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不开心!
赖家明这个铁废物,试试身手,就算打不过也不能让人拿绳子捆了啊!
什么丢魂?
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骗人的吧!
这个魔鬼肌肉人是师父的儿子?
怎么和照片里的小奶狗一点都不一样?
好吧好吧,如果是这种拳头砂锅大的人形巨兽,赖家明倒是败得不冤,没被直接送进火葬场就不错了。
……
相吾淮北路新港邨22号住宅,庭院摆着三个大圆桌,桌上尽是酒水佳肴。
弟子桌处,一个比裴豆豆略矮一些的紫棠肤色金刚芭比不断暗自腹诽。
事情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师父口中不成器的儿子是个肌肉大猩猩,身高体魄强的吓人。
而出手试探师父儿子的六师弟,则被捆成粽子送到大宅二楼,说是什么中邪丢了魂。
对此,这个名为武如龙的金刚芭比是愧疚的,六师弟对大师兄出手,确实容易被误认为是鬼上身、失了智。
但是当她迎上师父充满恶趣味的眼神,她便明白自己计划的一切都在这狡猾老头子的掌控内。
果然,下一刻老头子就说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类的大道理,明显是在敲打自己。
有这副好体魄,能打又算什么本事!
看把赖家明打的,满嘴满鼻子血。
相吾是酒文化之乡,打不过你我就喝趴你!
打着帮师弟讨公道的小算盘,武如龙招呼一声弟子桌的全体人员,拎起五斤坛装的原浆白酒带队去了主桌。
“是的,祐吴那边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已经搞好了。”
……
“接下来就是要尽早选好合适的人,再过几天会有老朋友送来有意思的礼物,那是建立调查员体系不可或缺的东西。”
……
“先是心相和驻仙,接下来是鬼怪异化,说不定这种异化已经开始了。就拿老爸你的那个徒弟说事,正常情况下学武的人血气旺盛,不至于撞邪就能把魂丢了。”
……
“大师兄!”
刚刚到家,高兴带着裴豆豆正与双方父母话家常,说得起劲时,冷不丁一个浑身肌肉的漂亮女郎来到身侧吆喝一嗓子,拎起酒坛就给自己刚喝空的酒碗满上,身后乌泱泱跟着一帮子学拳的男男女女。
“大师兄,这碗我敬您!”
武如龙给高兴满上酒,又接过师妹手上的酒碗给自己斟好,抬头就将那差不多三两的六十八度原浆一口饮下。
我什么时候成大师兄了?
高兴看向自家老爹高鹤臣,眼神分明在询问怎么回事。
而这种眼神落在武如龙心里,就成了儿子尴尬之余向父亲求助,于是揶揄道:“这样大师兄,我喝一碗,你喝半碗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她左手手腕忽而一麻,就见酒坛已经落在了眼前大块头的手里。
好快!
武如龙心里蓦然一惊,这时,对面的强壮男人说话了。
“论碗喝有什么意思?”
高兴露出戏谑笑容,这种找麻烦的家伙他向来不留面子,哪怕是老爹的徒弟也不行,“这样吧,我喝一坛,你喝半坛怎么样?”
说罢,不给武如龙拒绝的机会,端起酒坛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就给里面的高度白酒一口气喝光。
这家伙好狠,居然拿命和自己置气!
现在怎么办?
要不……
打电话叫救护车?
武如龙被高兴“莽撞”的举动吓到了,正想着掏出手机拨号叫急救,却发现师父师母跟没事人一样看乐子,脸上一点担心都没有。
“傻愣着干什么?”
手掌抹掉嘴角酒液,高兴放下空坛、提起桌上的酒坛晃了晃,“不到一半,差不多两斤的样子,你把这个喝了就好。”
话落,酒坛塞给挑事的金刚芭比。
武如龙感觉三观都碎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一口气喝四斤多酒还屁事没有。
她哪里知道面前这人早已超凡脱俗,身体机能不知超出凡俗之人多少倍,摄入多少酒精都是被瞬间分解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喝还是不喝呢?
喝的话,势必要胃出血进医院。
正在武如龙踌躇之时,师父咳嗽两声睨了她一眼,“没大没小!高兴不是你大师兄,他是疯拳内门的掌门!”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高兴故技重施夺回酒坛,“既然不喝,你们今天这些学拳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喝了。”
话说完,将酒坛抛给了裴豆豆。
裴豆豆看也不看,随手一抄就将酒坛接入怀中,过程里一滴酒液都未洒下。
她冲武如龙笑了笑,不说话,如高兴一样仰面把酒坛里的高度酒一口饮尽。紧接着,握住坛口边缘的手臂猛然发力,空坛子爆裂开来,“作为将来的调查员,谨慎是不可或缺的品质,以后别再这么鲁莽了。”
这一手,即是警告也是敲打。
敲打这群未来的调查员们。
所谓的内门,就是高兴准备培养调查员的地方,初期成员是老爹手底下资质最好的六人。
相吾地界一个人是救不过来的,他须要培养一批值得信赖的部下,在异变时期尽早将整个相吾市掌控在手心里。
而现在,他需要等逆命人天衍带着建立内门的关键物品到来。
有了那个东西,他所制定的规定和惩罚措施才能纳入天地规则,以至于不会遭到调查员的背叛。
“好啦好啦,刚回家就弄得剑拔弩张的。”
高兴母亲花如红赶紧打圆场,“都回自己座位去,再不吃菜就凉了。”
“还是师母最好啦!”
武如龙赶紧就坡下驴,带着师弟师妹们逃也似的回到弟子桌。
刚一入座,一帮师弟师妹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师姐,什么内门啊?”
“调查员是什么啊,师姐?”
“师姐……”
……
“都闭嘴!”
武如龙郁闷极了,天晓得师父的儿子还是师父,这下算是把人得罪狠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无比庆幸,内门小师母裴豆豆的话无不是告诉她内门弟子有她一份。
至于调查员是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只不过……
“那大师兄是谁呢?”
武如龙不免感到古怪,“好端端的,我第一个入门,为什么排行老二。”
就当她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天上突然飘下大量白色圆形纸钱。
主桌上,正有说有笑的父子母女齐刷刷停下了筷子,望向住宅大门。
一个浑身伤痕、脸色惨白的男人站在门口,充满怨念的眼睛死死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高鹤臣,“师父啊,我回来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