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公主府来了位客人,这位客人的容貌苏星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曲师姐,你怎么来了?”
曲墨染:“师傅让我来叫你。”
“有事?”苏星洛疑惑问道。
曲墨染:“去了就知道了。”
她话里有话,苏星洛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怕是宁静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就要正式、彻底结束了。
“好,我跟你过去。”
她跟着林云一路来到桃林,依然是那栋熟悉又陌生的木屋。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想了一千遍,林云将会跟她说些什么,她又当如何应对。
“你来了!”林云冷冰冰的声音穿透出来,钻进人耳朵里,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窟一样。
苏星洛打了个哆嗦:“嗯,师傅!”
林云:“私欲和国家大义想必,哪一个更重要?”
很显然,她这句问话的目的是在检测她先前洗脑的作用还在不在。
苏星洛早就想好的答案。
“没有国何来家,没有家己又有何存在的意义?我认为国家大义先于家,更先于己!”
“哈哈哈!”林云大笑,“很好!很好!”
“那如果为师要安排你做一件事情会损害你自己的情感,但是对国家大义有好处呢?”
苏星洛毫不犹豫道:“只要是对得起大义,牺牲小我又何妨。”
林云:“为师要你夺了沈南月的位置。”
果然!
苏星洛对这个早就预料到的安排,丁点不觉得震惊,她反问道:“她是我母皇,反她是为了国家大义?”
林云将右手的长袖往外侧一轮,苏星洛眼前立马浮现出一长窜文字。
“你看见了什么?”林云问。
苏星洛如实回答:“好像是祖训。”
林云:“没错,就是祖训。”
她拉高音量:“我们南星一族本不是来自这个大陆,我们的身躯比这个大陆上的人要弱上许多。所以我们的先祖定下的祖训就是,我们一定要变强,一代比一代强。”
“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个大陆上根深蒂固。”
“这些年来,你也可以看到,我们在变强的路上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强大到整个云州无人能及的地步了,可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拦路虎。”
苏星洛抬眸:“母皇就是那个拦路虎么?”
林云:“没错,她想对抗的不是我,是我所代表的祖制。”
“如果连祖制都破了,以后我们南星以何治世?”她望向苏星洛说:“只要你推翻了她当上南星的下一任女帝,我们的祖制就能继续延续,我们的民族才能越变越强大。”
她情绪激昂,若不是苏星洛心里早有准备,说不定又一次被她洗脑了。
女帝、林云,两个自我又倔强的女人。
她们之间的战争,却牵扯了无数无辜的路人。
要想其他的人幸免于难,除非某一方倒下。
祁夜说的极对,相较林云的冷漠残忍,她到宁愿忍受女帝的霸道专制。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林云敦促问道。
苏星洛:“考虑好了,那就听师傅安排。”
林云唇角微咧:“你为何不问我,女帝是如何破我们的祖制的?”
苏星洛:“我相信师傅。”
林云:“哈哈哈,很好,果然没白教导你。”
苏星洛:“师傅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又需要做些什么?”
林云:“本月初五,先帝祭日,女帝定会带着朝臣出行东斗山祭祖,到时候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苏星洛:“师傅,女帝身边高手如云,单凭我一个人的话,怕是很难成功。您和墨师姐会从旁接应我么?”
林云:“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到时候从她手里接过玉玺,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女帝身体欠佳,将退居幽兰殿休养生息就好了。”
“到时候自会有人忽拥你为女帝,到时候你就勉为其难接受就好。”
明明苏星洛已经使出了她最好的演技,但从林云的言语来看,她依然对她抱有芥蒂。
否则,她又怎么会不告诉她,参与的人都有哪些呢?
苏星洛:“师傅,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们,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找我夫君来一起帮忙。”
她再一次试探。
林云闭了闭目,冷笑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的人绝对不比女帝的人少。呵呵,尽管她自以为是地觉得她自己已经破了我的巫术。”
“哼,可是并不是每个人身上的巫术都是能被解除的。”
她虽没明说,但苏星洛已经推测到,她口中的巫术应该就是指的洗脑。
只是她居然不知道,女帝竟然有办法破解林云的洗脑巫术,而且听林云的意思,被她破了洗脑术的朝臣显然还不止一个。
那天回宫,她看见她没有被控时欣喜若狂的反应难道是装出来的?
女帝啊女帝,依然那么深不可测!
“嗯,弟子听师傅安排。”苏星洛马上应承道。
林云:“你今日先回去,两日后墨染回来接你。”
“好!”
苏星洛出来后,林云马上安排曲墨染,“这两日派人去公主府,将她看着,一举一动务必告诉我。”
曲墨染:“诺!”
苏星洛急匆匆地回到公主府,正好祁夜在书房画画。
她凑着他的耳朵小声跟他说:“林云要行动了。”
下一句很大的声音:“夫君,这是画的什么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祁夜聪明如斯,一看她行为这么反常,心里猜出了七七八八。
他小声问:“什么时候?”
扯大音量又一句:“你埋汰我?这是画的瓜瓜啊,难道不像么?”
“像!”
苏星洛小声道:“本月初五,女帝祭祖时动手,他们会在这几日联络他们在朝中势力。林云还派了人监视我们,这几日我们怕是没办法传递消息出去了。”
祁夜:“她不信你?”
苏星洛:“她可能谁都不信。”
祁夜:“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只管按着她的吩咐准备。”
苏星洛再一次提高音量,“哈哈哈,这哪里是瓜瓜,原来王爷的画技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