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花昀看着他,心里有一堆的疑惑想要问他,但现在又不太合适。
少年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主动出声。
“你为什么会再次来到这里。”
他静静的盯着她,眼神里有些疑惑。
那些人白天会上楼,但都是想方设法地进入别的房间,基本不会再回来停留了。
更何况是这一幅看似被烧焦的画。
她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呢?
“是因为直觉。”
花昀实话实说,直觉告诉她这里不对劲,告诉她来到这里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人会在不同的环境里不断历练,最终对事物的判断会不断增强,而这些千锤百炼得到的灵敏度,就可以成为直觉。
少年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疑惑,显然不太明白她说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已经聊了半天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花昀看着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礼貌询问他。
“叫我阿深就好了。”
少年想了想,缓缓道出一个小名。
“好的,阿深。”
花昀对于他没有说出自己真实姓名这件事,表示理解,直接忽略。
就当两人还在互相观望的时候,门口又传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一阵踏踏的轻微脚步声传来,阿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花昀倒是好奇地探着脑袋看去,想知道会是谁。
这人难不成是听见了自己开门的声音?
还是说,他也对这个地方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脚步声越
来越近,这人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走了进来,跟两人打了个照面。
他看见阿深的脸,神情微微呆滞,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房子里居然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而且这人他们曾经都在画中见过。
现在却是从画里走出来了。
“神百川?”
花昀看见这人,微微挑眉,有些诧异。
她倒是没有想过会是他。
毕竟他睡得死,一向是吵不醒的,而且他这几天也没有显露出来对这房间的兴趣。
他都在研究别的房间。
“你跑这来干什么?”
花昀见他一脸清醒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口。
这人到底是怎么醒的,她敢保证她的那点动静根本吵不醒他。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神百川看见她也是一愣,脸色有些严肃,看向阿深的眼神说不上友好。
毕竟一个画中人突然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又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
他很难不对这个少年有什么猜忌。
“我只是睡不着,便想来看看这房间里的画,没想到却是见到了真人。”
花昀真假参半,看起来格外真诚。
神百川又看了一眼阿深,眉头紧蹙,上前一步,把花昀拉到自己身后,对少年有些敌视。
花昀对于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朋友,但这个少年,可能是他们的敌人。
“你不用紧张,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的。”
花昀拉住他的胳膊,脸色很是放松。
这个少年完全能够完完全全隐藏起自己,但他却选择这个时候自
己出来,他并不是这一切的作俑者。
他看起来并不会在意任何人。
可能,他也是被牵扯进来的。
想着少年悲悯的眼神,花昀抿了抿唇,心里猜测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不在意,或者说他愿意假装视而不见。
“他一直在这房子里吗,为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神百川对于阿深的防备简直是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虽然听着花昀的话有所缓解,但仍改变不了他的怀疑。
谁让他出现的那么的巧合和诡异。
“我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我一直都呆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自然就不会见到我。”
阿深对着男人也没什么好感度,花昀能明确的感觉到他看向神百川的时候,眼中的悲悯几乎就要消失了。
两人冰冷的看着彼此,互相不喜。
“我觉得他可能会有嫌疑,我们需要大家的意见,”
神百川认真的看向花昀,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节目组已经够诡异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自称为房子主人的少年。
他们不能就这样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了。”
花昀轻笑出声,看了阿深一眼,有些好笑。
“但你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去啊?”
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会在这个小团体遭遇什么样的情况,阿深这个聪明人不会不清楚。
“我们身边已经有两个同伴都丢失了,我们需要你的解释。”
神百川仍然一
副面对下属的样子,冷冰冰的看着他,也许是因为心中不喜,眼神里不自觉就带着几分压迫。
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他们跟我没有关系。”
阿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只是轻飘飘一句,点到为止。
花昀看了他一眼,思索他话中的其他含义。
“不管有没有关系,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地方,出于安全考虑,你还是跟我们呆在一起比较好。”
神百川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把眼前的这个人牢牢看在身边。
他一向是一个有想法就会付诸实际的人,既然决定要把那个少年作为重点关注对象,他就不会让他有机会走掉。
神百川拽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花昀的手。
两只不同的手,力度却是截然相反。
“阿深你不要太生气,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比较喜欢较真。”
神百川拽着两人就往下走,花昀对着阿深挤眉弄眼,背着神百川偷偷跟他拉近关系。
阿深也是有一点奇怪,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不情愿,手腕处已经红了一片,神百川用劲不小。
但他却是安静地跟在后面,没有半年的挣扎和反抗。
三人又从楼上下来,一同回到了花昀他们的房间。
神百川把门锁好,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眼光直直的盯着阿深,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你知道我们来这个房子里录节目吗?”
“当然
知道,这个房子就是我租出去的,我一直都在这里。”
阿深点点头,眼底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