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光了刺的女刺猬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拔光了刺的女刺猬

张依然如释重负,空气也显得格外的清新,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下,这等待的两个小时该怎么混呢,想了想,忙给朱莉打个电话:“小猪娃,下班了么?我请你K歌。”

那边朱莉笑起来,问:“然哥,刚下班呢,不过,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像没从西边出来嘛。”

“怎么啦,今天然哥我开心,就请你去K一回。”这回张依然大概是高兴了,没在意那个瘦小高挑的黑影从小树林旁闪过。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还是混进了名士俱乐部,两个女孩子K歌,为了不引起误会,找个熟悉的地方比较靠谱。

此时,牛鞭还断断续续给张依然来短信,解释、道歉,无非是自作多情强人所难地表达一些爱慕。

“依然,看来你挺忙的,我们有空再聊聊?”

张依然堵住了范大伟,心情大爽。“牛总,改日,我和朱莉在名士俱乐部K歌呢。”嘿嘿,改日?你想的美。就算我是当午,难道你是锄禾。

K歌,朱莉是内行,张依然也能凑热闹。

要了间包房,一瓶红酒,中低档惠而不贵的那种。酒和酒具送上来,朱莉让侍者退下,熟练地打开酒瓶,将红宝石般的酒液倒进了醒酒器。

为什么要倒出来呢?

红酒放在阴暗的地方久了,都会有异味。这个程序叫醒酒,就是让红酒最大面积地跟空气接触,氧化,异味很快就没了,顺便还可以闻闻酒香。

张依然使劲嗅了嗅,由衷地说,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看着醒酒器里平静的红酒,张依然脸色微微醺红,仿佛酒色顺着嗅觉蔓延到她脸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啊,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天天窝在在办公室压抑的格挡里,时间长了,也难免会有异味,得经常出来晒晒月光,才能丝丝缕缕地透出幽香。

朱莉把酒杯横着,慢慢把红酒倒进去,倒了大半杯,停下,举起来对着灯光眯着眼睛观察层次。酒若是新的,一般看得出层次,有些年头的则浑然一体,如果还微微呈现出红棕色,那就是一瓶难得的陈年佳酿。不过,这和好男人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随着朱莉慢条斯理的解释,张依然觉得似乎字字句句都在敲打自己,不知所措的心情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愈的黯淡。

嗯,贾明鎏倒是看得出层次,但这个时候,估计他该和吴旭浑然一体了。张依然用力甩甩头,自己真的是厚颜无耻,怎么还会想起贾明鎏?还想到他和吴旭的浑然一体?

两个妙龄女子单独来K歌本来就够稀奇的,偏偏这两女人的歌喉还很嘹亮,朱莉的《后来》和张依然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不敢说绕梁三日,至少晃晃悠悠穿透门缝,让过往的男人们垂涎三尺。

夜半**,谁人歌。

朱莉和张依然每唱完一歌,就互相喝彩,然后碰杯,喝一小口红酒。

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做小姑娘的年代,无知无畏地引吭高歌,那时候,卡啦OK刚刚盛行,都有过摇摆着脑袋出驴鸣之声的扰民之举;现在呢,两个人霸占了一个大大的包房,今日的**奢侈要为当年恬不知耻的鬼哭狼嚎感到羞愧。

张依然自我吹嘘道,如果回到18岁,去参加“女”比赛,得不了第二,至少也能得第一。信不?

朱莉当然信,要那么说,我在四川上学的时候,如果报名参加“女”,哪还有李宇春什么事啊?至少,我比她胸部挺拔。

KTV的包房里,酒喝到一定的份上,十有的男女都会自我感觉级良好,犯一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

尽情的HIGE,拼命地吼,否则,怎么对不起包房的最低消费啊。

半瓶红酒灌进了肚子,张依然已经兴奋过度,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搜肠刮肚找不到会唱的歌。

于是,麦霸兼娱乐教授朱莉应运而生。

“然哥,开心不?”朱莉有点醉眼迷离了。

“过瘾”张依然随口答道。

“嘿嘿,还有更好玩的地方。”说得张依然眼睛一亮。“不过,那不是咱良家妇女要去的地方。”

“朱莉,你这个良家妇女肯定去过。”张依然有点晕乎。“你有私心哟,最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去。”

“好,下次带你去。”朱莉答应得很爽快。

“哪?”

“就在这后面,有一个高级休闲会所,不过,那是男人的天堂,女人不好凑热闹。”朱莉又给张依然倒上。“来,喝酒。”

“不行了,我没你经受过酒精锻炼。”张依然想着过一会儿还要去找范大伟,开始推辞。

“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就你这不行的素质,好玩的地方你去不了?”朱莉嘲笑道。

“为什么啊?”

“半瓶红酒就晕了,还玩个屁?”

“好玩跟喝酒有关系么?真是的。”张依然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朱莉。

朱莉忍无可忍。一扭头,满口的红酒全喷在了墙上壁画中扭曲女人光溜溜的肚子上。

“咦,有什么好笑的?”张依然睁大了眼睛,不满地白了朱莉一眼。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对了,范大伟堵着了?”朱莉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认真地问。

张依然保持好迷人的微笑:“那是,我然哥可是临江狗仔队的副队长。”

“吹你就,要不是贾明鎏帮你摸来信息,你这只母狗仔范大伟的味道都嗅不到。”朱莉伸手去点张依然的脑袋,却一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范大伟答应了吗?”

张依然头一扬:“哼,他敢不答应,我把他叫鸡的事都录像了,或者上电视,或者交给他家母夜叉,吓不死他。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的乖乖相。”

朱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去,我跟他有过节,就在这,我不想,不想看他那张肥脸。呵呵。”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晕乎乎的张依然搀着醉醺醺的朱莉下了名士俱乐部的台阶,赫然看见牛鞭的奥迪车静静地等在停车场。

看两人出来,牛鞭打开了大灯,按了按喇叭。

这一刻,让张依然心头一暖。

但是,张依然扬起高傲的头颅,坚决地与牛鞭擦身而过,扶着朱莉上了出租车,自己开车跑回了玫瑰花酒店后面的小宾馆。

范大伟果然没有食言,前台电话打上去就下来了,大概是与妖女的战斗进入了第二战役,所以衣衫不整就坐在前厅的沙上,告诉张依然,黄欣的事他找了段耀武,已经谈妥了,让她去名城置业找老潘报到上班,说完,丢下微型摄像头,调头上楼走了。

张依然一个人从宾馆出来,站在夜风下怅然若失。

风一吹,酒劲往上涌,晕乎乎的张依然踉跄着走进小树林的石径小道。

突然,一团黑影扑过来,张依然被一个蒙面人猝不及防地拖进了茂密的小树林,她张嘴刚想喊,一团臭袜子就势堵住了她的嘴,本来喝多了的张依然就有点飘,一拉一扯之间,蒙面人把她压在了地上,裙子掀起来蒙住了她的脸,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抵在了腰间。

一个低沉的声音威胁道:“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厚厚的树叶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夜风中飘荡,张依然的身体软绵绵的,无力地挣扎了,当内裤被扯下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抵抗,无声地流着泪,蒙面人分开了她的双腿,锐利地了她的身体。

蒙面人边疯狂地动作,边沙哑着喊:“老子叫你狂,叫你狂。”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更短,蒙面人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迅地钻出小树林,跑走了。

张依然扯掉嘴里的臭袜子,哇地吐了一地,她拉下裙子,坐起来,想大声地哭出来,却又憋住了,她摸索着周围的落叶,小包还在,墨镜还在,内裤也在,可蒙面人的东西一点没有,包括身体上。她傻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脑子里报警与不报警的念头斗争了数十个来回,最后还是摸出了几张纸巾,擦干了血迹,颤抖着把内裤穿上,然后一步一挪地走到停车场。车在路口拐弯的时候,张依然从后视镜里猛然看见了牛鞭的奥迪车,泪水忍不住又哗哗地流。

家人习惯了她的晚归早已睡下,她在浴室里整整冲洗了一个小时,有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下来,腿上被小石子刮破的地方在热水的冲击下生疼,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第二天张依然去上班的时候,台里的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一夜之间那个骄傲的张依然怎么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好像一只刺猬被拔光了所有的刺。

是的,昨夜,蒙面人拔去了张依然所有的骄傲。所以,当牛鞭请她下班后去护城河划船的时候,她冲他妩媚一笑,很爽快地答应了,反倒是牛鞭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

在护城河上的游船里,牛鞭的手试探地伸过来握住了张依然的手。张依然表情木然地看着河边霓虹灯里的草丛,并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去。黑暗中,牛鞭的勇气一点一点滋生,然后,他的手环上了张依然的腰。

张依然一惊,尖锐地叫出声来,把河里船上、河边岸上人群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吓得牛鞭差点歪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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