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处默等人,姜云志没有说得太多。
在姜云志看来,人家家里的教育问题那是人家的家事儿,自己偶尔说上一嘴也就罢了,总不能不依不饶的非得上赶着去教吧?
他又没病!
“行了行了,知道就好了,别出去瞎说就是了。”姜云志摆了摆手,又靠在了小床上。
他有些郁闷。
本来口蘑的生意他是准备自己拿下来的,这事儿算不上是多重要,也不会影响到王朝根本,所以算是最合适他的一门生意了,最起码现在是。
不过因为兰陵萧氏的横插一杠子,现在还得分一部分出去,这让他有些心疼。
两成红利啊,这可不少了啊!按照姜云志的估计这一年下来怎么也得个上万贯了。
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初期的。
不过还好,还有大头的茶叶在,就是暂时还收不到钱就是了。
“行啦,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姜云志越想越气,站起来准备回家。
“这么着急干嘛?”长孙无逸有些奇怪。
“是陛下给你布置任务了?”
“这倒没有。”姜云志摇了摇头。
李世民还是很开明的,他才刚从草原上下来,所以李世民也没有给他布置什么任务,甚至就连军器监在战后要清点武器辎重这些活儿李世民都派别人去做了。
倒不是李世民打算卸磨杀驴,他只是想让姜云志休息一阵子。
在草原那边提心吊胆的,再加上那边正在蒙受雪灾和冻灾的侵袭,所以姜云志这次回来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大变样了。
身上的冻疮就有好几处,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这都是难免的。
不过姜云志却很知足。
这次草原之行,他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个差不多了,以后剩下的都是些细水长流的事情了,可为是一劳永逸!
而且草原就真的那么苦吗?最起码姜云志是不这么认为的。
“你们又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我跟你嫩在这干嘛?浪费时间?”
说完,姜云志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真不留了?”长孙无逸有些失望。
他今天带姜云志除开就是单纯的为了找乐子的,之前因为姜云志要随军出征的缘故,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
“在这又没什么意思。”姜云志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他对这醉春楼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而且对长孙无逸等人的嗜好也表示不敢苟同。
他们今天为什么来醉春楼?别人不知道姜云志可是知道的。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知道犯官的教书都要充入教坊司,但很少人知道作为敌军的突厥人在被俘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男人自然是不必说了,被杀的被杀,俘虏的俘虏,而且这和今天长孙无逸等人来这醉春楼没有啥直接的关系。
他们今天过来是因为这里有突厥人,突厥女人。
没错,适龄的突厥女人都被充进了这醉春楼里,导致醉春楼最近的生意可谓是水涨船高,攀升了好几个点。
但是他对突厥女人没啥兴趣。
真要说,他家里还有翘首以盼的五个女人呢,他干嘛要把子弹用在这里?
说罢,姜云志就起身离开了。
……
回到长安的生活还是舒服的,毕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管是干啥都有人伺候着,而且长安的气候也好,现在正好是春天的时候。
不过姜云志很快就感觉不好了。
裴寂出事儿了!
和历史上一样,是因为妖僧法雅的事情。
历史上,妖僧法雅妖言惑众而被处死,裴寂知情但却并未上报,最后因此而获罪,被免官遣回了故乡。
这一次,和历史上一模一样。
不过姜云志可不想掺和进去,因为这裴寂可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受伤。
这也是为什么姜云志明知道裴寂的下场不太好但却仍未出言阻止的原因,因为李世民跟裴寂其实并不合。
因为裴寂做过的那点儿事情吧……懂的都懂。
太上皇李渊也没有掺和进来,裴寂就这么被遣返回乡了。
要说吧,这事儿可大可小,真要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裴寂这个人脑子比较死,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货在出事儿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找李世民请罪,反倒是去了弘义宫求见太上皇李渊,想让李渊出面保下他。
这不是扯犊子吗?
你说你要是在出事儿的第一时间就去找李世民承认错误,并且自己说一些什么辞官归乡养老之类的话,说不定人家还就心软一下放过你了。
但是现在,你竟然敢去找太上皇?你是忘了太上皇是为什么才成为太上皇的了?
所以啊,裴寂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本来李世民就对裴寂心有不满,现在裴寂再搞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姜云志估计这会儿恐怕不管是谁去说好话都不好使了。
不过想好了归想好了,姜云志在行动上还是天天去军器监当值,甚至一直在军器监呆到临近傍晚才回来。
他害怕李渊来找他。
这个担忧有点儿没来由的,但姜云志还是觉得小心为好,这事儿可不能卷进去。
“诶,你就不想说什么?”
军器监内,长孙无逸没个正形的坐在姜云志面前,看着正在埋头做统计的姜云志。
“说什么?”姜云志头也不抬的回到。
“魏国公的事情啊!”
“没什么好说的。”
姜云志的冷淡让长孙无逸碰了一鼻子的灰,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
“魏国公去找过我四哥了,不过我四哥并没有直接应下,只是马马虎虎的带过去了。”
长孙无逸来了兴致,口中滔滔不绝的说着。
“诶你说,这魏国公好歹也算是咱们大唐的开国功勋吧?怎么就落到这么个田地了?就连我四哥都不敢插手?”
“你说话小心点儿!”姜云志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一脸严肃的看着长孙无逸。
这是在军器监,可不是在他家或者是姜云志家里。
再说了,就算是在他家或者是姜云志家里也不见得安全。
“有些事情其实你四哥比你要更清楚,或者应该说你其实也是清楚的,但是就是被表象所迷惑了罢了。”
“我只能说事情到这个地步谁都帮不了,是魏国公自己处理的不好,明明这件事可以完美解决的,但他在一开始就选择错了方向。”
说完,姜云志带着微妙之色朝着门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