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柔还发现,夜市的东西比白天的还要便宜,她便给辰哥儿又买了两双鞋,给自己买了一些头饰和几件成衣,成衣就按县里姑娘们流行的款式买,当然给马叔也带了不少东西。
反正他们有马车,不愁装不下。
逛到夜里约摸八点钟的样子,许柔柔这才和辰哥儿回去。
客栈的大堂也有不少人,有住店下来吃夜宵,或者晚饭,也有吃酒划拳的。
这些都是三三两两聚集,只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独自一人坐着喝茶。
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了他,是因为他气质比较出众,举止投足间散发着贵气,而且他一直不紧不慢的样子。
他也看到许柔柔了,还对许柔柔淡淡一笑,显得很有礼貌,但不一会儿就把目光移开了,接着再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人。
许柔柔也没有多想,正要上楼,这时店小二正好提着一壶茶经过,见到许柔柔回来了,店小二立刻就对许柔柔道:“姑娘,您回来了?有位公子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店小二指着那个白衣公子:“喏,就是那位。”
许柔柔知道这两天可能会有人找她,但没想到找她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而那白衣公子同样惊讶起来,他立刻走过来问:“姑娘可是姓许?许柔柔?”
“是我,你是?”
白衣公子道:“在下童景州,是美秀坊的少东家,今日去店里的时候看到你带了一些雪花膏过来,还给我们写了一张方案,那方案我都看了。”
许柔柔问:“童公子看了觉得如何?”
童景州道:“甚是惊喜,不瞒许姑娘,自从我掌管这美秀坊以来,就一直觉得坊里存在储多不足,可又想不出改进的法子,看了姑娘给在下的方案下,在下便如同醍醐灌顶,那方案是许姑娘自己写的?”
“不然呢?”许柔柔问。
童景州眼里已经露出十分赞赏的目光了:“许姑娘真是高人哪,不知道许姑娘家住哪里,师从何人?家里是否也经商?”
许柔柔道:“我就是乡下的一个农女罢了,没有师傅,家里也不是经商的,是最近这两年喜欢琢磨东西,觉得经商好玩,便学学,正好看到你铺子里头有些乱,便给一些建议。”
童景州又问:“那雪花膏也是您做的?”
“是啊,我自己做的,你用了?”许柔柔问。
“早就用过了,年前就有人给我推荐过,当时就一直想见一见您,可是年底太忙就耽搁了,没想到您亲自来了。”童景州如今真是喜出望外,便又道:“许姑娘,如果您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可否坐下来慢慢详谈?”
“可以,我不赶时间。”许柔柔道。
童景州又看向辰哥儿:“这位小哥哥是……”
许柔柔道:“是我的相公。”
“噢,许姑娘已经成亲了啊,看不出来啊,您年纪这么小。”童景州似乎有些失落。
许柔柔笑笑道:“嗯,遇到合适的就嫁了。”
“那让您相公也坐下来一道聊会儿吧?”童景州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