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陈天云看着曹淼的头颅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真是曹淼?”陈天云一双眼睛盯着站在最后的李达康问道。
李达康怨毒的看了王长青一眼微不可查的冲陈天云点了点头。
陈天云见李达康肯定,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派了一个一流两个二流,还有数十骑兵,保险期间又通知了李达康,如此都没能救下曹淼吗?
陈天云猛然转头看向身前的王长青,藏在袖袍中的双拳骤然捏紧!
“陈公?可是身体不适?”王长青暗笑陈天云脸色,关心的问道。
“无事,只是感念狗剩这孩子早早没了爹,如今又没了娘,人间疾苦哟!”
陈天云长叹一声,顺势坐了下去,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这..真是曹淼?”狗剩脸色发白的看着兵丁怀中人头颤抖的问道。
“这还有假?你小子真是蠢货,恩人当前竟连句话都没有!”徐彪指着狗剩笑骂道。
“恩人?对,恩人!”
狗剩急忙膝行至王长青身前,拼命的磕头!
“无事,本公子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长青拍了拍狗剩的肩膀说道。
“不过,狗剩兄弟,这曹淼为何住在你家?
我观牛头院中新挂,桌案上尚有新酒坛未开。
这曹淼与你家何种关系,竟使你杀牛打酒招待?”王长青满脸疑惑的问道。
此言一处满堂皆惊!
“可有此事?”杨安平皱眉问道。
“啊?这....”
狗剩顿时傻了眼,看了一眼陈天云,又看着皱起眉头的杨安平,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狗剩彻底慌了神!
一边陈天云脸色时青时红,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王长青望着陈天云暗笑一声,竟敢与霸刀帮共图王家,这才是小爷折磨的开始!!
“莫不是....有人授意...藏匿朝廷钦犯吧?”王长青每出一言都堪称石破天惊!
“陈公?”
“啊?”
“藏匿朝廷钦犯可是死罪啊,您说这人图啥呢是吧?”
“确实,如此之人当真是不知死活!”陈天云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
“好了,世侄此言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既然凶手已然伏诛,今日便退堂罢!”杨安平扫了一眼堂下,堂木轻敲!
陈天云脸色不好,冲杨安平及同知通判拱手后匆匆离去!
王长青看着他座过椅子上的水渍嘴角忍不住勾起,冲众人拱手之后缓步而去。
“二哥!我先走了!”
王静振冲王长青招了招手,随后急急忙忙的向陈天云赶去!
“失败啊,这绝对是教育的失败!”王长青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摇了摇脑袋。
“慧儿!”
“公子,快来吃冰糖葫芦!”
回到府中,王长青便看到慧儿正举着几根冰糖葫芦,笑颜如花!
慧儿怎么知道你家公子我想吃冰糖葫芦了?
王长青一把搂住慧儿柳腰,摘下一颗葡萄咬的咔嚓作响!
“公子刚才去了何处,慧儿生怕这冰糖葫芦化掉,在阴凉处拿了好久呢!”慧儿委屈的靠在王长青怀中细声细语的说道。
“是吗?那我们慧儿想要什么奖励?”王长青搂紧慧儿,两人面庞几乎贴在一起!
幽幽的兰香令王长青心中火焰升腾,慧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腰间的顶撞,俏脸一红,晶莹的耳垂殷红滴血!
“望..公子..垂怜...”慧儿瘫软在王长青的怀中,声音细若蚊蝇。
“垂怜?这可不好说,你家公子我今日只想当个牲口!”
院外,陈老三站在那里,两根指头插在耳朵里,嘴里不停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府君,今日为何不让王二郎细言?
眼看那陈天云就要露了黄!”徐彪站在院中灌了一口酒不甘心的说道。
“你懂什么?那陈天云怎是如此好相与的?真以为凭此便可以拔除了他?”杨安平换了一身便服,坐在院中亭下冷笑。
“可这厮愈发过分,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藏匿曹淼,分明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徐彪怒声吼道。
“愚蠢!”杨安平冷批徐彪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宿命军拔城夺寨势若破竹!
晟天会虎视眈眈!
圣教邪众已发现蛛丝马迹!
城中江湖势力复杂多变!
你若恶了那陈天云,岂不是要将大好的扬州提早断送?”杨安平怒喝。
“提早?府君大人?”徐彪后背生出些许冷汗望向杨安平问道。
“扬州自古便是富庶繁华之地,掌扬州而掌天下钱脉、盐脉、粮脉和人脉!”杨安平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倦容的说道:
“我有预感,扬州府安定不了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