到智慧的地方,以前让他困扰的复杂任务,现在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关键点。
在此阶段,前期的道路建设、供水、供电以及场地平整等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毕,十天后水坝堤防封闭,导向分流步骤运行良好。
他们的目标现在集中在全力推动大坝建设,争取能在下雪来临之前完成主体部分,以免气温下降到零度以下影响混凝土浇筑质量,酿成安全隐患。
大坝主体完成以后,接下来的钢缆焊接与发电厂房的建设就可以按部就班了。
就在李建国全身心投入发电厂建设之际,四合院内却不平静。
易钟海坐在刘海中的后院里,皱着眉头道“老刘啊,说你的宝贝儿子光齐多好,跟李建国短短几天功夫,竟变得这么叛逆。
要说这背后没李建国挑唆,我 都不信。”
当初易钟海在李建国的压制下,憋得几近窒息,如今看着四合院空旷无人,便觉良机难逢,趁此时机他要一举夺回对这里的控制。
他首选的目标便是刘海中。
实际上,易钟海并不把刘海中放在眼里,但这蠢家伙6级锻铸师的身份还是让他在四合院拥有不容忽视的影响。
加上这段时间刘光齐突然离开,正是动摇他忠诚的最佳契机。
现在的刘海中面色沉郁,他没想到刘光齐和自己的纷争会僵持这么久,本以为只晚了一夜刘光齐便会悔过自新,谁知这走一去,音信全无。
刘海中虽然不觉得这是李建国故意为之,但光齐确实住在他工地且没有回来为自己认错道歉,这实在不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应做的事。
“易钟海,你不用在这里离间我们。
光齐的事情,我会和李建国谈清楚,你要隐藏的心思就别再妄想了。”
刘海中虽然迟钝,但不至于愚蠢。
易钟海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老刘,我又有什么心思?不都是为你好么?想当年咱俩感情最深时,他曾是你大当家,我就甘愿做二把手,辅助你的工作。
后来被李建国小子抢占了先机。
全是怪咱俩太不团结。”
一边说着,他摇头叹息,装出深感遗憾的样子。
尽管刘海中心思不笨,甚至还有些精明,但每当牵扯到官位权力的问题,他的头脑就不灵光了。
“易兄,真的觉得我就应该接任大当家吗?”
刘海中认真询问。
易钟海不假思索答道“那是自然,就算你当初6级铸工比我不差一级,但现在论资排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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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成为大佬并非是做零部件那样,和你工级高低有何关系?刘海中的热心和责任感,我一直觉得我比不上你的大老板身份。
只是当初被临时任命的大爷,让我略有自满,如果我能退一步,将那份临时的责任交予你,该多好啊。”
刘海上前轻拍大腿,说“老易你讲得好,问题在于那临时的大佬职位上。
虽然你工级比我高,但你在人际关系上并不如我得人心。
不然李建国何至于那么容易让你陷入尴尬境地。”
“哎,一切都太迟了,李建国已彻底胜任这个大爷的角色,即使你觉得你能做得更好,但失去先机的事实不可更改。
如今想让大家支持你已无可能。”易钟海以激将法试图促使刘海中反击。
听到这,刘海中原本应该成为首要之人的心情起了波澜,因屈居第二而心中颇不平静,嘲讽一笑“未必如此,换作平日,也许我还无法重新争夺这个角色。
不过,李建国正全力以赴修建水电站,他已经半月未归。”
“据说水电站年前完成的可能性渺茫。
但我们还是要争取成为先进庭院,你说如果无人在院中坐镇,能行吗?”易钟海伸出手,对刘海中赞道。
他还继续恭维:”刘总,您的确说得对,国家没有元首则不能一日安定,我们的庭院亦不可一日无主。
李建国心系其他,他何以当咱们庭院的大佬呢?非您莫属才是!”
“要不这样,刘总你召开大会,声明由于先进庭院的竞争需求,我作为临时大主管接手,日后我们一起把阎埠贵挤走,如此一来,大佬之位还不是归属与你吗?”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气候渐冷。
晚间寒风如同刷子掠过面庞。
“师父,主体大坝终于完工了,差点赶上下雪,若能更高效,年前我们就可自家用电了,想想都觉得振奋。”刘光齐神情激动,向李建国汇报工程进展。
在这庞大工程里,他虽以师徒关系主要负责,但也发挥关键作用。
对于李建国来说,尽管是一座小水电站,却也是他指挥下的重要成就。
“切不可掉以轻心,完成发电机组焊接并进行蓄水调校还需一段时间,我们还需耐心等待全面完工。”李建国深吸一口大气,这段日子他确实劳累了许多。
两个月以来,他在忙碌与家之间几近失衡,连吃饭时都是赶时间应付,可以想象这段时间他的辛苦程度。
李建国如此焦虑只为能在年关前结束工作,好让大家团聚过个安心年,让南锣鼓巷的人过个无停电的春节。
“走吧,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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