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关之外,星光自三十三重天界之外摇落。
片刻过后,大地上满目疮痍,无数道光柱砸向了崇关关城上。
每一道足矣泯灭元神巅峰境界修行者的光柱,毫无意外的将崇关关城,砸得千疮百孔。
守城的人族修行者死伤过千,偌大的崇关之内,房倒屋塌大地崩裂。
楼船甲板上,罡风烈烈。
苏玄听着女娲娘娘这似是回忆的叙述,问道:“以周天星斗为阵,我只曾听闻却是不曾见过,只是不知这小周天星斗阵有什么门道?”
小周天星斗阵,每一道可轻松灭杀寻常元神巅峰修行者,可就从他的感知来看,并非是小周天星斗阵,只能摇落灭杀元神巅峰的星光柱。
而是打破崇关,只需要这般动静的神通就足矣,杀鸡焉用牛刀。
星光不绝,光柱不绝,陨落的人族修行者,自然也是接二连三的陨落。
天上星光摇落,人族修行者陨落如雨。
女娲娘娘平静的看着即将倒在妖族兵锋下的崇关,说道:“周天星斗大阵至少需要三百六十五位大罗金仙主阵,由妖族东皇持东皇钟定住时空,方能困混元一段时间。
小周天星斗阵不过是个西贝货,崇关外的小周天星斗阵更是西贝货中的西贝货,可那是对于大罗金仙而言,欲破此阵需入阵法,强斩主阵的妖族仙家,苏师侄可敢破阵?”
此阵或许能够困住寻常金仙,可却绝对困不住,身为人教嫡传弟子,有着道德小法师这个名头的苏玄。
以道德为名,同等境界之下,如何不敢称无敌?
苏玄漫不经心的看着崇关外发生的一切,不见此情此景,他自然不大可能会出剑,可既然见了此情此景,自然要出剑一试锋芒。
“师叔,您认为激将法,对于人教弟子而言有用吗?不是我被激了将,而是此时此刻我需要被激将。”
“承人道气运,自当为人教而谋。”苏玄看着他家山山,满是温情的说道:“山山,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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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山山点头道:“一路小心。”
自从被女娲娘娘拽上船的时候,她就已然之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些年一路走来,无论在哪方世界都不得自在。
一道虹光自楼船之上掠下,笼罩在楼船周身的云雾,刹那之间便被洞穿。
顺着虹光朝地面看去,苏玄所化之虹光,已然径直砸进了小周天星斗阵中。
星光如炬,被苏玄砸开的缝隙,随着妖族主阵之人周身法力涌动再次恢复如初。
小周天星斗阵,虽不及周天星斗大阵万分之一,可主阵之人不死,星光不绝,这阵自然不会被破掉。
楼船之上!
莫山山看着崇关外,她家苏玄方才驻足的地方,心急如焚问道:“师叔,我也该下去助他一臂之力了。”
她家苏玄是金仙,她也是金仙,面对如此状况,她又如何能够稳坐楼船之上呢?
自是不能。
女娲看着心急如焚,下一刻就要离去的莫山山,微微一笑,说道:“山山不用担心,你不要太小看你家那位了,虽然苏师侄的道德水准很灵活,可苏师侄手中的那口剑很不一般。况且苏师侄同我说过,要让你安安全全的待在船上,我又怎能放你下去呢?”
莫山山听闻此言后,直接取出了笔墨纸砚,开始推演起小周天星斗阵的破绽所在。
可小周天星斗阵,毕竟是由要妖族妖师鲲鹏,将周天星斗大阵简化而来,又怎会是那般被推演出来的存在。
女娲娘娘看着正在推演小周天星斗阵的莫山山,无奈道叹息一声。
这丫头总是这般的执着,难道她在此处,还能真的让苏玄身首异处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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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天星斗阵内。
周天星斗中的某一颗最为耀眼,其余数十颗星斗,拱卫在那颗最为耀眼的星斗之侧。
其余群星恶煞,则只有虚影忽明忽暗,小周天星斗阵中,星斗妖族仙家所化星斗,有序运转不休。
刚一入阵,苏玄便感受到自身的感知受到了些许影响,在这小周天星斗阵内,每动用一次神通,都要花费比往日里更多的法力。
苏玄凌空而立,双手负在身后,他呢喃自语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我早该想到的,以这样的手段,模拟出星斗运转,若是以千百大罗金仙布阵,困住混元片刻也不是没有理由。”
周天星斗大阵,经由羲皇妖师鲲鹏,还有妖族天庭的天帝帝俊联手推演,怎么可能会是传闻中,靠着砸陨石的法子杀敌呢?
传言果真只能是传言,不足为信。
周天星斗大阵杀敌,靠的是规则,天仙能够横渡诸天万界,但还是需要小心翼翼,因为稍有不慎会死在路上。
金仙已经能够平稳的横渡诸天万界,不惧其中险要之地,且寿元已超过世界太多。
可金仙也会死,诸天万界沉浮于混沌之中。
茫茫虚空,诸天万界,总有些规则能够,将金仙磨灭,恰好周天星斗大阵就是其中最为优秀的阵法。
苏玄此时庆幸自己,带了乾坤图进来,否则这一趟,还真没那么简单。
“人教嫡传弟子,道德小法师苏玄,请对面妖族仙家出来答话!”
苏玄扯着嗓子喊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小周天星斗阵内。
一时间主阵的妖族仙家一时也是有些发懵,多少年了都,居然还能碰见这么啰哩啰嗦的人族修行者。
“轰隆!”
小周天星斗阵内,那颗最为耀眼的星斗,朝着苏玄砸了下去,星斗临近苏玄身前三千丈处停下,只见星斗之上,身穿灵甲的妖族妖仙重光,目光冰冷的看着苏玄,说道:“妖族妖皇座下,钦命征讨人族先锋官重光。”
而后重光眯着眼,说道:“道友既是人教高徒,又为何得要来参与此事呢?需知我妖族这一次可是奉命讨伐无道昏庸人皇帝辛。道友已是金仙境界,何须入此阵中,尝刀兵之苦呢?”
听着重光这番看上去很有道理,实则没有道理的一番话,苏玄有些戚戚然的问道:“不知重光道友,奉了谁的命,前来征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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