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
苏星洛一边疼的眼泪往外蹦一边又被惊得叫出声。
林云傲慢道:“以你的资质,若不是因你是唯一的公主的身份,若不是女帝求我,我林云是绝对不会收你为弟子的。”
她朝着曲墨染使了个眼色道:“给她露两手,让他看看为师收的徒弟一般都是什么资质的!”
“诺!”
接着,曲墨染在苏星洛跟前表演起来。
她拔剑的一瞬间,苏星洛衣服的袖口一角就被她拽在了手里。
“好快。”
苏星洛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出剑犹如闪电。
怕是化神前的祁夜都做不到如此吧?
若方才她切的不是衣角,而是她的项上人头,又当如何?
“你还觉得拜我为师,亏么?”林云问。
苏星洛挤出笑容:“不亏不亏。”
林云缓缓道:“起来吧,今日就让墨染带你。从明日起,每日辰时来桃园练功。”
“哦”
除了答应,苏星洛别无他法。谁让她寄人篱下呢,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那师姐,劳烦你了。”她朝着曲墨染扶了扶手。
墨染嗤了一声,极为鄙视地哼唧了一句,“果然命生得好,比什么都好。”
“你先武几下,让我看看你的底子如何。”墨染道。
苏星洛:“师姐,我使刀的,这里没刀,我怎么舞啊?”
墨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心中有刀,手里握着的便是刀。”
她随手递给她一根窜着花的桃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周围已经不再是屋子的四面木壁了,而是方才进来时的桃林。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月的天气,方才过来时桃林还是枯枝败叶的。这会不知怎地,千树万树的桃花竟然全都开了。
明明没有风,粉色的花瓣却像是被风扬起,飘在半空中,如梦似幻。
她随便舞了几下。
当她停下来,那些桃花也同时消失了。
她揉了揉眼睛,完全不可置信,“我怕是闯鬼了。”
她自言自语道。
曲墨染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撞鬼了,方才你看见的,是我为了给你营造个合适的氛围,幻想的。”
“你……你说刚才我看见的那些,是你幻想出来的?”苏星洛惊到结巴。
曲墨染她是个什么样的神人,竟然能幻化桃花?
又一个仙女下凡?
“这是幻术?或者什么仙法?”
曲墨染鄙夷地摇了摇头,“你是真公主?怎么感觉像假的?”
“公主就该见过这些?”苏星洛反问。
曲墨染抬了抬眸子,道:“当然!不光见过,而且应该是资质超绝才对。”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砸吧着嘴道:“不过也难怪,毕竟你血统不纯。若是纯种的无望人,是绝对不可能这般平庸的。”
她无意间提到的无望人引起了苏星洛的注意,“师姐,难道师傅也是无望村出来的?”
曲墨染眼神扫向她,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公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
“当然。”
苏星洛趁机问道:“师姐,咱们朝里的女将军、大臣,包括一些职位高一些的男臣,为什么除了追清泽以外,其他的全是无望村出来的啊?”
曲墨染闭了闭目,清高地扫了她一眼,“其他人,不配。”
“那师姐有没有听说过无望村里老是产怪胎?”苏星洛紧接着问。
“你!”
这一次,墨染扫过来的眼神不再是清高亦或者鄙视,而是三分悲凉气氛气恼。
“别以为你的身份是公主就可以出言侮辱你的先祖。”
“我先祖?”
“哦。”墨染的语气逐渐平淡下来,“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纯种的无望人,让你认无望为先祖也是难为你了。”
很明显能听出来,她后面的语气十分不友好。
苏星洛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片刻过后,果不其然苏星洛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她周围的桃树消失了,先是变成荒漠一样的大地,再然后荒漠上盖上了雪。
“好冷。”
她打了个哆嗦,感觉好像自己置身在了冰窖之中。
“今日便教你练静心诀好了。”曲墨染说道。
苏星洛望着她道:“师姐,咱们能不能换个环境练?这冰天雪地的,等下什么决得没练好,人都给冻僵了。”
曲墨染漠然道:“静心决就是要在这样的幻境里练,你先练吧,我过会再过来看你。”
转眼间,她就不见了踪迹。
“别走啊,师姐。”
“师姐,你口诀都没教我,我练怎么练啊?”
“师姐,打个商量哎,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练吧?”
“……”
任苏星洛怎么叫,曲墨染根本不再理她。
苏星洛冷得在雪地里直跺脚。
为了抵御寒冷,她想了无数多种办法,搓手、跺脚、舞刀,然后还是冷到全身僵硬。
好不容易挨到全身麻木了,这时环境忽然又一变。
周围的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腾腾的火山地貌。
苏星洛刚刚还冷僵,一下子又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豆大的汗珠子,汩汩往下淌。
心、肝、肺、肾都感觉要冒油炸裂开了。
那酸爽,简直难以名状。
“师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你绕过我行不行。”
“师姐,你再不放我出去,我要死了。”
“师姐……”
一小会的功夫,她已经虚脱,喊出两个字都成了困难。
那么一瞬间,她有种灵魂飞脱出鞘的感觉,“砰”一声昏死在地。
曲墨染掐着她的人中,她才清醒过来。
此时,周围的环境已经恢复如常。
“师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
曲墨染双眉微微蹙着,好半晌才摸着她的脉搏道:”不应该啊, 你的脉象为什么会和我无望人,大不相同?”
苏星洛:“你不是都说了么,我只有一般血统是南星的,我爹是澜沧人啊。”
曲墨染眸色凝重,“即便是一半,也不当如此。”
“而且,你的资质也好像与我们大不相同。”
“那你们是怎么样的?”苏星洛气若游丝,缓缓将手搭在了曲墨染的手腕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