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符淑妃死因之谜

天快亮了,愈发的冷。

掖庭宫大约五顷,几千人在这儿,要掘地三尺也得一些时间。

虽然不会全部挖了,但有人喊着哪儿不能动,那也是反复要看七八回,看到蛛丝马迹就动手,真不动也要记下来、谁担保、下次再来。

这时候谁敢担保?

所以大概一半都翻了,看着挺乱。

那还翻的热火朝天。

桓樾看着,有人是想立功,什么时候都有心思多、胆大的。

蕙卿拿了披风来,再穿一件,站着可冷。

当今也穿的暖。

脚下会冷,所以地上铺了毯子隔绝寒气;周围人多,还用扇等挡风。

所以站着中间没那么的冷。

场面也没摆特别大,叫人误会。

再过一会儿,阁老、宋王、吴王等都来了。

虽然是宫里的事那也是天下的事,一般人不好靠近,这会儿还得避忌。

后宫的宫妃都没过来,而是在各自的地方呆着。

谢简和文邈过来,就看卿秀晃过来,俨然是第二个苏氏。

当今看她一眼。

“陛下……”好不委屈。

当今下旨:“呆在宫里直到生完。”

就像这早晨特别的冷,无须冲她发火就够受了。

内侍忙将卿秀拖走。

不得不怀疑,她和掖庭宫有什么关系,还想凭她来影响皇帝?

“桓娘娘……”卿秀只能求她。

内侍都不怕卿秀肚子里的种了,捂着她嘴强硬的拖走。

那边,一群奴才挖出了个地下室,一群人刚死。

内侍过去看看,虽然这样子很难受,但圣人都在这儿,谁都得受着。

一会儿内侍回来、向圣人回禀:“死了六个,应该是畏罪自杀。有两个应该不在宫里的,还有最小的十六岁。”

又有兵卫来回禀:“死的有刘才,在他屋里有一个火盆烧了一些东西,勉强看出有账本。”

吴王身边的老奴刘旺过来,跪下:“刘才是奴才的弟弟,不过奴才出宫三十年,当初和他就不和,不过没想到,他路越走越偏。奴才该死。”

当今说:“还没查清,你先好好想想,有什么就说什么。”

刘旺应下,退到一边。

吴王过来一跪。

谢籀和谢简忙过去将大伯扶起来。

吴王是真红了眼圈,看着皇帝问:“陛下可还记得淑妃怎么死的?臣怀疑,是不是这些人干的?”

当今凛然!

吴王咬牙:“有人不是想挑拨我们?当初逼的母后发誓,臣忍了又忍。”

当今向吴王行礼:“朕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淑妃娘娘。”

吴王避让,但是:“当时没查下去,因为他们炮制了太多证据,直指母后。就怕没查清、这天下就要不稳。现在,虽然人死了很多,但臣还是想查一查,究竟是谁?”

当今点头:“查!盛安城都要查!”

焦阁老过来说:“会不会扰民?”

桓樾插话:“老百姓身边睡着毒蛇,能安心吗?若是查清了不是更好?”

当今点头:“让朕看看,眼皮底下还有多少复杂的东西?有什么是朕碰不得的!”

众人不再劝说,无非是查的时候小心一点。

符淑妃的事不算小。

因为她有个好儿子。

当初符淑妃说病逝,又各种谣言是皇太后干的。那造谣不比造桓樾的轻。大有逼杀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优待吴王与此也有关。

符家也是势大,符淑妃死了肯定要来问。

最后却是吴王压下来的,因为符淑妃看起来就是病逝,得亏那造假和真的一样。

背后还有人说吴王、不孝什么的。

吴王就说皇太后是他嫡母,孝顺嫡母有什么错?难道死了生母又逼死嫡母就好看?

现在看来,或许皇太后一死,那皇帝必然也不能忍,兄弟就开打。

若是吴王打赢了,就告诉他冤枉了皇太后,那他还立的住?

皇帝若是悲愤,继续和吴王打下去,不用再想。

毕竟吴王忍了。

但现在可能知道真相,一定要解开这个结。

虽然可能查不到真正凶手、毕竟凶手可能不是一个,那只要蛛丝马迹、替皇太后洗清冤屈。

皇太后后来更热衷于紫巉山,和这些事都有关。

中郎将跑过来喊:“发现一条最长的地道!”

宋王都憋着气,莫非皇家被人玩于股掌之上?

那有些聪明的,不过是钻空子!

像吴王要顾及孝道、天下。

阴险歹毒、毫无人性的才会肆无忌惮。

中郎将回禀:“地道直通宣和宫!并有一岔道通向宫外但被堵了。”

桓樾看黎明的曙光、带来了惊雷?

宣和宫就是老太妃的,虽然提到她不太合适,但若真的和她有关,那就说不得。

吴王能吃了她!或者挖出来鞭丶尸!

吴王是孝,但杀母之仇岂能忍?

老太妃不过是他祖父的一个妾,倒是有机会接触符淑妃。

越想、这事儿都不能想下去。好比老太妃那些财富?

就算她是被逼的,她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吴王请旨:“将宣和宫掘地三尺!”

当今点头:“那岔道一起查!”

吴王明白:“或许随时能打开。”

当今明白。那也是一条路,宫里或许还有别的路,这路倒是四通八达。

内侍来回禀:“这有大石国最新的书信,还有一些大石国的宝石。”

申王难以置信:“大石国的奸细在咱宫里埋多久了?”

没有答案。

内官看过书信里大石国的文字,向圣人回禀:“说是很快派使团来,大石国的螺石公主会扮成女官珞珞前来。”

当今冷笑,是不是、等大石国的国书递上就知道了。

大石国对大赵这么清楚了,大赵得礼尚往来才是。

大赵在大石国的人自然是有,但有些东西接触不到。

像这些埋在掖庭宫,都能搅起宫里乃至大赵的风雨。

谢籀开口:“父皇是不是先歇歇?”

当今点头:“大郎在这儿看着。”

谢简领旨,这差事不容易。

不过父皇之威在,这会儿也没人敢掉以轻心。

盛安城,这一股风也将比以往更凛冽!

谢简觉得,盛安地下的地道,或许真像青蛾说的,很神奇。

里边不知道藏着多少老鼠。

哪怕改朝换代,他们在地道里一钻,还能搞出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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