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冬至将近。
桓樾还没出月子,今年祭天她是不去了。
在家养包子,其乐无穷。
屋里暖暖的,桓樾舒服的洗个澡,整个屋里都收拾的香香。
小朋友醒来,总算看娘亲了,虽然他眼睛未必能看清。
桓樾给他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小宝宝就是稀罕。
小娇奴一天都稀罕极了,阎伯烜几次偷摸进来看小表弟。
永穆公主逮着他,问:“有多好看?”
阎伯烜说大实话:“比我好看。”
长清县主问:“那你觉得失宠了吗?”
阎伯烜就相当自信:“怎么会呢?我要带弟弟玩的。”
阎大宝越来越觉得自己能做个合格的哥哥、大外甥,小的时候自己都走不利索、一个也抱不动,现在让他抱十舅就可能,冬天穿多了明年开春、十舅可能不要他抱了。
屋里,桓樾练八段锦。
屋里地方小,她也改了一下,练着挺舒服的。
小朋友睁开眼,看娘亲。虽然从他的角度也看不到。
桓樾过来看他,是不是想起在娘亲肚子里练倒立了?还记得玩脐带的日子不?
嘤小朋友闭上眼睡觉。
桓樾亲一下,真的是香香软软也不好亲的太用力。
永穆公主进来看青蛾,觉得比华阳公主那会儿强太多了。
永穆公主随口说:“生拂拂的时候真难产了,叫了好半天,我就给她跪了半天。坐月子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辛苦,处置了几个人。”
桓樾说:“和她自己有关吧?她就算生个儿子又不能继承皇位。”
谁去算计她?若是有胆就直接冲着中宫去,她又没那个胆。
永穆公主就浅浅的冷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生伯烜的时候也不太顺利,坐月子又带孩子,就十分辛苦。我就觉得,不生孩子挺好。”
桓樾说:“孩子随缘。”
永穆公主点头。小皇孙就很有缘分。
桓樾问:“你们怎么样?”
公主脸红了一下:“彦宗说是不在意的,父皇说过了年赐婚。”
桓樾拉着她手说:“别失去希望。其实有的女子,嫁三五个才找到适合自己的。我们又不害人,就想过好一点,不要太委屈自己。”
永穆公主笑着应下。
青蛾也不是想她再嫁不顺利,纯粹是给她撑腰。
有个人愿这么给她撑腰,永穆公主是该有足够勇气。
她可以将生活摆开了过,没必要扭扭捏捏。
过了年,长清县主就该成亲了。
内侍来回禀:“司马家、夫人小姐求见。”
桓樾问:“谁?”
长清县主大笑:“一家猴子。山中无老虎这阵还蹦的欢。对盛安大学堂有不少意见,因此聚集了不少人,甚至去堵金牛山。”
桓樾说:“占山养猴子?”
哈哈哈长清县主大笑!不行,把小朋友都吵醒了。
没事,杨氏哄着,小朋友还睡着。
长清县主压低声音,和娘娘说:“这一家一直都是不上不下,或许再下一点。大概董家都嫌他没多少能耐那种。运气好活到了今天,还上了朝。就觉得司马家的时代到了!那场面、好像又是没搞起来,反正朝中被怼了。”
桓樾说:“是有点本事的。”
长清县主点头:“司马鉴讲究优雅。乌奴国那搞的不好,留着做什么?扔了。大赵将大赵的地方搞的优雅就够了。他大概没去乡下看过,或许乡下不在他眼里。至于伐乌奴国的意义他不在乎。”
桓樾问:“他拉丶屎优雅吗?他娘是如何优雅的将他生下来的?”
长清县主又要大笑。
忍了,她说:“反正不行,让他们回家了。但这,好像给了他们勇气。”
桓樾说:“常紫榆那种优越感?”
长清县主想了一下,虽然复杂但是差不多。
就是一种很智障的、根本弄不清的。
总之,这样的夫人小姐来求见太子妃?
内侍说一句:“那个司马文秀有些名声。”
桓樾问:“所以是想来卖的?我要个优雅的丫鬟做什么?”
永穆公主笑道:“你或许会需要的。不是每个人有自己长处吗?”
桓樾说:“但我这儿没她的发挥余地。”
长清县主就特直接:“这家人还盯着宫里?”
桓樾说:“谁不盯着宫里啊?”
不说了。
长清县主和永穆公主去秋香院看三个皇子。
八郎现在情绪低落。
九郎一直笑眯眯的。
十郎最高兴了!
啊有侄子!宝宝做长辈了!年龄也不是最小的!
长清县主就看他怎么还不学走路?
宫娥无语。大侄子洗三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叫他也不走。
十郎也不学说话,但机灵的很,这就是熊。
八郎过去欺负他。哥俩又打起来了。
九郎又在中间劝架。
永穆公主看的直乐!
“三姐!”九郎喊,快来帮忙啊,他撑不住了。
永穆公主不插手,哥仨打起来才好玩呢,也不是往死里打,就是扯的热闹。
想想以前太子、齐王和郑王那是不可能这么好的。
茜美人从来不看她儿子,这儿子也不惦记亲娘,笑死了。
茜纱是宫里难得有二胎的,若是再生个儿子,只怕还有些动静。
不过皇长孙都有了,影响真不小。
狄宝瑟忙完,过来看一眼。
她和小孩不算亲。这几个小孩都没皇孙稀罕。
哥仨对庶婶还是挺孝顺,因为她脾气不算好。
狄宝瑟觉得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好,她不苛待孩子,好好的养大,都算贤惠了。
这几个孩子也稀奇。
八郎大概对谁都差不多。
九郎大概对谁都差不多。
十郎大概对谁都差不多。
反正都不是亲娘吧,十郎还是那么熊,九郎依旧笑眯眯。
永穆公主该走了。有自己的地方呆着也好。
出宣德门,遇到了司马家的一群?
夫人小姐们忙追上永穆公主。
童法然生气,这是做什么?在公主头上敢找优越感?
永穆公主让她别理。回到自己家,门一关,就没事了。
童法然觉得也是。在盛安,真敢动公主的不多。只要自己不搭理别人也不能将她咋地。
过了一会儿,宫娥和公主说:“又去堵那边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