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异空中明暗间现,涌空鼓肺

隐形念体和共有之念在雾空中又搜寻了许久,最后共收集到五个定凝兽唾珠,其中显然包括最初的那一个。现在的隐形念体和共有之念已若一体,因此以后就将它们统一称为共有之念,至此共有之念算是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念体。感受着体内五珠的幽光念意温泽,念感福幸。共有之念根据发现定凝兽唾和空间脆弱点的位置关系,在念中逐渐臆想出蓝色陷空跳虫被某个怪物(当然是定凝兽)追逐的画面,估计这几个定凝兽唾就是怪物为限阻蓝色陷空跳虫遁空所喷吐的。共有之念来到了那个最不稳定的空间脆弱点,想通过它离开此空。共有之念将念体内的五个定凝兽唾珠汇聚一处,意欲将它们融而为一。经过一番努力尝试,五珠合一。更让共有之念满意的是,新珠仍是原来一个般大小,幽光叠盛,而且幽光能受念识影响,没过多久,共有之念就实现了对该珠幽光的精准操控。

面前的空间脆弱点因共有之念地到来而受幽光凝空之力影响,稳固了不少。共有之念现欲出离此空,当然不会任其稳固,于是它将幽光敛闭,不出意外地空间点重复紊动,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异空门户。共有之念念思那通空蓬是否还有重游地必要,决心未下之时,异空门户现形,它冲入其中,算是做了选择。当那种熟悉地昏眩感觉来临时,共有之念念光闪动,它操控体内定凝兽珠的幽光护体,可能是幽光中的凝空之力起了作用,使得共有之念的昏眩来得迟了一些,片刻后,现于异空。共有之念对于刚刚在异空门户中地尝试比较满意,看来所想不差,相信在不久地将来,随着自己凝空之力地增强,应该有能力在通过异空门户时保持清醒。

共有之念身后的异空门户很快地消隐掉了,它念察周遭,身处浮空,空域内明暗间现,那种不连续感让其很不舒服。共有之念没有盲动,先是靠近近前的暗处,慢慢切入,随着暗度变化,它感觉念体离散程度也跟着改变,这种离散不是在同一空间地弥散,倒是像念体溶散于不同的异空中。共有之念缓缓将念体移向明处,发觉越是明亮处念体的离散程度越轻,且更接近于处于同一空间的状态。共有之念念察己身,未觉有异,念心渐安。对这异空新境便少了些忌惮,随之而来的那种因不连续造成的念梗也淡了下来。共有之念开始在这光暗变化的新境中游走,可能是身怀定凝兽唾珠的缘故,在这空间内的几个方向上它淡淡地感应到了定凝兽唾的存在,于是它选择其中一个方向,也不迂回,直直地奔去。

共有之念是这样想的,它之所以不选择迂回去走光亮之路径,并不是出于到达那定凝兽唾之处地急迫,而是想通过明暗路径上的念体疏离经历锤炼它们,使得自己的空间域能力有所精进。共有之念在经历一段念体离散跌宕的距离后,来到了黑色幽光闪耀的定凝兽唾处,也不客气,念体直接将其罩压成珠。共有之念从这个珠子散发的幽光泽润中感受到其凝空之力及附能都要比通空蓬那处空间中定凝兽唾们地表现要强,它猜测这其中因由,可能是此境中的要比那境中的定凝兽唾要“新鲜”一些。就这样,共有之念又收掠掉了两个定凝兽唾并将它们与旧珠合而为一。此时的共有之念及念体在合一珠子的润泽下,空域能力保持稳步地提升。

在它奔向那最后一个定凝兽唾的光暗之路上,它见到了一片涌动着的空域。在这空域的边缘共有之念就感到了其中的空间流变,是比明暗路径中感受更动态的空间变化。共有之念的念中稍现迟疑,但也仅是稍现而已,因它之所以寻掠定凝兽唾的目的无非是提升自己的空域能力,现如今,有送上门来的试炼机会又怎能错过。共有之念当然不会莽行,它慢慢地沿着这片空域内空间涌动强度渐大的方向前行。行进当中,念体和共有之念因这里的空间涌动而撼动了念底深处及念质单元中从未被触及到的某些部分,有种豁然开朗前的朦胧感觉。共有之念不觉陷入了对之的醉迷,行进速度虽慢但却失了均匀,或停,或走,或小驰,呈现出典型的沉醉特征。

共有之念此时感若身在奔腾大河之上,随波而动。随着翻腾河水漂游距远,在它的念感范围内出现了一片开阔,如江河入海口般远方无边。共有之念在随入这开阔如海的洋场中,豁然开朗前的朦胧顿时淡了几分,那念体深处及念质单元中新被撼动部分鼓荡了一下。共有之念入得这阔广洋中竟可不再随波,于是它如鱼入海,梭游动止,煞是欢腾。它不知道的是,看似随意地游走其实一直在向着阔广空海中的一处地方趋近。时久,共有之念念中有物息呈现,一对似肺蓝色物息,它们如水面物影般地涌动形变。该蓝色物息相较于共有之念念体来说堪称为巨,它被称为涌空鼓肺,通体半透,在外隐约可见其内泡室堆叠。共有之念并不知道这看似温动的涌空鼓肺是这片念感阔广无边空域空间涌动的源头。当它接近该物息到某一距离时,念觉豁然开朗,那朦胧终于褪尽,同时那新撼处如春芽破土,见到了更广阔的天空,久困肢躯得以尽情伸展。共有之念及念体念质的此根源性变化,其对它们的影响当然不可能就是以上谈及的这些,其波及蔓延的范围怎能会小,这里不再赘述,其后续效应必然应时而显。共有之念猜测此变与蓝色通体半透的涌空鼓肺有关,主动趋近,空广豁然感缓增,随着接近那庞大的涌空鼓肺如水中物影因波动剧烈而变得模糊不清,同时共有之念的趋近成了徒劳,仿佛进入一条水滑道般溜滑远离了涌空鼓肺,那豁然之感犹存,只是增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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