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山生气二房把孙女送去做妾，连二儿子都不想认了。</P>
心里担忧兰贞入了楚王府，会说一些对越王和女儿不利的事，恨不得亲自上京把二房大骂一顿。碍于身份，又不能出皇陵，只能来回叮嘱林敬宁。</P>
林敬宁得了越王的嘱托，听到看到父母家人的态度，心里松了口气。</P>
又秘密回了京城。</P>
等赵广渊听到林敬宁回禀了一遍，也未多说，只道“知晓了”就让他走了。</P>
如今他的布局倒在次要，是夏儿。夏儿的身份要是暴露，他那好父皇是不会放过夏儿的。</P>
楚王着人细查赵广渊在皇陵的十年，只是陵丞赵长乐，本来就不打算参与京中这些皇子的争斗，对于别人的刺探，并没有多说，还有意帮着赵广渊遮掩。</P>
而另一个关键人物，奉先军把总魏德光总已经是赵广渊的人，故而楚王派去的也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P>
连赵广渊去越州那段时间，皇陵都有替身在。</P>
“林兰贞说他爹是给越王做事的，可我的人查到南北杂货行是在蒋氏族亲名下。”楚王有些奇怪，他觉得林兰贞不会骗他，她还不至于连自家父亲在谁手下做事都不知道。</P>
秦王心里也生疑，现在查到的资料，老七名下只有一间会仙楼。</P>
“你不是把你那个侍妾的父亲叫到府里问过话了吗？”秦王问他。</P>
楚王点头，“问过了，他说先前在皇陵，是因老七在皇陵种地，找了他家老父亲指点，对林家才记了恩，托人在京城给附他找了事做。”</P>
秦王听了没有说话，他觉得老七有多少产业不要紧，但他要是在皇陵的时候，并不如外面传的那样生不如死，而是暗地里悄悄布局，那就不得不防。</P>
南北杂货行，虽开在北市，但出货量每月流水让人妒忌。听说里面的好多货都是他们自己的作坊出的，吸引了外地进京的客商频频到那里拿货。</P>
如果真是老七的产业，那老七就不可能只有这一处生财的铺子。</P>
而且这间铺子早在老七还在皇陵的时候就开了。那老七在皇陵是谁在帮他，他背后还有多少势力。这不得不防。</P>
“哥，我总觉得吕国公一定给老七留下了后手。”楚王心里坚定不己，“哥你还记得不，就去年太子和我们还在找吕国公手里的那枚虎符。”</P>
秦王愣了愣。</P>
思虑了一番，“函谷关掌兵虎符，吕国公一死，也就没什么大用了。至于他手里的一万轻骑……”</P>
“会不会也有虎符？还落到老七手里了？”楚王急着问道。</P>
秦王摇头，“老七这些年没出过皇陵，而且当年那些人死的死，退的退，留下的那些，也有人盯着。”</P>
兵士再勇武善战，若没个善领兵的将领，不仅收服训练不了，还不能令他们归心。不足为惧。</P>
即便落在老七手里，只要老七被困在京城，换个人领导，那些人都不会轻易认主。</P>
俩兄弟遂把此事撇开。</P>
又说起越王妃和养在越王府的林姓小子。</P>
“我让人查了，皇陵那边都说没见过越王妃。可老七说他和越王妃是在皇陵认识的。这个人就好像忽然冒出来一样。而且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林姓的小子长得有点像老七？”</P>
秦王愣了愣。</P>
越王妃怎么和老七认识的他不关心。努力想起越王妃那个侄子的长相……</P>
“和老七长得不像。像越王妃。而且那小子有十一岁了，除非他是老七在京城与人有染怀上的。”</P>
老七年少时在京城洁身自好，先皇后看他看得严，他又不喜欢接近女子，没听说那时候他在京城与哪位女人有染。至于在皇陵与人有牵扯，更不可能。</P>
老七出京赴皇陵那天，他就中了毒酒了。</P>
“而且你不是查到那姓林的小子，他生母就埋在皇陵那边山上吗。”那小子怎么可能是越王妃生的。</P>
而且瞧着老七为了越王妃不惜抗旨，若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死了，他不可能有这样的举动。</P>
楚王听了秦王的分析，感觉脑子成了一堆桨糊。</P>
本来抽丝剥茧，这些天将将有些头绪，被他三哥这么一分析，又推翻了他心里的猜测。</P>
这也是他觉得矛盾重重的地方。</P>
若老七真的无嗣，自然不该把精力放到他身上。可若他有嗣，而且在数年前就已开始布局，在皇陵那些年就是为了迷惑别人，那就太可怕了。</P>
可能他们哥俩要把精力从太子那边转回来放到老七身上了。</P>
楚王觉得他看不透老七，总觉得老七没那么简单。“林兰贞还说他三叔好几年前就被老七派到越州去了。但我问过林敬安，他说他弟弟是被派过去管理庄子的。”</P>
秦王点头，“老七在越州确实有庄子，当年他封得越州为食邑，又收到父皇的赏赐，变卖了一些东西让人拿到越州买了庄子，这事我们的人已回禀过。”</P>
老七当年被贬去皇陵，他手里已无人可用，要派人去买庄子，管理庄子，找个会种地的军户，也合情合理。</P>
只是楚王还是觉得奇怪，一家子陵户，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更了籍，一个改为军户，还都跟老七有关系。养在家里的小子都跟那家陵户有关系。</P>
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事情？</P>
“你能注意到这些细微之处，足见你谨慎。”秦王很欣慰，只是他觉得老七不足为惧，“还是要多留意太子那边，现在太子把我们的人撸了大半，咱们若放任于此，朝中怕是无多少人可用。”</P>
“皇兄放心，太子那边咱们的人都盯着。”</P>
当年先太子当了十几年的储君，父皇还不是说杀就杀，更何况是赵广涣。就是坐上那把椅子，都有可能被撸下来，更何况一个储君。</P>
虽然秦王劝说不该把更多精力放在赵广渊身上，但楚王心中生疑，觉得老七被害得这么惨，他回京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P>
仍是让人盯着他。</P>
且派人去南北杂货行，让掌柜把林敬安的活计停了，把他要到了自家铺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