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共同对付姜瓖

当天下午,全村的人再次集中起来。

姜瓖没有走上讲台,而是由查抄队的队长上去,队长朗声道:“乡亲们,只要你们吃得饱、穿得暖,燕王就高兴,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燕王冒了很大的风险,不惜得罪读书人,从读书人手中收回土地,分给你们耕种。有许多读书人恨燕王,到处说燕王的坏话,他们希望燕王倒台,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数以千计的村民都异口同声回答。

“谁敢害燕王,我们跟他拼了!”

“谁跟燕王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我们永远跟着燕王!”

“有些读书人心底贼坏!不能让他们得逞!”

…………

视察过后安排这样的说话,是姜瓖的要求,他就是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最大限度凝聚民心。

不仅仅在这里,在辖区内所有地方,都要这样做。

讲台下侧边,赵天麟、金堡两名臣子陪伴姜瓖,两人都对姜瓖佩服之至。

赵天麟低声道:“主公之能,臣佩服!”

姜瓖笑了笑,解释道:“这叫政治思想工作,那帮读书人只会瞎吹,跟本王比起来,他们差远了,他们掀不起风浪来。”

他是参照前世近代的一些方法,确保辖区内民心归顺,确保对民心的引导和掌控。

金堡道:“这办法很有效,只要多数人拥戴主公,有强军和赋税,连建奴都不惧,区区那点读书人算不了什么。”

在最后,在队长带头下,村民们一同高喊口号。

“永远追随燕王!”

“燕王万岁!”

…………

村民们高喊的口号,是真心发自肺腑,每个人都激动着。

结束后,姜瓖上得车驾,在村民的欢送下离开。

随着辖区内各地的工作逐渐展开,越来越多的百姓支持姜瓖。

不仅如此,粮食收获后,有三成需要上缴,姜瓖将会获得大量的府库收入,以后不会再有府库紧缺之忧。

在以前,明朝农民缴税,是必须缴纳钱财的,必须是农民出售粮食后获得钱财来纳税。

现在,姜瓖没这个规定,农民只需上缴粮食即可,官府再把粮食出售,省却了农民的许多工作量。

姜瓖还将粮食纳入管控物品,规定粮食指导价,要是随意涨价,将会被严惩,他这么做,是要打击了随意囤货、炒作的粮商,保障粮食安全,要是有需要,还可以像盐铁专卖那样,把主粮食纳入官方专卖。

再过一段时间后,姜瓖将会推出商税,商人不纳税的畸形时代即将要被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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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京城某府邸,这是原刑部尚书孟兆祥的家,许多辞职的官员集中在这里。

大堂内,失去官职的人坐在这里,愁云惨雾。

“狗贼姜瓖,就是死不退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土地被收走了,连俸禄都没了!”

“该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甘心失去一切?”

“姜瓖强硬得很,我们还能怎么办?”

…………

大家都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冯习尤道:“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上我们。”

“谁?”

众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出场了,根据冯习尤介绍,他叫钟伦。

钟伦向众人抱拳,说道:“诸位大人,姜瓖此人软硬不吃,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诛除!”

他这么说,没有人反对,毕竟大家都恨死了姜瓖,姜瓖夺走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失去了特权和土地,连官都做不成了,除了原本有些积蓄外,几乎是一无所有了。

蒋德璟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废话!”

徐石麒道:“关键是如何才能铲除姜瓖?”

钟伦回应道:“可联合外力,比如李闯和大清!一同把姜瓖剿灭了。姜瓖发动兵变,囚禁大明皇帝,乃是不折不扣的逆贼,铲除姜瓖,名正言顺。”

众人没有不悦之意,先是沉默,继而陆续有人赞同。

钟伦又再说,千万不能放弃,要继续在各种地方揭露姜瓖的嘴脸,可以作诗词、出书揭露姜瓖,用尽一切办法搞臭姜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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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河南为中心的中原一带,近年来旱灾严重,又饱受战乱,可谓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近一年来,灾害情况有所缓解,再加上中原大部分地区被李闯所占领,战乱结束,李闯政权有人才治理地方,鼓励耕种,恢复生产,这里许多土地都种上了庄稼,希望能有好收成。

河南中部,开封。

大顺国君主李自成暂时落脚在这里,指挥东进部队。

南面的部队以田见秀为统帅,任务是全面夺取湖广;

东进部队以刘芳亮、红娘子、李岩为统帅,任务是夺取凤阳,继而向东挺进,进而向东南夺取南京。

东南的部队以刘宗敏为首,先攻取南直隶西南部的安庆、庐州进军,然后向东挺进,跟东线部队一起夹击南京,最后夺取南京。

李闯的目标,是要夺取整个南方地区,最为富庶的江南是重中之重。

目前,三路部队碰上的阻力都不大,尤其是南线部队,一路所向披靡,南边的明军地方守军或望风而逃,或投降大顺。

这天,满清派来联络大顺政权的人,名叫廖尽长,来到了开封,求见李自成,李自成让牛金星先接见。

廖尽长和蔼可掬,面带笑容,恭敬道:“牛丞相,大清摄政王很是看好您,他说过,牛丞相在大顺国居功至伟,大顺第二号人物,实至名归。”

在来这里之前,他对牛金星有一定了解,拍马屁有效,那就尽量拍马屁。

果然,牛金星乐呵呵的,他捋一捋胡子,笑呵呵道:“承蒙摄政王如此看得起,本相深感荣幸。”

廖尽长哈腰道:“大清和大顺并非敌人,两国都有共同的敌人-姜瓖,希望两国建立友好关系,共同对付姜瓖。”

牛金星点头道:“姜瓖此人,甚是可恶,原本大王是要攻取京城,结果被姜瓖抢先一步,大顺迟早要跟姜瓖作战。”

廖尽长继续道:“对付姜瓖,宜早不宜迟,若等姜瓖翅膀更硬了,对两国来说,都甚是棘手。摄政王认为,大顺过可暂缓攻取江南,跟江南的大明,还有张献忠联络,大家合作先灭姜瓖,再决定其它事宜。”

牛金星对此没有全部认同,回应道:“可是李岩、宋献策、顾君恩那帮人,一直鼓动大王先夺江南。这江南的确是肥肉,夺下来对大顺国有利。”

廖尽长道:“南京的朝廷,才是大明真正的朝廷,若大顺跟大明自相残杀,只会让姜瓖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摄政王建议,大顺与大明先放下干戈,一致灭姜瓖。大明虽视闯王为贼寇,但姜瓖篡夺大明,更是可恶,相信大明朝廷愿意跟大顺合作。如若有需要,廖某可前往南京,说服大明跟大顺合作,一对付姜瓖。”

牛金星还算有些聪明,听了这么多话,看穿了多尔衮的心思,他说道:“摄政王的提议,只是为大清考虑,我身为大顺宰相,得为大顺着想,江南是大肥肉,我们自问可拿到手,岂能放弃。等大顺先夺取江南,再好好治理,以后大顺实力更强,又何惧姜瓖?”

廖尽长道:“牛丞相此言差矣,若坐等姜瓖做大,一切都来不及了,还望大顺国从长远考虑,先一致灭姜瓖………”

他一连说了许多理由,苦口婆心劝告,又在说,只要成功让大顺和大清联合,摄政王是有重酬,总算勉强劝动了牛金星。

牛金星表示,会尽力说服大王。

第二天,牛金星去见李自成,说了许久,终于说动李自成同意停止进军。

接下来,李自成亲自接见廖尽长,商量好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廖尽长还需去南京一趟,跟那边的大明朝廷相应人物会面,说服那边跟大顺合作,联合大清共同对付姜瓖。

不久后,在前线的大顺军收到了李自成的旨意,让其停止进攻,先巩固既有地盘,然后准备联合北上,共同打击姜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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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直隶和山西,每个府、县都专门扩建粮仓,农民直接向官府上缴三成粮食,各地都收入颇丰,粮仓都有大量粮食。

在以往,大明每个地区都税收不足,从现在开始,土地全部征税,各地方和中央朝廷,都府库充盈。

看到粮仓那许多粮食,中央朝廷户部、各地方官署的户房官吏们,都乐开了花,还是燕王有手段、够强硬,能把田赋收上来。

对于上缴的粮食,部分留在府、县,部分要上缴中央,在各个官道上,时常能看到运粮队,各地都有派出运粮队,把粮食运往京城。

在紫禁城的姜瓖,不断接到各地的报告。

“燕王,各地喜报连连,朝廷府库前所未有充裕!”

“燕王,以后再也不愁没军饷了!”

“启禀燕王,各府县都开始出售麦子!”

“燕王,朝廷敌人环伺,可再次扩军。”

………

姜瓖不断收到各地报告,既然赋税能充分收上来,那就再次扩军。

在封建社会里,大部分时间实行食盐朝廷专卖,有专门卖盐的店铺,从此以后,卖盐的店铺兼卖粮食。

扩军的决定实施后,北直隶再次招兵,很快就招募了五万人。

尽管农户们都支持姜瓖,但是,在读书人当中,仍然有大批反对者,在北直隶各地,不断有士子抹黑姜瓖,说姜瓖的坏话。

这天,京城某地。

有读书人在路上免费派发书刊,那薄薄的书,说的都是反对姜瓖的内容,传播姜瓖的负面信息。

“免费送书,不要钱,走过路过过来看看,免费送书!”

有士子装扮的人,在向路过的人派发书本,一边大声喊着。

因为是免费赠送,大多数过路的人都愿意接过,京城民众的识字率比较好,就算不识字的,可拿给识字的家人过目。

许多人看了书之后,对内容议论起来。

“这书里说燕王这么不好,言过其实了!”

“这书里说的有些事,的确是事实,可燕王做的好事更多!”

“嘿嘿!肯定是那些读书人恨燕王,故意刊印书来说燕王坏话!”

“反正,燕王让我日子过得更好,我就支持燕王!”

…………

有些拥护姜瓖的人,当中撕烂、烧毁书籍,对于书本内容只要有部分认同的人,不舍得烧掉。

五月中旬这天,慈庆宫,陈明遇来先姜瓖报告情况。

“主公,这种书,被那帮士子发出去了很多本!”

陈明遇把书本带来了,上呈给姜瓖。

姜瓖接过来,翻开查阅着内容。

这书本里,把姜瓖描绘成很坏的坏人,比如不尊重读书人,比如兵变篡夺大明,等等事例,充分证明了姜瓖是叛贼、残暴之人。

书本很薄,一本只有十数页纸。

姜瓖看着这些内容,皱了皱眉头,虽然不至于掀起大风浪,但总能蛊惑一小部分人,造成小风浪。

陈明遇道:“主公,让臣把那些人都抓回来!”

姜瓖道:“不仅要抓人,还要把书本没收、烧毁,发个公告,若有人再敢说本王坏话,严惩不贷!”

他要让这些人,连小风浪都掀不起来,尽管这只是治标,那就先治标。

京城某地,继续有士子在这里派书籍。

“免费送书,不要钱,走过路过过来看看,免费送书!”

有士子在大喊着。

不久后,有一批人来到这里,他们是陈明遇派出的人。

“好大的胆子,胆敢抹黑燕王,全部给我拿下!”

顿时,一批人冲上去,把三人擒下。

地面上还放着许多书籍,黑冰台的人当场放火烧掉。

某人大喊道:“燕王不仅掌控朝政,不顾读书人死活,还把手伸得很长,连这个都要管!”

小官员喝道:“你们敢说燕王坏话,还真管定了,敢做出这等是,那就得付出代价,老老实实去吃牢饭!”

有吏员把三人捆绑好,押着离开。

三人大声抗议,根本起不到作用。

黑冰台的人很快行动起来,在京城抓了数十人,在北直隶许多城池亦抓了人。

想对付姜瓖的人,不敢再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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