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那。”赵泰带着宋世勋来到对方面前,笑着回应。
“太麻烦您了。”刘仁那深深一躬,身躯几乎折成九十度,吸引了此间诸多关注。
倘若这里不是医院,换个其他娱乐场所,以她的美貌程度来说,早些时候就该有人来打听联络方式了。
赵泰伸出双手,将身娇体软的女孩扶正腰身:“说了别这么客气……三叔和三婶呢?”
“在那里。”刘仁那伸手指向一个方向,三婶连忙拉着三叔走了过来。
“您好,社长nim。”
来到近前后,三婶抢先带着三叔鞠躬。
方才刘仁那便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了,三婶几乎将这位社长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在他们一家最绝望的时候为他们带来了光明。
“您客气了。”赵泰下意识回避了一下,旋即说道:“两位请放心,我这边已经联系上了郑珉宇教授,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那太好了,太好了。”三婶笑着笑着就哭了,由衷地说道。
“谢谢……”三叔忍着阵阵疼痛,脸上难得的绽放出一抹笑颜。
赵泰摆了摆手,从裤袋中掏出手机:“不出意外的话,郑教授现在就在医院内,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你们稍微一等。”
三人连忙颔首。
手机内,嘟嘟两声后,电话便被接通了,一道中年人的声音自手机内传出:“你好,我是郑珉宇。”
“郑教授你好,我是赵泰。”
“赵公子来到医院了?”
神经科,第5诊疗室,皮肤白皙,带着眼镜儿,身上穿着一套白大褂的中年医师满脸笑容,语气亲和的问道。
他就是郑珉宇,南韩神经科最权威的专家之一。
像医生这种职业,做到他这种程度已经无限接近权贵了,所以彼时听说有个财阀子弟想找自己看病,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拒绝了,因为他自信在自己一层层的关系网保护下,即便对方狗急跳墙也拿自己没办法。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西桥洞地检的检长直接将电话打到他这里来,说是那财阀子弟找了道峰区地检检长的关系,希望他能帮帮忙。
郑珉宇的家就在西桥洞,暗中掂量了一下,发觉一次性得罪两位检长的风险太大,这才同意了出诊。
原则性问题都妥协了,还有什么是无法妥协的呢?因此在和赵泰的通话中,他刻意展露出亲近随和的一面,只希望能令对方满意……
“刚到不久。”
赵泰呵呵一笑:“目前我带着患者在神经科的候诊区呢。”
“我马上过去。”郑珉宇立即说道。
“好。”
赵泰一口答应下来,心底却道:前倨后恭,莫过如是。
这就是权力,摸不着,但看得见。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无权则爵宠去而身危。
“赵公子!”不多时,郑珉宇带着一名女助手急匆匆来到候诊室,看到赵泰后便挥手喊道。
“郑教授。”赵泰微笑道。
郑珉宇疾步来到他们面前,冲着三叔三婶以及刘仁那颔首示意:“赵公子,去诊疗室谈吧。”
赵泰自无不可,遂带领着刘仁那等人来到第5诊疗室内。
“小金,赶紧倒水。”招呼着四人坐下后,郑珉宇连忙吩咐道。
“是,教授。”小金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饮水机,转眼间便用托盘端着四杯水走了回来。
“你们先喝点水,喝完水咱们再聊。”郑珉宇温声说道。
“你们喝吧,我不渴。”赵泰婉拒道。
他没有被迫害妄想症,但也不会轻易喝外面的水。
重生一次是上天给的恩赐,而这一世,他很惜命。
等三叔和三婶喝完水后,郑珉宇开始详细问诊,大致确定了三叔状况,便让那名女助手带着三叔重新检查了一遍。
一切加急,全程绿灯,仅仅用了二十多分钟,郑珉宇便拿到了普通人排队需要等候两到三个小时的结果。
“别担心,问题不大。”
看了看今天的结果,郑珉宇笑着说道:“住院治疗吧。”
“太好了。”三婶一把握住三叔的手,激动到热泪盈眶。
三叔鼻头亦是酸涩难耐。
那种神经痛的折磨,没摊到自己身上是永远不能感同身受的。
疼到厉害时,倘若不是心有牵挂,死亡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随后,郑珉宇亲自为他们安排了单独病房,并向护士做出了详尽安排,服务周到至周全。
“仁那,你再陪陪三叔和三婶吧,我先回去了。”病房内,送走郑珉宇后,赵泰向刘仁那说道。
“我送您。”
刘仁那当即说道。
“不用了。”赵泰摆摆手,又拍了下她肩膀:“我自己走即可。”
话是这么说,刘仁那最后还是将赵泰送到了电梯口,目送对方走进电梯内,突然喊道:“社长!”
“怎么了?”赵泰伸手按住电梯开关。
刘仁那眨了眨眼,挥手道:“没什么,您慢走。”
赵泰笑着挥手,电梯门逐渐合拢。
不多时,刘仁那迈着轻快步伐来到单间前,却见三婶赔着小心,冲着病房的执勤护士问道:“护士小姐,这单独的病房,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护士笑道:“郑教授说了,两位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即可,他最后会将所有报账单交给赵公子。”
三婶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转念想起自家情况,所有话顿时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们不是没住过院,一般来说,那种三到五人间的病房光是床位费一天就需要7-20万韩元,而这种豪华的单人间,怎么也得翻上三倍以上吧?
这种开支,确实是他们一家难以承受的了……
“三婶。”护士做完登记表后就出去了,刘仁那与其擦肩而过,来到病床前。
三婶如梦初醒,面色有些焦躁:“仁那啊,先前光顾着高兴了,现在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名医,良药,单人间,这笔开支,恐怕会超出我们想象。”
刘仁那拍了拍她手掌,说道:“别担心,有我呢?”
三婶怔愣了一下,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迟疑道:“仁那啊,你和那位社长nim,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