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上的李凡从兜里抽出烟，仇曲见状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放到李凡旁边的扶手上。
李凡吸了一口烟，笑着摇摇头：“你啊，还是得和你帆哥好好学学，这样对永不空军百利无一害的法子了，也就他能想到了。”
仇曲安静的等待着李凡的下文。
“钓位是不够的，这是咱们预估的结论，在这样的结论下，二十个钓位重要吗？并不重要。”
“而在这样的结论之前，咱们担心的是什么？你帆哥和你说过吧？”
仇曲点了点头：“说过，担心这外地钓友大老远来结果没位置，心里会有意见。”
李凡满意的笑了笑：“那不就完事儿了，咱们永不空军能吸引这些外地客户，那是因为咱们是永不空军。”
仇曲有些懵逼：“我还是没明白....”
李凡弹了弹烟灰：“有担心，那就得解决这个顾虑，外地钓友肯定是要优先安排钓位的，但是就需要注意庐州本地钓友的情绪，这一点非常难把控，饶是杨帆也觉得有些棘手！”
“小本生意做的是货比三家比出来的物美价廉，服务态度上的客户体验，但生意大了，做的就是人心，察人心，赚大钱。”
李凡说完伸出左手搓了搓手指，嘿嘿笑了笑。
“但这玩意，我没那本事儿，你帆哥也不把稳，那就拆分问题，让一亩方塘拿来处理本地钓友，我们自然有更大的空间去腾挪操作外地钓友的安排。”
“一亩方塘到底是庐州的老牌钓场，在本地宣传方面还是有力度的，但他也只能吸引到的只有庐州钓友，至于外地的钓友，有谁知道这一亩方塘呢！”
“他们只知道永不空军！”
“表面上看只有二十个钓位，但二十个钓位操作得当，小胖子那边至少能帮咱们解决掉两百名本地钓友的问题，这事儿小胖子弄不好，杨帆也会帮他的。”
李凡说完后，仇曲似有所悟。
“比如打时间差？让小胖子提前售卖钓位？”
李凡点了点头，没吭声，仇曲思索了下，又是皱着眉问道。
“可是小胖子愿意吗？这每天二十张拿回去就亏啊~”
李凡将手上的烟头送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按灭在烟灰缸里，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唉，小曲你要知道，做生意不是上班，也不是做数学题，一加一也不是就必须等于二。”
“他小胖子不会这个账算不清楚，他要拿回一亩方塘重启钓场，更何况在这个节点，他就很清楚有多难，所以他来了，也服软了。”
“有客户才有钱赚，前期可以亏一点，但只要有人，他总能在其他地方上找补，这二十个钓位他用的好，自然会慢慢站稳脚跟，方法有很多的。”
仇曲点了点头：“这我知道啊，我意思是合同上面虽然写着一个月都要买钓位，但是也只签了一个月啊，到时候这小胖子站稳脚跟，万一后面不续签了，那不就是咱们帮他打白工了~”
听到这里，李凡嘴角翘起。
“所以我说，这样对咱们钓场百利无一害的法子，只有你帆哥能想出来！”
“小胖子的想法，你知道，我知道，你帆哥也知道，但是你猜为什么你帆哥不趁机多卖他一些，为什么不趁机把那两条鱼搞来，狠狠宰一刀？”
在仇曲迷惘的眼神中，李凡继续开口。
“想事情，不要老是执着于那一个角度，跳出来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1600个钓位，分出去区区二十个，假如，我是说假如一亩方塘起死回生，生意好起来，你猜会发生什么情况？”
“原本其他庐州钓场惨淡的生意将会更加惨淡，一亩方塘将会在永不空军二十个钓位的帮助下极致吸流。”
“钓鱼佬只会惊叹，但同行们呢？这让李墩钓场，半死不活的大帝钓场，张郢钓场，乃至整个庐州的钓场，他们怎么看？”
“永不空军能给一亩方塘20个钓位，那自然也就能给大帝钓场20个钓位！”
在仇曲明悟夹杂着震惊的眼神中，李凡背着手站在窗外，语气平淡。
“小胖子觉得他赚了，甚至想着生意好起来就不续签了，可能吗~”
“永不空军能让他活，就能让他继续死。”
“你帆哥为什么没宰他一刀？他可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这机会给他了，再若跳出来那就狠狠摁死，不谈情面！”
“钓位不想要？总会有人愿意有人要！谁不要，谁死！”
“此战之后，永不空军当超然凌驾庐州各大钓场，要谁生要谁死，一言定之！”
一直到仇曲走出房间，脑海里还是李凡刚才说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区区二十个钓位，硬是被杨帆玩出了花，虽然刚签合同，还没见效。
但他有种感觉，刚才李凡说的一切都将会在杨帆的计划里推进实现。
仇曲越想越觉得精彩，甚至靠着电梯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钓位正常销售，还是溢价卖出去的，钓场利益完全没受损。
一旦成了，那永不空军就是掌握着庐州各个钓场的命脉。
谁不听话，钓位不给你了，客户都跑了，你拿什么玩？
不用永不空军出手，其他钓场就会把你的客户给狠狠抢走。
如果说以前的永不空军是靠着正儿八经的实力，打的庐州各大钓场抱头鼠窜，嗷嗷叫惨，那一旦这个计划推进成功。
永不空军将成为庐州钓场的无冕之王，无需出手，以势，即可镇压一切不服。
仇曲心情激荡，等到电梯打开，大步迈了出去。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杨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他，他得去多学习，只有这样才能等到杨帆走后帮到凡哥。
只是刚从电梯迈步出去，仇曲那激荡的心，就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只见吧台前面，杨帆趴在柜台上，屁股一摇一摇的，一脸猥琐的笑着和张梦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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