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宝瑟又拖走了,真不争气。
桓樾四十五度、看到榆树。
谢籀看她的脸,这角度由肉肉的下巴到脖子再往下,美极了。
想亲。
谢籀克制着,冷语:“你真对她有想法?”
桓樾觉得,每个恶毒女配都有不得已,或许能抢救一下。
但有时候证明,那必然是真蠢。
或许郑氏更毒。怨明德皇后,又想弄死小侄女,这真丧心病狂。
狄家怎么忍她的?桓樾脑洞:“明德皇后崩,郑氏不会是想做继后吧?她找上狄家,是想狄家支持,结果狄家会错了意?”再大胆猜一下,“大舅母先看上的?所以郑氏恨死她了?”
谢籀发怒:“胡言乱语!你这脑子几时好?”
桓樾扶着头:“被狄宝瑟气昏头了,你说她怎么这么狠毒?”
为了做狄家唯一的千金,或许不止。
若是郑氏真恨,以后是会对狄家男孩下手的。
只因宋子瑛先生了个女孩。
而且桓樾不是瞎猜的。
明德皇后崩的时候,郑氏十五六岁正是能嫁的时候。
她能被强氏选中做儿媳,品貌方面都是说得过去的,不过再精明的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就照郑氏母女现在这么能折腾,郑氏那时候没点想法都奇怪。
狄宝瑟就是郑氏教出来的吧,哪怕狄家的环境很好也耐不住郑氏能搅。
她毕竟是生母,就像裴家毕竟是娘家,就是这么个状况。
桓樾这么说了,当今可能会硌应。
但盯着他的多了,要说也是狄家疑似被绿、比较亏。
若是郑氏要脸,她去死了也没关系,显然她是不要脸的。
桓樾既然决定对上郑氏,就不用再客气,反正她只说而不负责任。
桓樾说:“郑氏美梦破碎,大概也由不得她。所以顺势嫁到狄家,想生个儿子袭了燕国公吧?她之所想不过如此。恨长房不过是觉得他们为了爵位,至于二舅本来就排在大舅后边她这种人必然是不考虑,毕竟外祖母是二舅生母,这种时候她总是会把有利的算的清清楚楚。”
桓樾怒气:“一个贤妇旺三代,一个毒妇毁八代。外祖母少有的贤惠,为狄家操碎了心。郑氏还以为人都和她一样,甚至觉得外祖母自私,只管自己做国夫人,不替儿子考虑。好在二舅没她那么蠢,没和大舅起嫌隙。”
狄善琢磨着,有道理。
祖母那确实好,都这么多年了足以看透人心。
若说以前对长房好是假的,在二叔没了嫡子后不得不真好。
这就瞎扯了。
二叔的嫡子只对郑氏有影响,但嫡庶都是强氏的孙子。
郑氏就是又蠢又毒。
庶子养大了不是她儿子吗?
嫡母、继母好的也多得很,要不然哪敢随便有继室?
就算没有强氏那么好,也能尽到本分。
吕将军虽然为女儿、没续弦,但几个妾也是本分,要不然有了儿子作不起来吗?
桓樾就说郑氏:“只要女儿能进宫做皇后,女婿是谁她不会在意。好像女儿做皇后,就替她达到了什么。狄家为了和睦一直容忍她,但岂不是让她有恃无恐?或许狄家觉得亏欠她?那不过是她手段。这种毒妇,什么都做得出来。要不然岂能对侄孙女下手?她就不怕遭天谴吗?”
谢籀看他媳妇儿说半天,是让狄家下决心吧。
狄家确实容忍了郑氏,才会越闹越大。
一般人家都会如此。
不过郑氏不能留了。
虽然郑氏对小侄女下手后,外祖母处置了她,但她不是照样折腾?
为了狄宝瑟,以后还折腾。
谢籀是知道以后、狄家和东宫有了裂缝。
所以,要处置狄宝瑟,郑氏不能留。
要不然郑氏没准真做出更大的事。
事情不能全照着前世,那就像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郑氏平时没做,不过是和狄家一损俱损;若是确定能保住自己,或者昏头的情况下,一个冲动就不知道做出什么、但狄家难以承受的事。
董氏现在对狄家下手,或者郑氏接瓢,不过是小打小闹。
但倾覆的大事不是没有。
蠢货还不一定明白。
到时东宫真可能被连累。
桓樾其实管不到郑氏,所以,她去吃饭。
谢籀跟着媳妇儿。
狄善突然就觉得自己多余。
来蹭饭是可以,突然走也不好。
但狄善看着屋里摆的桌,好像没地儿坐了。
桓樾挺大方的:“不如你们在这儿吃,妾在外边?妾本来就准备在外边。”
看,内侍把棚都搭起来了。
谢籀的脸也黑了。
桓樾看狗男人阴阳怪气的,她是女子难道不该回避?
狄善像想到什么,提议:“一块去外边吃?”
走他是不走的。
今天来,不是给狄宝瑟撑腰而是让她死心。
狄宝瑟若是不死心那就死人好了。
事实就这样。
狄宝瑟不死、死的就得是别人。
谢籀盯着狄善。
狄善活泼的很,在外边找内侍,就这儿吃了。
桓樾觉得狄二郎一个人在外边像什么样子?
谢籀发威:“他是外男,理应在外边。”
桓樾呵,狗男人!
外家为他付出了多少?也没落个好下场。
谢籀好郁闷:“快吃!”
和她吃饭、心情是好不起来了。
最可气的是,她拿着筷子吃的挺香,那春卷吃了一碟。
谢籀眯着眼发觉不对,他媳妇儿晚上是不是吃的多了?
因为燕息早,这个时间用膳不算早,所以得吃的少。
吃多了、那就有事了。
谢籀不动声色。
至于狄善在外边吃饭,又不缺他吃的。
狄善在外边,和内侍喊:“榆钱多撸一些,我带回去。”
谢籀想问,燕国公府没榆树吗?
不过东宫的榆树多少有点不一样。
就像东宫的白果,谢籀觉得他媳妇儿能搞出花样。
好比肯把白果赏裴家,那就是有体面的。
但是,裴家未必看得上。
桓樾心情非常好,不论董氏、狄宝瑟或郑氏、狗男人都影响不到她。
谢籀看她脑子磕的挺严重。比起狄宝瑟没好到哪儿,就是方向不同。
谢籀想想,郑氏或许真打过父皇的主意,想做他继母。
所以说什么小时候照顾过他。
------题外话------
太子:人人都想做我继母。
桓樾:错了,人家想做太子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