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嘴里塞得鼓鼓的,拼命咀嚼后,问:「太子妃,属下与陌尘下午出去办公,没能参与制作藕粉,这藕粉届时可有我们的份?」
「有,自然是有的。」黎语颜笑道,「你们办事得力,只会多不会少。」
就在这时,姜乐成循着香味进来,看到热闹异常的饭厅,他忍不住埋怨:「今日有好吃的,怎么也没人跟我说?」
他将折扇收拢,对主位上的夜翊珩与黎语颜拱手作揖:「见过两位殿下!」
「臣下午急跑皇宫,将黎宗发的罪责定下,如此功劳,难道换不了一餐佳肴?」他深深吸了口气,光是闻香味,就令他口齿生津。
夏桃笑着摇头:「小公爷拿腔拿调,再如此下去,怕是吃不到多少喽。」
夜翊珩淡淡出声:「坐吧。」
「多谢殿下!」姜乐成在几张圆桌间缓缓转悠,最终走到春夏秋冬和与妙竹松果这桌边上,「殿下,臣就坐在这里吧。」
旁的几桌都是东宫暗卫,他们全都跟饿狼扑食一般,盘子都光得发亮。
春夏秋冬这桌,菜肴都还有不少,最主要的是,这四位女子容貌不俗。
家里老爷子着急让他寻个媳妇,京中贵女看他家家道中落,都不太看好他。
他何不将目光放在太子妃的婢女身上呢?
她们身为麟卿阁的四大护法,不光有容貌,还有身手,更有一定的医术。
再则,他先前上过麟卿阁住过不少日子,有此「感情」在,如此相处起来,自然融洽。
姜乐成面上迅速挂了得体儒雅的笑容,与春夏秋冬一一打招呼:「春柳、夏桃、秋波、冬烟,乐成这厢有礼了!」
不等她们反应,他已然厚脸皮地坐下。
妙竹瞧出端倪,侧头对松果道:「小公爷是瞧上谁了?」
松果眯了眯眼:「瞧不出瞧上谁了,但目的不纯是实情。」
不光他们瞧出来了,暗卫们也发现了。
暗十七霍然起身:「小公爷,你这就不厚道了。太子妃身旁才几个女子,咱们暗卫署那么多男子,已然不够分,你来凑什么热闹?」
姜乐成一一对春夏秋冬颔首,而后转身对着暗卫署的男子们道:「公平竞争成么?」
暗二十九摇头:「小公爷手无缚鸡之力,咱们胜之不武。」
一时间,饭厅内更是热闹。
期间不断加菜,一直吃到深夜。
黎语颜看了看天色,与夜翊珩对视一眼。
「孤与颜颜还有不少酒与菜剩下,你们分了吧。」说话间,夜翊珩拉着黎语颜起身。
众人一窝蜂似的涌上,将主桌上的菜分了个干净。
夫妻俩出了饭厅,直奔寝宫换夜行衣。
不多时,两人旋身而起,踏上房顶。
从东宫宫殿的飞檐离开,两人几个纵身飞跃,落在了皇宫的殿宇上。
太妃宫里灯火通明,不光是主殿内,连宫女与太监住的屋内亦是如此,可见因太妃的作息,整个太妃宫内人人作了相应的改变。
黎语颜拧了眉头,太妃宫里如此作息,在夜间来查确实是个问题。
夜翊珩拍她手臂:「随孤来。」
「好。」她跟着他走,眼看他往西偏殿走,她忍不住问,「太妃不住主殿?」
「以前住,后来换了。」
「为何?」
「孤不知。」
西偏殿卧房外,夫妻两人隐在廊下屋檐暗处。
恰逢有个宫女开了房门出来,只这关门的瞬间,黎语颜弹指一挥。
夜翊珩眉眼微动,听
得身旁的她以极轻的声音数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她拉了他的袖子:「进。」
夜翊珩忍不住问:「里头那人昏迷了?」
黎语颜颔首。
她好歹是麟卿阁神医,***于她来说小事一桩。
方才她将她特制的***弹至太妃人中,药效发作迅速,自然昏迷了。
夜翊珩身形如鬼魅一般进了房中,黎语颜看他速度快得身形都模糊了,不由得惊了惊,很快敛了心神,跟着闪身进了房中。
夜翊珩悄无声息地掩上房门,抬了抬下巴。
黎语颜顺着他所指方向往去,看到太妃昏倒在地,上头果然有个牌位放着,牌位上写着太妃儿子的名讳。
看到这,她忍不住问:「这屋子是不是太妃儿子年幼时住过?」
「可能吧。」夜翊珩道。
夫妻俩开始搜寻房中可藏书信的地方。
抽屉、柜子、博古架,甚至床上与梳妆台全都找过了,却一无所获。
黎语颜叹息:「竟然没有!」
夜翊珩道:「暗十七他们以往也找过。」
夫妻俩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将目光对准了太妃儿子的牌位。
夜翊珩上前几步,在牌位下果然发现一个暗格。
暗格内,有数封书信。
书信发黄,显然很有年头了。
黎语颜接过其中一封,展开看了,看后,忍不住惊呼:「殿下,太妃是被迫进宫的。」
夜翊珩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
两人接连看了好几封,里头都写了姚州刺史之父对太妃的思慕之情。
就在这时,远远地,外头传来脚步声。
夜翊珩耳朵一动,拍拍黎语颜肩头,用口型提醒:「有人来了。」
黎语颜颔首,抬手在太妃鼻前一挥,袖中解药之粉散开。
须臾,夫妻俩将书信放回,很快跃出了太妃宫里。
就在他们离开的刹那,有嬷嬷推开房门,看太妃靠着墙打盹,心头一慌,正要唤时,便看到太妃揉眼醒来。
嬷嬷上前将人扶起:「太妃娘娘困了?」
「许是昨夜没睡,今日就打了盹。」说话间,太妃打了个哈欠。
「太妃娘娘今夜还是先睡吧,王爷在天之灵也希望娘娘好好歇息的。」
太妃颔首:「好,今夜就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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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与黎语颜回到东宫。
两人一道回房脱夜行衣。
夜翊珩道:「今日所见的信上只写任务完成,并未提及是何任务。」
黎语颜将夜行衣挂好,忍不住也道:「殿下,原来姚州刺史之父与太妃不光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还曾定过亲。只可惜,咱们看到的都是对方写给太妃的书信,倘若能看到太妃写给对方的,那么就能知道是何任务。」
说话间,她转过身去,却不想入目是他精壮的荷尔蒙十足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