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余庆国和余家卫埋头不语,他们自知逃不掉,此刻已经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思再管余庆生的事。而且他们的武道修为尽失,就算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
况且白云飞说的话一句都不假,他们此次回来的确是跟余庆生通了气的,余庆生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是逃兵。
刚刚余庆国假装重伤被余庆生叫人押下去,后来也的确是余庆生悄悄叫人把他放了。
“来人,把余庆生给我铐起来。”周义龙把外面的巡查员叫进来,让他们把余庆生和余庆国父子全都铐起,带回去局里再慢慢审问。
余庆生看见巡查员手中冰冷闪亮的手铐,既害怕又不甘心,活到了这把年纪,他可不想就这么被枪毙或者去坐牢。
余庆生把身旁的余秋水推出去,指着他说道:“是他,全是他的主意!是他让余庆国父子回来躲在家里的,刚刚也是他偷偷把余庆国放跑的,和我没有关系,要抓你们抓他!”
余秋水回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余庆生,之前冤枉他一次就算了,现在还想把罪名全部推到他身上,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余秋水觉得自己的父亲连畜生都不如。
余秋水忍无可忍,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他捡起地上的匕首,猛地向余庆生刺了过去。
“你想我死,我先杀了你!”
余庆生本来就受了伤,耳朵还少了一只,此刻看见余秋水像失去理智似的拿着刀捅过来,一时间竟然忘了躲,或是根本就反应不及,想躲也躲不开。
余秋水手中的匕首扎扎实实地捅进了余庆生的身体。
余庆生抓着余秋水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慢慢跪了下去。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对他拔刀相向。
余庆生的脑袋无力地低垂着,气息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
尧凡珍看着这一幕,像是被吓傻了,脸上痴呆的模样,表情和一直坐在厅堂中的余东风没多大区别。
她没有呼天抢地,没有大哭大闹,就像灵魂突然被抽空了似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去,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
“爸!”厅门处传来一声呼喊。
刚刚走出来的余秋月正巧看见余秋水杀了父亲,她疯了似的跑过来,想把父亲抱起,才发现父亲已经没了呼吸。
余庆生脸上的血凝结成痂,胸口还在不停淌血,眼睛还大大地睁开着,死不瞑目。
“妈!”余秋月转头看向尧凡珍,也不知母亲是生是死,她放下余庆生又往尧凡珍扑过去,心中万分绝望。
她的哥哥杀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悲痛得晕倒,这一刻余秋月也崩溃了,加上身上有伤,哭着哭着就昏倒在尧凡珍身上。
余庆国和余家卫依然是默默的跪着,好像所有的事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自身都难保,哪里还管得着别人呢。
只有余庆年心中觉得万分悲凉,再怎么说余庆生也是他的同胞大哥,亲眼见到他遭此厄运,余庆年心里也不太好受。
余东风的寿宴终究还是见了血,但他对此全无感触,依然是一副痴呆老人的模样,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对于余庆生的死,余秋霞和陈秀芹都没有觉得有多伤感。毕竟之前余庆生收买绑匪绑架余秋霞,若不是白云飞及时相救,恐怕余秋霞早就被他们害了。
余庆生一家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吧!
还留在院中的宾客都惊叹不已,本来都以为余家拿下了秦江新城的项目,必定会赚得盆满钵满,现在正应是余庆生春风得意之时,谁会料到他竟然会落得如此结果。实在是可悲、可叹!
满院宾客都自行散去,余庆国、余家卫和余秋水被巡查员抓走,尧凡珍和余秋月被下人抬着离开。
陈秀芹拉着余庆年打算赶快离开这个厄运之地,余氏家族中几个长老纷纷围了过来,有的双目含泪,有的两眼期待,全都望着余庆年。
“庆年,现在庆生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恩怨是化解不开的,你们一家都快回来吧。”
“余氏家族只有你才能撑得起来,家主之位非你莫属啊!”
“我早就看出庆生他狼子野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是庆年你最为厚道,你就算不为家族考虑,也要为你的父亲考虑考虑啊!”
“余是集团是你父亲的心血,难道你就忍心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倒了吗?”
“回来接管余氏集团吧!余家不能没有你……”
余氏家族这些长老都是老油条了,他们看见余庆年的女婿白云飞和那些大佬关系匪浅,深知如果余庆年能掌控家族大权,余氏集团必定财源滚滚,余家也肯定能大展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