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有挺多的话想要跟你说的。”
张凡支支吾吾，看着顾雨桐，一时间反倒是心里有些没底了。
虽然回东川市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把柳嫣然和宋凡霜她们的事情说出来，可真到了被顾雨桐主动逼问的那一刻，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是吗？”
“你确定不想好了再说？”
顾雨桐眯着眼，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却能让张凡这个三尺男儿虎躯一颤。
那种透心凉的寒意，一下子从脚而起。
“我，我想想，我想想啊……”
张凡心里苦啊。
尤其是面对顾雨桐那言行必问的目光，更是自知无法躲避。
“好吧！我承认，宋凡霜不只是我班长，也是我喜欢的女人，还，还有……”
张凡也是豁出去了。
“还有？”
顾雨桐愣了一下。
她以为，就宋凡霜一个，好吗？
这个还有事什么鬼？
“嗯！还有柳嫣然，还有龙，龙吟娇……”
张凡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点了点头。
“柳嫣然，又是谁？”
顾雨桐人不在京城，自然也不知道张凡一直以来在京城做些什么。
可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张凡竟然就发展了一个又一个？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是隐世柳家的人。”
“当初在奇药阁的时候，便遇到了，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把她当妹妹对待，谁能想到此番我前往六大隐世家族，反倒是为柳家引来了灭门之祸。”
张凡说着，神色也暗淡下来。
这件事情不仅是柳嫣然心中的痛，同样也是张凡心中的痛。
是他一次次的害得身边的人丢了性命。
“这样吗？”
顾雨桐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张凡虽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只是一句话便带过了，但是她也算了解张凡的性格，越是情况严重，令人痛苦的事情，他便说得越是少。
“那你……是应该对她负责。”
顾雨桐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凡霜的身世，她已经知道了。
确实令人同情。
同样身为女人，她却没办法去恨宋凡霜从中横插一脚。
她清楚，宋凡霜在最困难痛苦，甚至是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张凡，那张凡就是她的全部。
拒绝她和张凡在一起，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柳嫣然这边，情况和宋凡霜，又是何其的相似？
家族灭亡，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如果连张凡都不要她，那可真是连一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生气了？”
张凡同样有些尴尬的看着顾雨桐。
现如今毕竟不是古时候，那可能还会是三妻四妾？
这件事，自然是他对不起顾雨桐。
“没有！”
顾雨桐噘着嘴，心里确实没有什么不悦的感觉，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以后和张凡真的在一起后，她们几个人要怎么一起伺候张凡。
“不过，这龙吟娇，又是谁？”
“京城龙姓家族极少，不会是那个龙家吧？”
顾雨桐可没有要被张凡岔开话题的意思，双眸依旧大大的瞪着，有些诧异的质问道。
她在京城长大，对于京城的这些家族，还是了解的。
龙家，那可是比他顾家还要更厉害的家族，哥哥龙坤雷是家族的掌舵者，因为家族传承百年，底蕴浑厚，在京城的地位，举足轻重。
妹妹就是叫龙吟娇，那可是京城禁卫军的副统领，身份地位更是崇高，而且拥有着极大的权利。
顾雨桐怎么能想到，张凡竟然会和龙家的女人走到一起。
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龙家了。”
张凡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可真行。”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真觉得张凡厉害，连龙家的女人都能搞到手，顾雨桐鼓着两腮哼了一声。
不用多问。
龙家可没有什么丧父丧母的情况，她虽然没有接触过龙家，但对于这样强大的家族，基本情况还是知晓一些的。
龙坤雷和龙吟娇的父母，早些年就死了，那时候龙吟娇都还不能明事理，谈什么伤心？
张凡和龙吟娇走到一起，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没错。
顾雨桐是这么认为的。
张凡：“……”
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因为不管说什么，都会遭到顾雨桐的一顿炮轰。
闭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果然。
顾雨桐也知道龙吟娇的情况，更清楚这是无力改变的现状，说了两句之后，也就不言语了。
不过，她立刻又狠狠的瞪着大眼眸，看向张凡一字一句的质问道：“还！有！吗？”
顾雨桐觉得，这么问下去，似乎就是一个无底洞。
可她又想要知道张凡到底还霍霍了多少良家妇女。
“这……没有了，吧？”
张凡也不是特别确定。
就好像张瑶，他也不知道对方算不算啊。
之前没有回到白石村，他也没有想到张瑶，突然回来了，张瑶也来找过他，如果不是这两天事情太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推脱张瑶。
“还有谁，直接说，我还能承受。”
顾雨桐狠狠的瞪着张凡。
“张，张瑶！？”
不管未来和张凡会不会有所牵连，但是，现在先说出来，总比到时候被揪出来的好吧？
“张瑶？”
顾雨桐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脑海，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后，这才问道：“她又是哪一位？家里也没有亲人了？还是说是京城的大户？”
顾雨桐承认，她确实是被柳嫣然和宋凡霜的家境遭遇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不是父母双亡，就是家族覆灭。
自然她也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张瑶也是没什么亲人的哪一种。
“啊？不，不是！”
“张瑶父母都还健在，就是青山镇的人，只是因为当初……”
张凡把当初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无奈的说了一遍。
一旁的顾雨桐，脸上也是浮现了一条条黑线。
好吧。
感情对方是倒贴，而且还是不计回报的倒贴。
这就让顾雨桐有些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