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最赚钱的职业

苍元大陆,第二天。

灵历,大神修真十万八千五百二十年,二月初二日,晴。

这是苍元大陆的公用日历。

今天李暇要下山去赚钱。

李暇往屋里瞟了一眼,他们兄妹俩,现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当。

很揪心,他现在太穷了。

在下山之前,他把家里所剩不多的米,全部都拿了出来,做了一顿好吃的。

今天,他和妹妹都吃得很饱。

妹妹的小肚子,被吃的圆鼓鼓的。

“啪的一下!”

李暇扒完瓷碗中最好一粒米饭,小七也用舌头在碗里舔了一下。

李暇兄妹两个才把碗啪的一下,放在那张发了很久霉的木桌上。

把碗筷一放,兄妹二人,各自仰翻在发霉桌子的一边,舒服的一把把嘴角的油抹掉。

李暇:“小七,吃饱了没?”

“饱了,”小家伙舒服的抹着肚子,惬意的长长打了个饱嗝。

看着杯盏狼藉的桌上,李暇小七都流露出了,似乎还兴犹未尽的神情。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今天吃的米饭里,有苍元大陆,李暇叫不出名字的鸟雀的肉。

鸟雀是李暇用前世,鲁迅·课本《从百草园到三味風雨文学》里的方法捕捉的。

走之前,李暇又给妹妹梳理了一下头发……

实在是,妹妹的头发太乱了。

那么为什么,会是今天李暇才给妹妹整理头发呢?

因为昨天他没时间。

昨天他太累了,在草地上晒了一会儿太阳之后,回屋胡乱煮了点粥吃了,他就睡下了。

今天他帮妹妹打理好头发后,她身上的长衣服,也被李暇帮她剪短了一截。

好看多了。

李暇认为这样有点浪费布……他要节俭。

早上的太阳暖和和的,李暇家破屋外的草地上,“哥哥保重,”小七摇摇手,向李暇告别。

见小七向他挥手,李暇也笑着向小家伙挥了一下手告别。

李暇叮嘱小家伙看着家,让不要乱跑,他晚上就回来。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无论是前世,还是苍元大陆,当官都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

李暇今天下山,他就是要去打探打探,这当官中的门道。

仁定县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李暇在经过,县城里一处名字叫做“翠云访”的红楼的时候,李暇顺手在“翠云访”外面立的牌子上,题(抄)了一首诗。

这也是‘翠云访’的特色之一,来往的人,有不少穷酸,他们都会把自己的诗题在“翠云访”外面立着的,那块木牌子上面。

以期有朝一日,他们的诗能被‘翠云访’的头牌,余剑青余姑娘看到。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题在“翠云访”木牌上面的诗词。

如果有一天,有幸能够被余剑青看上,他们就能和这“翠云访,”的余姑娘,好好的听一回曲。

当然了,李暇碰运气,他可没有这么无聊的想法。

勾栏听曲固然优雅,但是他此时的想法,纯属只是为了“翠云访”立在外面的那块牌子上面,后所标注的,那[好湿有奖]的二十两银子。

在苍元大陆,虽然这里是修仙界,但是在这里,一两银子,也够让一个普通的人家,省吃俭用,开销两三个月。

很明显,李暇家就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种最普通的人家。

李暇自嘲:“真的是说起来都是泪……”

“奇怪,他的大脑里好像闯入了什么……”李暇嘀咕,为什么,他的大脑里老是会,经常莫名其妙的想起他家窗子旁边的那片成林的黄花梨木树林……”

李暇疑惑。

仁定街,是出了下居村之后,离下居村有十多里远的位于仁定县上的街市。

街市的面积不是很大。

以从下居村到仁定县城的路程,以像李暇这种大小伙子的脚程,他也就是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这仁定街,是仁定县县城下所属的街市,也是仁定县县城的所在,仁定县县衙也在这条街上。

李暇家所在的下居村,就是这仁定县下,所管辖的小村庄。

虽然,这仁定街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他的繁华程度,若是跟今天的一些中小型的县级城市的某些街市比起来,他也不遑多让。

也还可以称得上是“繁华”二字。

此时仁定县城的大街上的人流中,李暇站在人群中,望着前面那座高大,雄伟的朱红色府邸,他露出了微笑。

看着前面那座朱红色的府邸,这就是这次他要去的地方……仁定县县衙。

李暇自以为是他发财梦想开始的地方。

苍元大陆,地域辽阔,其下所属包含二十一个国家。

这个大腾王朝,就是其一。

仁定县,就是大腾王朝下青远郡下属的县。

人群中,李暇寻着这次的目的,来到仁定县县衙的公告栏处。

此时县衙公告栏处,下面围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这里看,有关腾国今年科考的公告的。

“让开,让开,”这个时候一个戴着幞头,腰间跨着一把横刀的衙役,从仁定县衙里面出来。

挥手驱赶一众,正在围在公告栏下面,观看公告的人群。

衙役驱散围在仁定县衙公告栏下面的人群后,他重新贴上一张,写着的赫然也是有关于今年腾国科考的告示。

李暇看完公告,灰溜溜的离开人群。

离开仁定县衙公告栏外的不远处,李暇正在努力的想着,他以后要怎么样,才能吃得上官府这碗饭……

接下来,李暇准备要在这仁定县城里面随便逛一逛,还有再顺便看一看,在这仁定县城里,他能不能找到什么发财的路子。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也好久都没有来过这仁定县城一趟了。

更何况,这还是他重生后,第一次来仁定县。

他今天自然是要好好的游耍一番。

这仁定街上非常热闹,入目所及,像贩卖一些小商品的这种小贩,随处可见。

“卖冰糖葫芦了,卖冰糖葫芦吖!”

“烧饼,卖烧饼了!”

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好几次像这种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仁定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李暇邹眉,可是当他经过那些卖烧饼的小贩身边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为什么会不经意的,不合时宜的想起:“大郎,该喝药了……”这个梗。

李暇奇怪……

“难道是他水浒传看多了。”

仁定大街的街道道两边,商铺林立,招子迎风。

李暇欢快的拥挤在人流中,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出门前缝在他那件灰色布衣左下角的衣角中的银子。

李暇在大街上东张西望,这个小摊子上面看一看,那个小摊子上面看一看,边走边琢磨着,他要怎么花,他身上的那一两银子才合适。

“人在贫穷的时候,花钱必须要谨慎。”这是李暇自己告诉自己的道理。

“哟!”

逛着逛着,离他不远处,人声嘈杂。

李暇顺着那堆对被围在人群中的一对父女指指点点,却不上前去帮忙的,那堆围观的人群看去。

人群里:一个穿着锦袍的贵公子,正用手拉着一个穿着荆裙小姑娘,一个庄稼汉小老头,正哭哭啼啼,用力死死的拉着小姑娘的手,似乎不让这个贵公子把小姑娘带走。

“公子求求你啦,你放过小女吧,刚才小女无意中冲撞了公子,小老头在这里,给公子你道歉了。”

李暇又有有趣的靠近人群。

小老头狠狠的朝地上,向贵公子磕头,声音透着凄切。

李暇看着这个庄稼老汉与女儿苦苦哀求的凄惨场面,看着那个此时正拉扯着那个穿着荆裙的小姑娘的手,的这个贵公子,咬牙切齿。

“这个天杀的衣冠禽兽,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抢民女,这还有王法吗,真是天理难容。”

有本事,你放开那个女孩,冲我来啊……

李暇看着这个穿着锦袍的贵公子,欺负小姑娘的场面,“不能忍。”

围观的群众,虽然看着这个贵公子的行为,欲言又止,但是并不敢上前。

李暇气愤的扒开人群。

一会儿他就弄明白了,原来是这个贵公子,他刚才正好从大街上路过,刚好看见荀老汉父女,于是就对荀老汉的女儿,心生淫意。

就故意,装作不知道,去撞了一下这个荀老汉的女儿,然后就拉着她不放,诬赖要拉着荀老汉的女儿,到他府上去赔罪……

“……””

“简直岂有此理……”看着这个贵公子的行为,李暇气极:“这姓周他是什么人啊(这位贵公子的名字叫周显,李暇听路人说的),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竟然敢强抢民女,真是天理难容。”

李暇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内心愤怒……

然后,考虑到他现在的实力,他放低姿态,向周显作揖行了一礼:“这位公子,既然这位姑娘冲撞了你,理当,她向您赔个不是就是了,这位公子你又何必向这位姑娘,苦苦相逼呢?”李暇不卑不亢。

“嘶!”

围观的群众,见李暇站出来,为这荀老汉父女出头(庄稼汉姓荀),他们都齐齐为李暇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不明所以:“这个愣头青是谁啊,他是谁家的娃儿?他难道不知道,这周扒皮是什么人吗,这个少年……愣头青,他怎么就站出来,为这荀老汉父女出头了。”众人看着李暇的反应,就是这小子嫌命长。

围观的群众惊愕:“他(这小子)是谁家的娃儿,难道他不知道,这姓周的作恶多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吗……

他竟然就这么站出来,为这荀老汉父女出头了。

难道他真的不怕死,真的这么刚……”

想到李暇接下来的下场,众人无不把头低下,不忍直视。

众人:“这是谁家的娃,太惨了……”

他好可怜啊。

看见有人,他竟然还敢站出来为这荀老汉父女出头,周显明显恼怒:“这小子,他是谁啊,他活得不耐烦了吗,竟然连本少爷的事情,他都敢管……”

观察了一下四周,周显走上前,盯着李暇,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暇。

然后,见李暇全身上下都只是穿了一件,已经打了有好几个补丁的,灰色长布衣,他就对李暇嗤之以鼻,冷哼:“小子,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你知道我爹是谁,本公子的事情,你都敢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的是什么地方?”周显口气不善的问李暇。

周显:“你连本公子是谁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想着,以你这条小命,来英雄救美,小子,想要英雄救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现在有几斤几两,你敢与本公子作对……”周显对李暇无尽嘲讽。

“你连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竟然还妄想学着那些个大侠,英雄救美,强做出头鸟,呸,你也不看看你这个穷酸样,你配吗……”

周显看着李暇,还不解气:“你这个贱民,今天本公子就免费,好好的教一教你,好让你知道,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做‘自不量力’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周显对李暇狠狠挖苦。

“你个小瘪三,毛都还没有长齐,学什么别人英雄救美……”

李暇看见周显这样子,他知道,这周显明显劝不动,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一步。

咬牙苦笑:“是啊,他李暇就是一个小瘪三,凭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拿什么来劝周显。”这波是他李某人大意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见多识广的人,“他当知,在这个修仙界,谁的拳头大,那么谁就是道理的道理。”

他复向周显屈身行了一礼,向周显道歉:“对不住周公子了,刚才是在下虑事不周,不该打扰周公子的好事,这是在下的错,小的在这里,向你道个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这就离去……”李暇默默的低下头,看向庄稼汉荀老汉父女的眼神,尽是歉意。

没办法,事实摆在这里,以他现在的能力,他明显是不能撼动这姓周的分毫的。

与其像这样与这姓周的耗下去,自找不快乐,他还不如主动认怂,退而求其次,“等自己那天强大到,足以同周显抗衡的程度,他一定帮这荀老汉父女,杀了周显全家。”

现在嘛,免得被这姓周毒打一顿,那么他就得不偿失了。

李暇心里发恨:“弱小就是原罪。”

说完,他就转身欲走。

可周显是什么人,心想:“你个杂碎,当着你周大爷的面,当着这么多人,出来装完逼,你就想走。”

你当我周显是什么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放李暇离开。

回头,周显又对想要离开的李暇,不屑的嘲讽了一遍:“有些人,没有能力,就不要学别人,强做这种出头鸟……”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英雄救美的。

刚想要抬脚离开的李暇,听到周显对他的数落,他莫不知声。

心想:“谁让周显现在比他拳头大呢……

这个时候,周显是大爷,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弱者,没有对比他强大的敌人的话,提出反驳的理由。

李暇不再理周显,作势转身就要马上离开。

可李暇他还是太高估周显了,现在就算是他想走,周显他又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周显一把抓住李暇的肩膀,把李暇一把拉回来:“小子,你想就这么离开,你问过大爷,大爷我让你离开了吗?”

李暇被周显抓回来,一瞬间身体差点没站稳,摔倒。

李暇看了周显一眼,心惊:“他想不到,这个姓周,他竟然还是一个练家子。

并且,从刚才在周显拉住他肩膀的时候,周显对他的感觉可以看出来,他面前这姓周的,他绝对没有像世俗界那些武者,这么简单,刚才这姓周的给他的感觉,这绝对是一种,他来到这苍元大陆,到目前为止,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这周显是一个修士,这是这周显在刚才给他那一拉之后,李暇在这一瞬间,总结出来的结论。

李暇心惊,现在要是这周显,真的是一个修士的话,那么他今天出来向他向荀老汉父女出头的这件事情,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了。

周显看着李暇的神色,察觉到李暇刚才从眼神里发出的那一抹忌惮,他嘴角噙着笑容,面色得意。

“看吧,本公子就说嘛,凡人,本公子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周显戏掠性的含笑看着李暇:“小子,你要往哪里去,本公子说让你走了吗。

你想要坏了本公子的好事,你说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你认为好吗……”周显像看一个老鼠一样看着李暇。

他今天要好好的,戏耍一下,今天这个企图破坏他好事的小仔。

他周显今天就要当着这么多贱民的面,用实际行动当面告诉他们,像他们这种贱民,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能够惹得起他周显的。

周围的那些吃瓜群众,看见这姓周的一把把刚要离开的李暇抓了回来,众人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李暇,好像现在他们就能看到李暇下一刻的下场一样。

纷纷离开。

幸好,李暇刚才本来是想捏紧了,要上去揍周显一顿的拳头,在这一刻也萎靡的耷拉下来。

没有逞强。

这一刻,李暇心想,如果这周显真的像他预料的一样,真的他心里那传说中的修士的话。

那么他今天最好的下场就是,不死也得残废。

李暇现在,考虑到他现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现状,他不得不再一次向周显妥协。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没有必要,再为了今天的这件事情,再继续和周显刚下去。

李暇明白,他如果再像这样和周显刚下去,最后,吃亏的不是周显,只能是他。

只要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李暇就果断的再一次回头,一点都不带犹豫的,不动声色的苦笑着又向周显,那张看上去非常可恶的狗脸,行了一个礼,道了个歉:“周公子,你教训的是,小的刚才确实是走的匆忙了一些,刚才是小可自不量力的冲撞了公子你,小人希望周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小人这一回。”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暇担心,现在要是他对周显道歉的态度不诚恳一点,他都肯定,那么下一秒,他都有重新穿越回去二十一世纪的可能。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李暇最终还是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里,极尽了,影帝之能事了一回。

胯下之辱,对于李暇来说,那叫什么侮辱,死了,那才叫做冤屈呢……

想到今天的事情,李暇虽然心里有所不甘,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对于有些事情,该是忍着的还得忍着,该是道歉的他还得好好道歉,该是卑躬屈漆的时候,他还得懂得卑躬屈漆。”

否则,老天爷绝对不是让你成为下一个韩信。

冲撞了劳资,从胯下钻过去,你就想一身轻松的,全身安全而退,你想屁吃呢……

李暇暗忖,来日他一定要找回今天的场子:“姓周的是吧,现在劳资姑且让你,再猖狂一段时间,现在你最好是,马上就回家去烧香祈祷,祈祷佛祖好好保佑,让我李某人这辈子都不要强大起来,否则,呵呵,他日上天如果安排你,让你与李某人遇到,我一定要让你,为你今日的猖狂买单。”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暇无奈:“那么周公子,在下也认识到这件事情,是我冲撞了你,也已经向你道歉了,不知道,这位公子,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看到周显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装了,李暇摊牌了,cao,怕什么,如果经历今天这场劫难,他李某人有幸不死,那么他日,他李某人一定要血洗了周显家。

看到李暇一改之前的态度,态度与之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周显冷笑:“小子,刚才你向我道歉的态度不是,还挺诚恳的吗?

现在怎么了,你现在这么和本公子,这么大声说话,你是不是想死了。”

听见周显的质问,李暇大怒:“姓周的,我知道你是一个修士,但你扪心自问,身为修士,你仗着你的那一身修为,来到处欺辱平民,你的内心就不感到羞耻吗?”

看到李暇这么刚,围观的群众满面羞愧难当,面对周显,他们竟然还不如一个一百九十二个月大的孩子。

“骂够了吗……”

既然你想死,那么本公子这就成全你。

周显对他的手下递了一个眼神,他手下的小弟会意,就在李暇转身想跑的那一刻,周显的众家丁一拥而上。

瞬间,李暇就被周显家的众家丁,揍的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嗷嗷的叫,痛苦呻吟。

我见犹怜。

围观的群众见李暇被周显家的众家丁按在地上狂揍,都惊慌的全部退开。

担心怕周显,一个看他们不爽,就把矛头指向他们,那他们可就冤死了。

免得殃及池鱼。

众人见李暇被揍,摄于周显的余威,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查看。

只是围观的几个妇人,对着被围在人群里,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李暇,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纷纷。

窃窃私语:“议论李暇到底死了没有……

有几个大胆多情的妇女,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李暇,还无奈感慨:“这是谁家娃儿,好可怜啊……”

造孽啊……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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