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听闻这番话后,不由再度一惊,想不到这未曾完全绽放的那一朵莲花,竟也有如此逆天之功。
“不知,这位宝莲前辈,何时才能绽放?”
神莲道:“我弟被封印许多岁月,意识归于沉寂,不过如今在公子体内太虚之中,得造化大道之助,很快便会复苏,绽放之日,必然不远。”
“如此,甚好,那依前辈之间,我如今当如何?”
神莲,毕竟是这太虚宇宙之中,成名已久的强者,又在这至尊殿堂多年,目下形势,他必然清楚。
神莲道:“公子如今道行,在这太虚宇宙之中,尚算不得强者,趁大劫未至,应当以提升境界实力为要。”
“而今既是钧天牧少帝,可先行翻阅钧天十万道藏,一来增长见闻,二来印证自身,而后便可外出历练。”
牧龙闻言点头,道:“我自修行一来,便是一路杀伐,参禅悟道,并非我所愿,但目下邪族未至,不知前辈欲要我去何处历练?”
神莲笑道:“邪族虽未至,但其爪牙从未消绝,公子可曾听闻过天冥叛逆么?”
听闻这话,牧龙顿时眼前一亮:“先前天冥叛逆曾派冥神天舰,欲灭我朝天大陆,虽遭我覆灭,然其族不灭,祸乱不止,我已立志,有生之年,要灭天冥一族,如此正好!”
神莲道:“天冥叛逆,早已沦为邪族爪牙,得邪族之助,侵扰太虚多年,这罗天星域,更是饱受其害,至尊殿堂,与之苦战多年,却也不分高下。”
“至尊殿堂九重天阙,各有大军,镇守罗天星域之一方,公子身为钧天牧少帝,入君历练,自然不是难事,届时便可夺那天冥叛逆之造化,以九色道果,壮大自身提升境界,必然神速!”
牧龙听闻,欣然应允。
随后,他便遵照钧帝之意,在这钧天高阙之中,参悟十万道藏!
许多时日之后,牧龙出关,十万道藏,了然于胸,对这一方太虚宇宙,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这一日,他面见钧帝,钧帝问他:“十万道藏,参悟如何?”
牧龙如实道:“十万道藏,已悉数参悟,其中的许多古经,功法并未深悟。”
“为何?”
牧龙答,“那些古经虽然高深莫测,却并不适合弟子,一味贪图,并非明智之举,弟子当今首要,乃是及早提升境界,成为强者。”
钧帝闻言,虽依旧看不清其容颜,但听那声音,却分明透着一丝欣慰。
“钧天十万道藏,有不少源于上古,古经功法,实乃九天天阙第一,多少强者挤破头想观道藏古经,却唯独是你,看得明白。”
“太虚经文观不尽,最适合你的,便是第一,亦是道。”
牧龙闻言,行礼道:“弟子谨记。”
钧帝又道:“钧天真正的传承,也并非在那十万道藏之中,只是你如今境界尚微,还不足以触及,时机到了,自然知晓。”
“接下来,你欲如何,说来听听?”钧帝问道。
“禀师尊,弟子以为,真正的强者,并非闭关苦修所能成就,欲成无敌之势,当浴血雨腥风。”牧龙说话间,目绽精光。
“欲成无敌之势,当浴血雨腥风……”
钧帝呢喃一二,顿觉有趣,道:“这便是你的志向么?”
牧龙听闻,摇头:“无敌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昔日弟子曾在朝天大陆立教,愿有朝一日,那世间苍生,人人如龙,那大概便是弟子之志。”
钧帝闻言,沉默片刻,随即拈指一弹,便见一缕流光飞出钧天,片刻之后,一道人影踏入天阙。
牧龙只觉面前花影一闪,嗅得奇香,却见那人道:“花非客,见过钧帝,见过牧少帝。”
牧龙见是花非客,便还礼,这人的风华,的确太盛了些。
钧帝道:“少帝闲得发慌,你送他去军中历练。”
牧龙:……
花非客闻言,看了牧龙一眼,眸中略有诧异之色,道:“属下领命。”
钧帝又对牧龙道:“你入钧天不久,原本想让你逍遥些时日,奈何你是个不安分的,正巧那天冥叛逆近来猖狂,你便代为师去镇守些时日。”
“你昔日既能在朝天古界立教,必有统御大军的手段。此番前去,钧天兵马,由你统御,花非客从旁辅佐,若是庸碌无为,毫无建树,你便不要回来了,为师不喜欢只会说大话之人。”
钧帝之言,无疑是给牧龙施加许多压力,这自然是源于他的身份,钧天牧少帝,一举一动,代表着钧天与钧帝的颜面。
身份有多尊崇,责任便有多重大。
“弟子此去,必当全力以赴,不负师尊所期!”牧龙郑重领命。
钧帝闻言,微微点头,随手丢一物给牧龙,道:“去吧。”
牧龙见此物,微微一愣,虽知不凡,却是第一次见。
然花非客见此物,却立时下拜。
牧龙见状,道:“花前辈这是作甚,牧龙不过一晚辈耳,日后这些俗礼便免了。”
花非客闻言,瞪大双目,盯着牧龙道:“少帝……莫非不识此物?”
牧龙摇头:“此物为何物?”
花非客满目郑重道:“帝符,这是我钧天的帝符啊!见此符如见钧帝,可随意调用钧天强者,节制钧天兵马,帝符在手,便如钧帝亲临,可见帝不参!”
牧龙闻言,这才重新打量起手中之物来。
但见这帝符通体氲着剔透的紫光,华美别致,却也透着无双威严,其中,似乎着蛰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牧龙知晓这钧天帝符之功用,方知钧帝心意,虽然高冷淡漠,却对他寄予厚望,正要谢恩,却见那帝座之上,早已空无一人。
在赐予他钧天帝符的那一刻,钧帝便已然离去了。
见此,牧龙唯有对着那空空的帝座执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花非客问道:“敢问少帝,何时启程?”
牧龙闻言,看着手中的钧天帝符,道:“帝符入手,转身那一刻,你我便已然启程了。”
“如此,甚好。”
花非客跟在牧龙身后,感慨之间,似乎有些怀念道:“我已然许多年不曾动过手了,至尊殿堂之中,众生记住的,只是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