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轩去修理那几台坏车床,却不给秦淮茹修,一大爷摇摇头,感觉自己是对的,一大妈那是妇人之仁,因为打小带大林轩何雨水想要让林轩养老那是痴人说梦。就现在这不帮忙秦淮茹,就是没有同情心的表现。连自己的苦口婆心的教育都不听,更不要说以后把自己当亲人养老了。只有傻柱跟秦淮茹才是正经养老的依靠。两人的结合那才是天作之合。
一大爷握紧拳头用了用力,更加坚定了信心。养老之路任重道远啊,傻柱现在虽然在贾家做饭,但是秦淮茹却是没有一点结婚的想法,也可能与贾东旭死了时间不长有关。自己以后得多帮凑帮凑。要不然依傻柱那见了秦淮茹就成了大姑娘一样腼腆的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俩人才能走到一块儿呢。
抬头看看原先贾东旭的工位,秦淮茹正在跟郭大撇子说着什么。看到秦淮茹时不时露出来的一抹娇羞,一大爷邹邹眉头。看来得开始行动了。秦淮茹要是跟厂里的谁有点什么的话,这傻柱那边怕是要扭捏开了。
盯着秦淮茹跟郭大撇子看了一会儿,见俩人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一大爷安心不少。郭大撇子聊了一会儿离开了,一大爷马上过去问秦淮茹刚才俩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郭大撇子帮忙跟轩子说说,让他帮忙给我修一修机器。”秦淮茹说到
一大爷听了,邹邹眉头,感觉郭大撇子应该靠不住,不过让他试试也好,说不定轩子给郭大撇子这个小组长面子也说不定。
车间角落,林轩正在指挥周宁干活。有周宁这个徒弟在,除非有必要,林轩这个师傅就不上手了。
这时郭大撇子走了过来,趾高气扬的跟林轩说道:“林轩,我现在命令你过去先给秦淮茹把车床修好。”
一句话让林轩跟周宁都皱起了眉头。林轩看了郭大撇子一眼,低头让周宁继续干活。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有?”说着郭大撇子还上前扒拉林轩一下。
“滚一边去,车床坏了找维修工去,老子没空。”林轩有些生气了。
“你tm跟谁老子呢?告诉你林轩,我是小组长。每天干什么活我分配的。识相的话过去给秦淮茹修好车床。要不然看我整不整死你。”郭大撇子还来劲了,居然威胁起林轩来了。
林轩听了笑了起来,看着郭大撇子说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找不自在。我都没收拾你,你还威胁起我来了。告诉你郭大撇子,惹毛了我,让你别说小组长做不成,工作也得丢了。”
周宁也放下了手里的扳手。站起来看向了郭大撇子,大有林轩动手,自己就上的意思,别人怕郭大撇子这个小组长,周宁可不怕。
周宁的反应,郭大撇子倒是没注意,听了林轩的话,郭大撇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嘿嘿,听着挺吓人啊。来来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做不成小组长,还要让我丢了工作?你要是做不到你是我孙子。看把你牛的,一个小小的临时工还威胁起我来了。”
郭大撇子的话吸引了钳工车间里工人们。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虽然郭大撇子指使人有点过分,但是林轩能让郭大撇子丢了工作那肯定没人信,要知道这年头工人可是铁饭碗。杨厂长都不能随便开除工人,更不要说林轩一个临时工了。郭大撇子找关系运作一下,让林轩离开还有一点可能。
“这可是你说的。”林轩看着郭大撇子“呵呵”一笑。示意让周宁跟着自己。然后对郭大撇子说道“不就修秦淮茹那台车床嘛,我给你修一下。”
说着林轩带着周宁来到秦淮茹工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笑着说道:“是你让郭大撇子威胁我的?你这车床我给你修了,但是有什么事儿,你可别怪我。”
秦淮茹有点不知所措,一大爷见林轩愿意给秦淮茹修机器,高兴的说到:“这就对了嘛,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助才能和睦嘛。”
周宁拿着工具,跟林轩问道:“师傅这台车床怎么修?”
林轩摇摇头道:“这台车床得有保卫科的同志在才能修,你去叫一下。”
周宁听了疑惑不已,但是还是听话的跑去保卫科叫人。
秦淮茹一大爷不知道林轩去叫保卫科是为了什么,但是看林轩的样子怕是没好事儿。
“一大爷,听说咱们车间里的车床是去年刚换的机油。”林轩跟一大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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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点点头说道:“嗯,就去年秋天的事儿,车间里的车床统一更换的机油。你东旭哥就是换了机油没几天出的事儿。”说到这一大爷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也在一旁,默默的抹了抹眼泪。
“那就好,是就行。”
周宁很快把保卫科的同志叫来了,周主任知道周宁叫了保卫科的人,也跟着来了车间。别是自己刚出来,车间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保卫科同志来到林轩面前问道:“林轩同志,这怎么回事儿?怎么修个机器还得我们保卫科来人?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你的跟我回保卫科一趟。”
林轩笑着上前跟对方打招呼:“厂里的事儿,得你们保卫科在一旁作证。要不然到时候我怕说不清楚。”说着林轩从周宁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保卫科的同志:“来抽根烟,咱们这一个厂干活,见天见面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保卫科同志接过烟,点了一根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是眼界高了。以前在食堂仓库做采购员,那次出去采购不是我给你开的门。闹半天,几个月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记住了,我叫候大壮。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来钳工车间几天,修机器都会了。今天知道了我的名字,以后发达了可不许装不认识人。”
“原来是侯哥。记住了,记住了。”说完把周宁叫过来说道:“周宁,上手干活。”
“师傅,怎么修。你说。”周宁问道。
“开机盖,换机油。”林轩说到。
周宁听了就要上手。
刘师傅上来跟林轩说到:“轩子,别开了,不是机油的问题。去年刚换的机油,然后贾东旭出事儿以后谁都没用过这台车床。机油肯定没事。”
郭大撇子在一旁听了林轩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到刘师傅的话,连忙上前阻止:“林轩你修不好就别修了。回你自己工位上去吧。”
林轩笑着看向郭大撇子:“现在知道怕了?还记得刚才你自己说过的话吗?不让你丢工作,我就是你孙子。我可没给人当孙子的习惯。”
说完对周宁喊道:“看什么呢?赶紧干活。”
周围的人见了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事儿。周主任也皱起了眉头。
周宁听了连忙动手。
郭大撇子在一旁连忙跟林轩说道:“这贾东旭偷机油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林轩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众人目光都看向了郭大撇子。
林轩看着郭大撇子说道:“这机盖还没开呢,你怎么知道贾东旭偷了机油的?还有这去年换机油的时候,可是需要各个小组长检查过以后才能封盖的。”
周主任眉头紧锁,车间里发生这样的事儿自己作为车间主任也脱不了干系。而一旁的侯大壮却是激动不已。保卫科作为保卫轧钢厂财务安全的部门,厂里工人偷机油,肯定挨骂。但是这事儿被自己遇上了,虽然没有抓到现行,但是这事儿自己作为见证人接手多少是有些功劳的,更不要说,看现在这情况可能还是团伙作桉。
这时周宁也打开了机盖。里面原本应该黑色的机油已经变成了灰褐色。哪儿还有一点儿油性。
周主任上前一看,皱着眉头朝郭大撇子问道:“郭大撇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去年你们小组可是领了足够的机油的。现在贾东旭的车床怎么变成这样了?”
郭大撇子被吓得坐在了地上。指着一旁的一个工人道:“是他,是郭佳豪跟贾东旭一起把机油倒卖给他农村的二叔了。”
郭佳豪连忙说道:“我就跟你说我农村二叔村里需要一些机油。是你跟贾东旭商议把该贾东旭车里换的机油卖掉的。我就一个中间人。我可没偷厂里东西。钱我也一分钱没挣。都是你们俩分的。”
“怎么没有!我跟贾东旭喝酒的时候没叫你吗?”郭大撇子大声质问道。
好嘛,这就狗咬狗互相攀咬起来了。
林轩笑着对侯大壮说道:“你看,事情这都差不多明白了。你还是带这俩人回保卫科做个笔录吧。要是能查出点其他的事儿来,那也是个功劳不是。”
侯大壮“嘿嘿”一笑跟林轩说道:“今天这事儿谢谢你了。以后有空我请你喝酒。”
说完转身对郭大撇子跟郭佳豪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保卫科走一趟吧。把事情交代清楚,厂里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处理结果。”
周主任见了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于是转身离开了车间往厂长办公楼走去。在杨厂长门口站了一会儿,周主任没有敲门,想了想然后转身进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保卫科把郭大撇子跟郭佳豪二人带走了。一大爷也让工人们回去各自工作。林轩让周宁去修理科要机油,顺便拿几个桶接废机油。
过了一会儿,维修员提着两桶机油,后面周宁拿着三个空桶回来了。作为维修工修机器的事儿肯定自己动手,要不然自己这工作怕是要被别人抢了。原先不知道什么毛病,不敢动手。但是现在知道了是机油的问题肯定自己来了。
把空桶摆好位置,然后打开排油孔。散发着恶臭的废机油流了出来。时不时还流出一些铁屑。
秦淮茹捂着嘴跟鼻子躲得远远的。林轩见了说道:“躲什么,看看都成什么样了?你家贾东旭怕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的。”
“呜……”秦淮茹这女人眼泪还说来就来。
“师傅,这机油不行了还能让工件飞出来?”周宁跟林轩问道。
林轩点点头道:“机油没有了油性,齿轮润滑不够。会让主轴发生轻微的抖动。加工的工件要是固定不会,或者焊接的工件焊接不牢就会被刀噼飞。时间要是长了齿轮磨损严重的话。那么机器可能就毁了。”
“呜呜呜,东旭就是被自己焊的工件飞出来砸死的。要是机器没问题,说不定就不会有事儿了。”一大爷也是两眼通红的哭着说到。
“东旭哥自己焊工件啊?怎么不让焊工焊呢?”林轩向一大爷问道。
“哎,还不是你贾大妈把钱拽的太紧,不给东旭零花钱。贾东旭没钱买烟抽,还经常混别人的。大家也就不待见他了。那天他去钳工车间找人家帮忙,一进门就拿人家烟抽。别人自然躲着他了,人家去了趟厕所,凉了他一会儿,他见焊机空着就自己上手焊了。人家回来,他都带着工件离开了。这不回来没一会儿就发生意外了,把我都吓了一跳。后来人家焊工来找我说来着。我也不能说什么,这都是命啊。”说着一大爷落寞的离开了。也没有回工位干活,而是去了外面抽烟。
秦淮茹在一旁梨花带雨的,林轩看着都我见犹怜。要不是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林轩都想着上前安慰一下了。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可怜兮兮的看着林轩。大概是怪林轩没有怜香惜玉。
“看什么看?自己想想吧。贾东旭跟别人合伙盗窃厂里机油到外面倒卖。厂里要是给他安个盗窃犯的罪名。你这钳工的工作恐怕就没有了。运气好点抱住工作名额,怕是也要被发配去扫厕所。”
听了林轩的话,秦淮茹一阵惊慌失措。擦了擦脸上,跑到外面去了。应该是找一大爷让一大爷帮忙说情去了。
周宁见了一阵好笑:“师傅,再怎么样厂里也不能拿一个死了的人说事吧。”
“滚一边去,我就是把她支走。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