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以黄汉深为中心,气浪翻滚。
天坛寺外的大臣们一个个全都被气浪吹翻在地。
“不过是愚忠罢了。”
宋王从腰间猛的抽出长剑,转身一剑横劈在黄汉深身上。
只是当长剑接触到黄汉深皮肤时,却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就好似砍在了铜墙铁壁上边。
“道成实力,确实强悍。”宋王不紧不慢的说道,好似并不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担忧。
“噗嗤!”
只见黄汉深单手捏住长剑剑身,虎口一震,长剑便碎了开来。
“宋明诚,接下来你的下场可不比这把长剑,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黄汉深冷冽地说道。
只见他脚步猛的踏起,电光石火之间,整个人便来到了宋王面前。
宋王见势,双手交错护在自己前方。
“轰!”
黄汉深如流星般的一拳向宋王袭来,只听一声巨响,后者被千斤重的一拳给打出了三丈之远。
被巨力震伤后,正当宋王刚调整好内息的时候,一道金色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后边。
“宋明诚,这一剑我看你如何抵挡。”黄汉深低声说道,随后抽出自己的佩剑,猛的朝宋王背后刺去。
宋王皱眉,感到后边一阵凉风吹过,他立即侧身一闪。
“滋啦!”
长剑划过金甲,偏向了一边刺去。
乘着这个时候,宋王同黄汉深拉开了距离。
“你等皆是朝廷中人,看着贼寇如此横行,却无一前去阻挡。”宋王扫视了在座的所有大臣,目光尽是失望之色。
在宋王说完后,所有的大臣尽数低下头去,无人敢从中站出。
相比于小命,忠义算不得什么,这便是自古以来埋藏在血液里深处的本性。
只是,凡是唯有寥寥数人能够打破这种阻隔。
从大臣内,便一位白发老者从中缓缓走出。
每一步踏的如此之慢,不过这种踏步的声音如同踏在在座所有大臣的脑袋之上,他们一个个将头埋的更低。
“圣上,老臣也是一介快死之人,如今见贼寇猖獗,便进绵薄之力,替圣上阻拦几分。”
这位老臣慢走到圣上前方,摘下了自己的乌纱帽置于地面。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干涩的双眼颤了颤,他张了张嘴,念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一阵清风吹拂,好似将乌云刮离出去,一抹微光垂下,照射在老臣身上。
“看,辛院士的白发怎么好像变黑了。”
“是啊是啊。”
“辛院士当初也是上过战场之人,只是年龄大了,便退下战场,来到了御史院当一介文臣。如今却有当初几分模样。”
周围大臣感觉到天空的变换,他们纷纷抬头看向辛院士,不由发出一阵感叹。
而辛院士好像听不见外界的声响一般,他慢慢地朝着前方散发金光的黄汉深走去。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请圣上赐剑!”辛院士的官服同发丝被微风吹起,苍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准!”宋王随手拾起一剑,抛于辛院士。
“封辛院士为参军太尉,拜正一品。”宋王眼中闪过一道锋芒,随后高声朝着百官说道。
“老臣谢圣上龙恩!”辛院士接过长剑,转身单膝跪地,对着宋王行将士之礼。
“叩见辛太尉!”
“拜见辛太尉!”
“微臣拜见辛太尉!”
天坛寺外所有的官员一一垂头,双手相扣,向着辛院士作揖。
“辛院士,我敬你是一届英雄,只是却生不逢时。”黄汉深看到辛院士向自己走来,发出赞叹之声。
“当日黄大人任兵部侍郎,我为兵部将士,曾多次出战边疆。如今王朝危难,我等老矣,尚能食用朝廷三口饭菜,岂能不站出。”
辛院士长剑一挥,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老年的状态。
“你同样以志化道,返老还童。只是同样不是我的对手。”黄汉深摇了摇头,刹那间,金光大涨,乌云直接盖过了那一抹微光,整个天坛寺立即变得漆黑了起来。
“没有试过如何得知。”辛院士一剑舞动,刹那间,剑势化千匹银甲战马朝着黄汉深狂啸冲去。
“吼吼吼!”
“马作的卢,随我破敌!”
辛院士大喝,气势暴涨,隐约盖过黄汉深散发出的金光。
“我道已成,有着千斤之力。岂能被区区兵马所阻。”黄汉深双眼一凛,脚步跨开,两手成擒拿之势。
“轰!”
战马奔腾而过,气势如虹,只是所有的战马好似被什么力量给压制住,只见黄汉深双手移位,战马尽皆翻转而去。
看到自己的战马被破,辛院士剑身翻转,竖在身前。“弓如霹雳,在破!”
声响过后,一道白光从剑身射出,随后于上空化为万支弩箭,弩箭身附雷霆之威,朝着黄汉深射去。
“咻咻咻!”
“轰轰轰!”
黄汉深被所有的箭隻射个正着,一阵烟雾腾起。只见金光消逝,所有的大臣紧绷的身子便松了下来。
“辛院士不愧是沙场之人,面对贼寇却如此勇猛。”
“是啊是啊!”
“有此等将士,王朝无忧!”
大臣们一个个面带笑意,私自喧哗了起来。
此刻,烟雾渐渐褪去,只见一阵比刚刚更加强烈的金光亮起,如今的威势,好似就连空气都被震开,所有人都感到好似被捏住了喉咙一样,难以呼吸。
而刚刚还没高兴多久的大臣一个个面色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们看着眼前散发着金光的男子,整个身子不断的发颤。
“辛院士,你可能承受我的一掌。”恢复过来的黄汉深化为一束金光朝着辛院士奔去。
“唰唰唰!”
看着黄汉深如此威势,辛院士正想提剑阻挡。可是还没有提起长剑,整个突然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他在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辛院士低了低头,只见自己的胸口处以是一片空洞,红色的血液滚滚流出。
这时于青年时期,一幅幅战场杀敌的画面从脑海中滑过,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只过了一瞬间。辛院士想到了什么还未说完的话。
“可怜白发生!”
辛院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