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州脸上露出十分失望的神情,仿佛要失去一样美好的东西。
“柔柔,你还是给我一个机会吧?我……”
许柔柔笑道:“给你一个再让人动手脚的机会吗?童公子,你有父母的人情债要背负,我可没有,我家就一个小相公,不管我做什么,小相公都支持,洒脱得很。”
童景州又苦笑了一下,接着道:“不然,我回去跟我哥嫂谈谈,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什么线索来。”
“只要想找,那自然就可以找得到。要是不想找,那怎么样都套不出来。”
……
童景州一个人回到了家。
虽然自己有别院,但是他仍然每天回家。
这个家有父母,有一个年事已高的奶奶,还有他的哥嫂侄儿。
家里的仆人倒是都对他恭恭敬敬,然而见着哥嫂后,那夫妻俩却当他不存在一样。
此时家里已经备好了午饭,今天家里买了一头山猪,为了品尝山猪,所以童家父母要求一家人一块吃午饭。
三十好几的哥哥童世仁和妻子巫氏看着桌上的野猪,讨论野猪肉与家养的猪肉有何不同。
只听到童父道:“野猪肉的肉质更紧一些,这颜色也不一样,野猪肉的肥肉部份煮出来透亮一些,咬下去更爽品弹性,仿佛在嚼河蚌里的珍珠一样。”
童景州坐到餐桌上后,童父只淡淡地说了句:“你怎么才回来,都开饭了。”
童景州道:“去处理美秀坊的事情,昨天的事情影响很大,今天铺子里面没有什么客人,今天收的钱不及平时的十分之一,怕是不够伙计们的工钱的。”
童世仁一听就不耐烦地道:“二弟,你在开饭的时候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让爹娘徒增烦恼吗?吃饭就好好吃饭,别说这些影响胃口了,这好不容易买来的一头野山猪。”
巫氏亦道:“是啊,再说美秀坊平时不管出了事,不都有能干的二弟兜着吗?你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是不是?”
童父则笑呵呵地道:“还是世仁知道疼我,景州呀,他一心只有干事业,眼里只有铺子,我要是不派人去找他,他恐怕都不知道回来吃饭的。”
童世仁道:“那二弟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吃饭吧。”
童景州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换成平时,他也就咽下了这口气,可今天跟许柔柔聊了一番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就此罢休了,他又看向童世仁:“大哥,你坦白告诉我,铺子里面的雪花膏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他这话一说,这家就不平静了。
童世仁一下子就暴躁起来:“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在雪花膏里面动手脚?我有去你们铺子吗?那雪花膏是我做的吗?你不怀疑做雪花膏的人,却是怀疑我来了?”
童景州冷冷地道:“大哥,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打击我吗?可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如今美秀坊是我在打理,是我给家里赚的钱,要是没有我,你们又何来的钱买这野山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