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籀盯着他媳妇儿要气死。
她不和他用一对碗!
桓樾怕惯的他毛病。毛病只会越来越大。
以后事儿多着呢,不如早点解决,她还能清静点。
谢籀盯着她,挺好,二斤牛肉吃完了,她也没觉得吃饱。
谢籀又看出胃口,一边心不在焉的吃一边看她。
人、还是裴家那个,掉包是不可能的。但性子有很大问题。
桓樾留着肚子吃榆钱包子,就听的外边闹着。
宫娥跑过来回禀:“狄良娣来了。”
哟,果然没人帮她,闹的动静没昨天大,桓樾比较满意:“请她来。”
这屋里,加一个人吃饭都不能。若是吃包子,那蹲在屋檐也行。
桓樾想妥当,继续吃豆腐酿肉。
豆腐和肉的绝配,虽然豆腐和肉有很多吃法,反正这个好好吃啦。
谢籀看她不停往樱桃小口里塞,示意内侍。
内侍小心的从娘娘那儿夹两个、给殿下。
谢籀吃着,特别香!
桓樾看他一眼,再看狄宝瑟由丫鬟扶着、或者压着、依旧急急的冲过来,分明好惨的样子,又好好笑。
或许是春光好。
“表哥!”
桓樾还没欣赏完她的打扮,被她这一声尖叫吓的差点没了胃口。
“滚出去。”谢籀展现绝对的无情。
“表哥……”哭。
“拖出去!”谢籀不能杀她但绝对不想见她,蠢的影响人胃口。
几个内侍示意。
“谁敢!”狄宝瑟凶的很。
然后,几个丫鬟将她拖出去了。哪个体贴的捂了她的嘴。
桓樾回头,从窗户朝外边看,好丫头回头都有赏。
狄宝瑟从窗户朝里边看,眼神凶的!
桓樾转身,看不见,继续吃。
她的榆钱包子、榆钱饼终于上了!
整个人都荡漾起来,太幸福啦!
谢籀看她虽然背朝着外边,但脸还是洋溢着春光。
内侍摆了一碟在殿下跟前。
谢籀对着媳妇儿的脸、就是秀色可餐的意思。
狄宝瑟在外边跳脚,跳起来看表哥,就看表哥深情的看裴桓樾,她气到发狂,贱丶人!勾引她表哥!以前没看出来,不要脸的贱丶人!
桓樾吃的挺美,觉得要和狄宝瑟分享一下,因此转过来,说:“你娘怨明德皇后,你又死皮赖脸的叫表哥,你真不要脸吗?你娘那么怨狄家,干嘛不和离?一方面要狄家的富贵,一方面还想事事顺心,脸大!”
上的蒸榆钱。
桓樾坐好了继续吃。
谢籀看媳妇儿一眼,又看窗外一眼。
狄宝瑟对上他冷漠的眼睛,虽然离得远但她知道。
狄宝瑟急着要解释。
桓樾吃的美,又回头说:“你喜欢的是表哥,还是皇太子?若是换个人做皇太子呢?若是娘娘告诉你,弄死这个让那个做皇太子、皇太子妃就是你,你下手吗?尤其是我做不成皇太子妃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这种事没什么好考虑的,蠢货年年有,榆钱不可辜负。
谢籀对狄宝瑟没半点期待,这榆钱吃着还不错。
谢籀看着媳妇儿、慢慢的说:“寡人那儿有一对碗,回头叫人拿来。”
桓樾也慢慢的说:“你不怕磕了一个?”
毕竟脑子也会磕的。
谢籀黑脸。
桓樾高兴了。狗男人!
今天装再多的情调,明天换个美人,比碗摔的还干脆。
不是不能今天享受了再说,是这里边牵涉很多。
吃一肚子榆钱,桓樾觉得情调够了。
谢籀咬着牙,他吃的没那么多,他媳妇儿能随手扔他。
想着父皇那眼神,谢籀都想问一句,父皇盯着东宫吗?
就不知道让父皇知道媳妇儿不给他用碗,又会怎么样?
总觉得父皇好像也磕了,虽然这样想是大不敬。
狄宝瑟站在花圃边,看青蛾宫、好奇怪。
或许裴桓樾的脑子真磕了。
放着好好的宫殿,竟然在这么小的耳房吃饭,还把表哥骗了。
奴才在后殿走来走去做着各种事情,哪里比得上前边?
她以前进来看过,每间房怎么用都想好了。
没想到她的地盘,那儿竟然一群种菜的!狄宝瑟好容易才弄明白种菜的意思。
桓樾出来,直接奔菜地去。
厨房的外边开了不大一块菜地,但种丝瓜一类是够了。
边上摆了一溜的瓦盆,苗苗都长得挺好。
春雨长得就是快,桓樾和贾飞说:“那蕹菜长一长就能吃了,不过还是先把榆钱吃完。”
贾飞点头:“先吃榆钱。”
谢籀跟在媳妇儿后边,下令:“东宫中午吃榆钱,这阵都吃。”
狄宝瑟冲过来、跳脚:“为什么要吃那个?”
谢籀说:“要不然就饿着。这里没人惯着你,更没有表哥。”
桓樾笑眯眯的看着狄宝瑟。
狄宝瑟后退一步。
桓樾冷笑:“废物。看过杀猪吗?让你看一回杀猪、以后还吃猪肉不?再到田里看一回豆子怎么种的。又是如何施肥的。”
贾飞看着娘娘,吓狄宝瑟是够了。她还以为多高贵?完全是因为姓狄。
桓樾没说完:“哪天找死、贬为民、我专门找个地方看你种地。”
谢籀生气:“你没那么空。她有什么好看的?”
看寡人不好看吗?寡人比一个蠢货好看多了。
桓樾抬头看他一眼,这脸是真好看。
阳光照到他脸上,十九岁、小鲜肉,哪怕时不时的狗。
他睫毛又长又密,给白月光长的,别人就甭想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多少人傻傻的送过去挨刀,恶毒女配就是挨千刀也不长脑子。
狄宝瑟痴迷:“表哥嘤。”
桓樾看她一眼:“脑子真是个好东西。”
狄宝瑟骂:“贱丶人,我和表哥……”
谢籀下令:“不敬青蛾宫,拖到承香殿去跪一天。”
是!几人拖着狄宝瑟就走,不需要给面子了。
有想给面子的也无奈,骂皇太子妃、脑子它真是个好东西啊。
狄宝瑟本来就挺惨,又这个样子,让人能说啥?
香奴冷酷。她会去看着狄宝瑟,让她明天继续来找揍。揍着揍着总能长点记性吧?
桓樾已经盯着外边的榆树。
谢籀问她:“想什么?”
桓樾看他,很闲?不怕地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