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两个熟悉的身影下车快步跑来。
“末与。”烟总见到完好无损的末与,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末与挣扎着想逃,却被烟总紧紧的抱住。
韩奈点上一支烟,“这什么破道,差不点把痔疮颠出来。”
一句话直接让末与笑出声,“还那么不着调。”
烟总松开末与,盯着她的眼睛,“你没事吧?”
末与耸耸肩,“好的很呢!”
韩奈走过来用手指顶着末与的额头,“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不就咬我几口吗?至于跑这么老远?”
末与笑着,“正好你来了,我还饿着肚子,一会再让我咬上几口。”
几人谈笑间,末与已经忘却身后的史冬。
史冬挣扎的露出嘴大声喊,“救命呀!”那声音中透露着太多的无奈。
末与听到声音恍惚想起车里还有个倒挂的史冬,马上转头去救。
“我滴妈,这还有一个人呢!”韩奈歪着身子朝车内看去。
“快救救我。”史冬的鼻涕都已经淌到额头了。
几人一番调整,终于将面露紫色的史冬给救了下来。
史冬站在原地靠着车身,整个人都迷糊着,眼前也模模糊糊的,“你这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可真行,不管我去跟人家聊天,差点脑袋都要爆炸了。”
“嘴这么甜,怪不得你的小姐姐带着你一路跑到这。”韩奈拿出一张纸巾打开,随即直接贴在史冬的脑门上。
史冬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逐渐缓过来,视线也开始清晰,刚看清前方的韩奈,烟总便上前询问。
“你没事吧?”烟总又递上一张纸巾。
史冬见到烟总愣了一下,接着赶快对着倒车镜整理自己的脸,又划拉划拉自己的头发,随即笑吟吟的对烟总说道,“我没事了,谢谢你关心。”
末与走到韩奈身边一歪头,“温柔的东北壮汉,谁见谁不迷糊。”
韩奈会意,“原来抗体是个姐姐呀!”
末与疑惑,“你怎么知道他是抗体?”
韩奈搂过末与的肩膀,“我们可是按照你的路线一直追的,你去过的地方我们也去过了。”
末与一挑韩奈下巴,“厉害呀,正好一会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韩奈亲昵的凑近末与的耳朵,“就咱俩吗?”
末与直接用手肘怼了韩奈的肋条,“没个正经。”
“哎呦哎呦。”韩奈吃痛的叫着。
闻声烟总转头,一脸茫然。
末与走到史冬身边,小声说道,“那还有个帅哥,他俩都归你。”
史冬脸一红,用手捂住嘴,看向烟总身后的韩奈,笑意正浓。
寒暄片刻,末与灵活的跳到车顶眺望,指着车头前面的位置,“那里好像有个村子,去那看看。”
从车顶下来,末与上车尝试发动车子,可是拧了半天钥匙还是无效,无奈之下四人都上了韩奈的车。
本来末与想拉着烟总一起坐在后排座上说说实验室的事,但却被史冬一把拦住,快速上手拉着烟总坐在后排座。
末与无奈的笑笑也没说什么,坐上副驾驶。
向前行进的路平坦了许多,开出几米外就到了村口。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等我。”车还没停稳,末与直接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韩奈一把拉住末与,“勘察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女生来做。”
末与挑起嘴角,一脸坏笑,“现在的我,好像比你更适合。”
韩奈松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末与下车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除了几个趴在地上的尸体之外,没见到什么活口。
回到车旁,末与叫几人下车,“下来吧,就几个死尸,屋里面我没去,不知道有没有活着的。”
其余三人下车,四个人快步向村内走去。
连着推开几家的门里面都没有人,韩奈刚准备走进一家屋内,院子的地窖里发出一声叫喊。
末与毫不犹豫的打开地窖的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谁在那?”末与问道。
烟总拿来手电筒照打开,光束照进去的一刻,狭小的空间清晰可见。角落里一个蜷缩着的女人手里还抱着孩子,正在瑟瑟发抖。
末与大踏步猫腰走进去,女人害怕极了,惊叫着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刀在面前挥舞,而她怀中的孩子却异常的安静。
“别怕别怕,我们都是人。”末与说出此话,下一秒又改了口,“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是人。”
女人刚准备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用刀尖对准末与,“不是人,滚开。”
“虽然我不是人,但是我也不是丧尸。”末与无奈,“咋这么别扭。”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质问道。
末与叹了口气,“你先出来。”
“我不。”女人见末与要上手抓她们,赶快死死的抱住孩子,一刀扎在末与的肩膀上。
末与看看刀,又看看女人,一时间怒火迎上,眼中泛起红光。
女人盯着末与的眼睛,顿时变成了行尸走肉,扔掉手里的孩子,直挺挺的走出地窖。
末与扭动着头,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睛的颜色逐渐恢复正常。她低头去看那个孩子,他的脸已经泛白,头顶处被利器伤过,伤口周边的血迹都干涸了,手臂上也有一个烂歪歪的咬痕,怪不得不哭不闹的。
“出来吧!”此时女人已经从地窖出去在院子里徘徊,烟总唤末与出来。
韩奈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下,“现在致幻的能力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末与从地窖口出来,笑着说,“那必须收放自如。”又指着那个女人,“带进去问问吧!”
韩奈起身,“得嘞。”然后拽着女人的胳膊往屋里走,末与跟在身后,而史冬,自从见到烟总之后就抑制不住的黏在烟总身上。
几人进屋,女人下意识的坐在炕沿边上,面带笑容回头拿起一件小孩的衣服就缝了起来。
烟总在末与身后拽了拽末与的手,末与回头,只见烟总投来求助的目光。
末与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随即女人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