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上繁星点点
而在皇宫王殿前的石梯上,躺着一位穿着白袍的公子,他便是宋亦初。
今日同宋王的对话,让宋亦初感触颇深。只是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想思考关于朝堂的事情。
当初山中八年,何等潇洒。平时喝着小酒,偶尔逗一逗粗布老头,好不自在。
如今来到京城,自己的精神状态无时无刻不在紧绷之中,每天都处于压抑的氛围。
两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险些丢了小命。宋亦初一撇嘴,对此京城一行,很是不满。
不知从哪偷来了一壶佳酿,宋亦初抬手间,便将壶嘴向下倒去,随后从酒壶中流露出一道清泉,流向宋亦初的小嘴之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宋亦初似醉非醉的念道,“也不是是哪位仙人做出如此诗句,真是一语中人心!”
正当宋亦初对着星空发愁的时候,天上竟划过一道璀璨的星火。
“咻!”
一道响亮的破空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见状,宋亦初并没有露出喜色,他的面色隐约有些沉重。
“如此星火,却呈现血红之色,我修命运之道,所见必非同。”
宋亦初眼中再次闪过七彩之色,玄微瞳开启。
“血红色天下为大凶之兆,灾星降世,方向为京城以南,此般速度,必定是降落于南郡,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受到灾害。”
宋亦初轻轻一叹,如此天灾,却不是人力所能阻挡。
“宋亦初!”
银铃般的声音从身旁不远处响起,打破了宋亦初的思绪。
宋亦初沿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迈着轻盈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宋亦初淡淡的看了一眼向自己走来的陈钰烟,然后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酒壶上。
看到宋亦初如此无视自己,陈钰烟不由闪过一道嗔怒。
“本郡主本想看望你的伤势,没想到你却如此对待本郡主,早知如此,你便去死好了。”
陈钰烟向着宋亦初说着气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丫头别生气,多谢你的好意了。”宋亦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陈亦烟次次都坏他好事,然后看在这丫头的确是为了自己好,宋亦初也便不和她赌气。
听到这话,陈钰烟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只见她立即小小跑的来到宋亦初身旁,然后坐了下去。
“今天的星光如此靓丽,倒是许久难得一见。”陈钰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再将注意力放在宋亦初身上,说道。
而宋亦初潜意识的点了点头,八年前自己还在京城的时候,时常和陈钰烟待在京城的小山上,然后一同躺在山坡草地,仰望着璀璨星空。
那时候那般年纪确实是整个人生最为淳朴又开心的时候。
只是想到星空,宋亦初眉头一紧,“星光?从那血红星火降临的时候,星光便一一消逝了。那陈丫头说的又是什么?”
宋亦初再次抬头注视着星空中那一抹星火,再看了看整片天空,哪有什么星光?
他不由转身看向陈钰烟,试探的问道:“天空中有一道星火,你看见了吗?”
星火?陈钰烟眨巴这眼睛,顿时感到一阵云里雾里的样子。
看来陈钰烟却是是看不见,宋亦初再次抬头,凝望着硕大的星火,这一眼,好似灵魂受到了冲击。
宋亦初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好像受到了某种东西的攻击,一道剧烈的疼痛之感传到了由内而外,传到了整个身子。
紧接着目光一闪,整个皇宫化为血红之色,随后清一色的建筑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躺在大海处,无边无际的尸体。
没错,就是尸体。看到这一幕,宋亦初额头直冒冷汗,“命运之道在作祟!”
虽然对画面内的所见到的东西感到震惊,但是对于修有命运之道的宋亦初却是在情理之中。
“以我的功力,能到看着一幕,只能说明这一幕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就是不知道又会是什么灾害。”
“海,南郡,星火,这三个东西必然有着什么联系,但是如今的我却看不透。”
宋亦初低下头,好似在沉思着。
“喂,宋亦初,你没有摔坏脑子吧,天上哪有什么星火。”
身旁的陈钰烟再次看了看星空,然后对着宋亦初一阵鄙夷。
“陈丫头,你也是个郡主了,整天游手好闲,我看齐王府就要败在你的手中。”
看到陈钰烟一个劲的嘲讽自己,宋亦初连忙转移话题道。
“怎么就游手好闲了?”说到这,陈钰烟不由挺了挺自己还算饱满的胸脯,然后扬起小巧的脑袋,“不久后,我可是要去往中原徐州,至于做什么,那是秘密。”
陈钰烟眨巴着眼,闪过一道俏皮之色。
“中原徐州?”宋亦初沉思着,中原分为晋,青,徐三州,徐州靠东,临近东海。
“不知陈丫头去徐州又有何事,看这丫头没个正紧,倒是不让人放心。”
虽然宋亦初口头上不想同陈钰烟待在一起,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自己刚刚来到京城,本就没有许多亲朋好友,如今又有一位要离开,宋亦初不禁感到一丝伤感。
“喂,你就没有想要挽留一下我的意思?”陈钰烟紧盯着宋亦初双眼,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挽留你?”宋亦初大声的笑了笑,“横行京城陈钰烟,本皇子可不敢挽留你啊。”
陈钰烟一听,竟也没生气,只是独自把脑子低了下去。
夜深,星光也暗淡了下去,狂风渐渐的呼啸着。
宋亦初还在喝着原来那一壶佳酿,而陈钰烟竟然就这样靠在宋亦初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傻丫头,离开京城不是更好,如今京城如此之乱,万一有变,岂不是将你齐王府都给搭了进去。”
宋亦初凝视着陈钰烟,低声地喃喃道。而后者美眉弯了弯,不知是否听到了这话。
再饮一口,佳酿饮尽。
“痛快!”
宋亦初不禁沉迷于好久而无法自拔,都忘记了身旁还靠着一位睡美人。
他渐渐的放轻了自己地动作,以免打扰到了陈钰烟休息。
不过转眼间,宋亦初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眼闪过一道狡诈之色。
“本皇子的肩膀岂是这么好靠的?”
宋亦初轻轻的从衣袖中取出笔墨,他缓缓的写到。
“周武历500年,署季一晚,陈钰烟租用宋亦初皇子肩膀一晚,租金十万两银子。”
写完后,宋亦初看了许久,然后塞到了陈钰烟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