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景凤眸眼瞳猛地一缩,他的身体也随之僵硬。
白娇娇的话让他痛上加痛。
她当初居住的公馆现在被她称为家,那说明她已经不在与他同住在别墅中。
而她最后意有所指的话将他排斥在外,她由心讨厌他也不要见他。
「娇娇……」他声音沙哑发颤的叫着她的名字,他对她又说:「我知道欺骗你很不对,但你给我一次机会弥补。」
「弥补?」白娇娇眼中多了冷意看着萧书景,「我不需要弥补,我只需要离开这里远离你,然后回家仅此而已。」
萧书景痛的全身骨血都在撕裂的痛。
「娇娇……」嗓音充满痛楚。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白娇娇声音微弱却带着冰冷,她一双眸子已经带着不耐烦的看着萧书景,「你我的事情从你身份坦白的那刻就结束了,请你不要纠缠我,否则只会让我更加痛恨讨厌你。」
白娇娇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割裂着萧书景的身心。
痛。
他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更加痛恨他,讨厌他吗?
现在她已经非常恨他也厌恶他了。
「不,我们之间没有结束。」他立刻情绪激烈对她说的认真和坚决,他对她说:「如果得不到你的爱,那我也要得到你的恨,你尽情的恨我吧,那怕你杀了我也可以。」
白娇娇呼吸一滞,她没想到萧书景会对她说出如此偏执的话。
「你……」
她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只因他的话说的很明白,得不到她的爱就要得到她的恨。
所以他铁了心让她离不开他,而她哪里得罪得了身为云氏集团总裁的他。
「你在逼我。」她眼中出现恨意的看着他。
「我……」萧书景喉间一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的做法的确再逼白娇娇。
「你何必呢?」白娇娇眸子如冰凝视着萧书景,「我看到你就恨你又难过,我也知道你心里也很痛。既然我们两人在一起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放过彼此!」
「你安安静静过完你的三年,我继续做我的演员,我们从此之后各走各的路不好吗?为什么你要折磨我?从一开始欺骗我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云寒冒用萧书景的这个名字做保镖假意接近我,骗我如此之久,你怎么好意思还要留在我的身边?我告诉你萧书景,五亿我已经还给你了!支票是你的朋友霍宣拿走的,他不会把这五亿独吞肯定会还给你。」
「所以,萧书景我已经不欠你任何,你我之间就如同那五亿的支票一样结束。而我现在已是自由身,你不能这样困住我。」
「当然你要强行做出任何我不愿意的事情我也斗不过你,你想怎样我如今也只能躺平了随便你。但你做完之后请放我离开,因为我不像你萧书景这样有权有势在历城就是天的存在。我还要工作,而我的团队都会因为我又一次忽然失踪而担心我。」
萧书景狭长凤眸凝满震惊的看着白娇娇,他完全无法想像得到她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五亿让她恢复自由他知道。
五亿也让她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他也很清楚,所以他非常气愤霍宣擅自做主。
但是他在霍宣见白娇娇的时候也特意叮嘱霍宣不允许惹怒白娇娇生气,故此白娇娇拿出五亿支票要求获得自由身,那霍宣不敢让她不开心自是答应她。
然而他没有想都白娇娇会对他说出他要对她强行做出的事情。
强行?
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粗鲁对待她。
在他活着的有限时间内,他都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更不会用她口中所说的强行去要了她。
他可不是她平时生活中所见的那些潜规则女演员的导演,他不会强要她,他也不打算要她。
因为他对她的初心从来不变,他要她留在女人的第一次,等她嫁给别人的时候能够真正给一位值得她爱又能陪伴她一生一世的丈夫。
作为一个本来有三年命现在却因端木雅的关系,他或许连一个月一个星期都活不到的地步,他不想留有遗憾的死去。
「娇娇,我已经没有三年可活了。」他不得已只能对她说出这句话。
白娇娇双眼立刻睁大,她的眼中出现震惊的看着萧书景。
他说什么?
没有三年可活?
可是他明明对她说过只有三年能活,他……
「我或许活不过七天。」萧书景看着白娇娇,「你原谅我好吗,这样我走的也心安。」
白娇娇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萧书景。
她视线所及不止萧书景苍白透明的俊美容颜,还有他一头如雪银发让他显得别样异域病态的贵公子模样。
他的头发一白就是诅咒发作,而她也知道这个月他的诅咒已经出现过不会这么频繁的发作。
所以他说活不过七天,她当然相信,毕竟她抱着他身体的时候他极冷。
不过他诅咒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生要在她和他出事时才发生?
如今他这样,又会不会故意让她同情的接受他?
若是如此,那他也太过分了。
「你说你活不过七天,你又怎么知道的?」她反问他。
萧书景自是知道白娇娇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其实就算她信,可她与他之间要分手时忽然他说出自己要死的话显然很可疑。
她如此怀疑他,他当然理解。
但是他面对她的疑问却没话说,因为他不会告诉她关于端木雅要他死的事情。
他不要她与她的外婆发生矛盾,如此他只能对她说:「我可以感觉得到我将死。」
白娇娇:「……」
她听着萧书景这句显得笼统的话,让她很是无语。
感觉?
感觉都他要死?
并且还感觉他还活不过七天?
为什么他不是感觉他活不过三天,为何是七天?
她就这么好骗吗?
他到现在还再欺骗她!
可恶!
「萧书景,你活几天跟我都没有关系。我现在就躺在你的身体之下,我就想问你是不是我把我的身体第一次交给你,你就可以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