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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谷浑,稍有些距离,估计有个两千多里地。”钟文回应道。
人头落地。
“扑”的一声。
举刀而上,用力一挥。
刽子手们早已是安赖不住手中的大刀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犯人一一开始带至行刑之处。
但是,他们的话可吓不住钟文他们,哪怕郑王两家真要闹,那就来闹吧,只要谁敢前来利州闹事,钟文相信,他绝对是有来无回。
王宇他们两个主事人,更是大喊着郑王两家会为他们报仇之类的话。
一听到行刑二字,郑王两家的人已是恐惧笼罩着他们。
“……”
“我郑家会为我报仇的。”
“我王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饶命,饶命啊。”
得了钟文的示意,郑之赶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行刑。”
话说完的钟文,环视了一圈公审会场,随即返回了自己的主位坐下,向着郑之点了点头。
“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我就不一一说了,布告贴出来后,大家可以去看看,看看这郑王两家到底干了些什么,还有,那些各地的宗族,如果不想跟他们一样,我希望你们自行到各衙去自首,如果不自首,到时候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钟文见受家者家属被拉了开去,再一次的大声喊着话。
随即,衙差将士奔处会场,开始拉扯着受害者家属往着一边去。
好半天后,钟文再一次的向着张成点了点头。
如此的场面,连围观的百姓们也都禁了声,看着这场嘶咬抓挠的。
非常惨。
很惨。
惨。
郑王两家的人,有数人已是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耳朵都被咬掉的也不在少数。
此时,公审会场中心,已是乱的不行。
拳打脚踢不行,那就是用牙咬。
受害家属有多少力,就用多少力。
“……”
“东家,救命啊。”
“啊~~,救命,救命。”
但在场的所有官吏皆不官,哪怕打死了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管。
场面有些失控。
“……”
“阿娘,儿无用,一直无法为你报仇,今日刺史公审为你报仇了。”
“爹,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看吧,你的仇今日得报了,啊……”
“老货,今日是你的报应到了,我阿爹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呜呜……”
“我打死你,我要为我娘报仇。”
受害人的家属一入会场,直奔跪在那儿的郑王两家的人,甚至,有些家属身藏石块,往着那些人身上砸去。
随之,受害家属的人开始被张成给放进了公审会场。
而此时,钟文向着不远处统军府的副将张成点了点头。
当围观瞧着热闹的百姓们,听见钟文所喊之话,“轰”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
“我利州的百姓乃是勤劳之人,可未曾想到,这郑王两家却是打着为民之名,巧取豪夺百姓之利,经查,郑王两家害死我利州百姓数十人,残上百人,伤数百人,如此之祸害,怎可为人?今日我利州将为民除去这两大祸害,为民做主。”钟文开言大喊道。
钟文见百姓们已是安静了,也没有了议论之声,随即站起身来,走至公审台中央。
随着郑之的话一落,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静待着公审。
“今日是我利州公审之日,罪犯如数押解至公审会场,请百姓们静声,莫要乱了公审会场了。”郑之站在主审台上,向着嘈杂议论的百姓喊道。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多到都开始需要衙差维持秩序了。
而此时,被押赴而来的王宇郑锋他们,见到如此的阵仗,直接瘫倒在地了。
数位刽子手手持大一把大刀,静立在那儿,静等着公审结束后行刑。
因为公审会场的一边,已是设立了一个刑场。
为何?
当所有郑王两家的人被押赴至公审会场之时,众人已是开始屁滚尿流了。
其实,打钟文心生要动郑王两家之时,他就已是派了人把这两家主事人给盯住了,就算是这二人想要逃走,钟文也能把他们给逮回来。
说来,这两家的主事人,本可以选择逃走的,可没想到这两货真以为钟文不敢动他们。
谁也没想到,这郑王两家的主事人,在公审当天才被抓,使得沿街准备前往公审会场看热闹的百姓们更是拍手撑快。
说什么他是郑家人,谁也无权对他干什么。
郑家的主事人郑锋也如同王宇一般,被一众将士给带着前往公审会场去了,不过,他这一路上却是叫嚣的厉害。
而此时,郑家也是如此。
“有些话待你们到了公审会场再说吧,带走。”吕林栋也懒得解释,向着众将士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吕将军,你们这是为何?我王某人也未曾得罪过吕将军,吕将军为何要闯我宅院?毁我宅院大门?”王宇有些心惊,但却是壮着胆子怒斥着吕林栋。
此时,他正带着十数将士闯了进来,瞧见王宇二人后,笑着说道:“哈哈,王宇,王德,你们别来无恙啊。”
砸开王家宅院的人正是统军府的吕林栋。
可就在二人商议着对策之时,‘砰’的一声巨响,他王家的宅院的大门被砸了开来。
弟弟都要被公审了,他自然也就急的如热闹上的蚂蚁了。
因为,刚才他说的王冒,正是利州城王氏盐行的掌柜,同时,这王冒也正是他的弟弟。
说来,他也是有私心的。
“东家,你就去见一见那姓钟的吧,他绝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那管家继续求道。
如此狠辣的刺史,对于他们王家在利州的生意,绝对是一个打击。
塔沟村的事情,他哪里会不知道。
他可是知道,利州刺史钟文狠辣绝厉,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我去有用吗?姓钟的杀人如麻,我这要是去了,说不定公审当中就有我了。”王宇可不敢前去求情。
“东家,要不你去府衙见一见那姓钟的。”那中年人管家提出建议道。
真要是嫡系,也不至于到利州来做这个主事人。
不过,王宇不是王家嫡系,也只是王家的旁系罢了。
此年轻人叫王宇,正是王家派至利州主持王家事业的主事人。
“我能有什么办法?信我也传出去了,可谁也没想到,那姓钟的真的敢对我王家动手,姓钟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难道他真的不怕我王家对他出手吗?”年轻的主家也急的快要上火了。
而此时,利州城某座宅院当中,一中年人的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向着他的东家诉苦呢,“东家,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姓钟的真的要是公审了,王冒他们就真的要死了,东家,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谁要是敢乱来,或者敢伸手,钟文就敢砍了谁的头。
可是,钟文要的就是杀鸡儆猴,震摄宵小之辈,更是要震摄各县的地方宗族之人。
如此做法,与着唐国的律法有所相背,就连与这利州新律都有些相背而驰。
而且,命令上还指出,如郑王两家有任何伤人者,皆可判罚砍头。
钟文的这个命令,那可是要公审这郑王两家的人,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整个利州七县,基本都是如此。
诸如此类的议论,不止三泉县。
“可不是嘛,这郑王两家每当有点灾情,这米面的价格都能涨好几倍,就如最近几个月,这王氏盐行所贩卖的食盐,我都快吃不起了。”饭肆的老板也叨叨两句。
“看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会不知道,这郑王两家最近活动频繁,我还听说了,官府本来派发的那些牲畜家禽什么的,这郑王两家都开始要从农户人手中收购了,虽说这钱给的多几文,可收了之后农户人到手的铜钱比卖给官府的更少,这真是黑心啊。”那食客随口说道。
“你看了布告了没有?今日听说要公审郑王两家的人,也不知道官府要怎么公审他们,如果能杀了最好,省得他们平日里欺人。”三泉县某一饭肆当中,一位食客向着另外一食客问道。
某日,一道命令往着各县下发而去。
因为,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郑王两家的事情。
但这紧要之事,却得往后推几天。
盐是当下紧要之事。
而钟文这个刺史,也准备把利州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亲自前往土谷浑一趟。
该做的事情,已经在做了。
反观这运输队却是不着急,毕竟盐都还没有产出,这运输队自然也就可以晚上一些时间。
只要对盐业这一块懂的人,又自愿报名,均可入盐队。
而第二批人员,也开始在紧急招纳当中。
至于统军府所缺的将士,自行招纳补充。
不过,第一批人员也只是统军府中的将士和一些匠人,人数也才一百人。
盐队在钟文的执意之下组建。
两天后,议事结束。
“你急什么?我说行就一定行,这样,召集各县主辅官员前来利州议事,还有,通知利州商团各部前来议事。”钟文见郑之如此急色,心里也知道他的意思。
况且,这党项人也长居于土谷浑东南部,要想入土谷浑,最近的道路,那自然得通过这党项地盘。
如果此时钟文组建什么盐队前往土谷浑,那势必麻烦不断。
而这诺曷钵又因年幼,大臣之间又开始争权夺利,国家再一次的开始陷入内乱当中。
而今,他的儿子诺曷钵立继为土谷浑王。
被李世民封为西平郡王的甘豆可汗慕容顺,因其曾在唐国为人质,国人不服其统治,就在不久前,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此时的土谷浑,可谓是乱的很。
可土谷浑怎么说也是别国,就钟文这种想法,完全行不通的。
虽说,这土谷浑今年已经被唐国打趴下了。
再者,就算是派了人去采盐,这土谷浑说不定会动手抢夺,甚至还会把盐地霸占了去,这不是给人作了嫁衣去了吗?
况且,此时唐国与着土谷浑还有着一些间隙,怎么可能派人前去采盐呢。
土谷浑那可不是唐国,而是别国。
“什么?在土谷浑?钟刺史,那是土谷浑可不是我们唐国,如今的土谷浑正处于动乱当中,我们可没有办法前去采盐,更是无法运送回来。”郑之得了钟文的回应,刚才的欣喜立马转为失落。
吓得观望的百姓们都不敢直视。
更是把一些因为好奇而过来围观的小娃们,也都吓得捂着嘴巴,调转头去,不敢再观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