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小姨绝对带刀(章节3900字跪求推荐票啊)

一夜静谧,临早却也渐凉。

子安看着那放在床角的那个大如磨盘的石卵。好在那阵法将石卵给托住了,若不然,但凭那石卵的重量便可将这木质楼板给压塌。

如今这东西却着实让子安头疼,放置在这客栈中的话也不知这石卵何时会孵化,虽然律动的心跳明明可以透露出这石卵已经成熟了,可石卵除了裂痕遍布外,便再没有丝毫动静了。若是自己径直去探查燕来寺之际,这石卵孵化又给自己惹出泼天大灾便不好了,这因果子安属实担待不起。更不能任由这种事情的发展。

可不弄清楚燕来寺的猫腻,子安又坐立难安。

头大如斗。

要不然直接给这石卵破开如何,子安心想,可转念又摇了摇头,本就是承天孕育出来的石卵,或许也有可能是什么不俗的大妖留下的卵,若是破开了卵导致这生灵就此灭亡,子安也是接受不得的。

如此便只有继续背着了,倒不是说石卵怪异,只是这等惹人瞩目的事子安还是不好意思,何况去探查燕来寺,惹人注目就更加不好了。

灵聚集掌心术法轻轻发动,那石卵顿时消失不见,可子安明白,障眼法终究只是障眼法,轻易便会被实力高强些的或者灵性感知稍强的人给识破。

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来小家小院,也无甚关系的人过来。

就在子安背着石卵走到屋门时,一拍自己的脑袋,轻轻笑骂了自己一番。

既然要探明城隍庙会不会因为那燕来寺坏了风水,倒不如直接问路其人。

一城既然有城隍庙,便会因为香火的凝聚形成自己的香火阴司。

而阴司自有自己的一番规矩,不似那寻常土地香火神,可以肆意拘来。

阴司的城隍爷授命于业,耽于事机,万万不能拘来的,不然因此耽搁产生的因果自己是万万消受不来的。

而城隍爷其下又设有文武,赏善,罚恶等判官和一众无常,柳神,煞神,日巡游,夜巡游等等司神,司职之神。

文判官以执笔,武判官以困缚,赏善罚恶以断谋,司神以协助。

因此无论是判官办案之际还是司神执法之际皆是是不能拘来,不然会乱了阴纲,这等因果子安也是消受不起的。

再有就是其下各阴差。这般阴司之小神不受香火供奉,仅仅从一众拘来的阴灵中提拔服役而来,因此倒也不受因果业火加身倒是可以拘来问明原由。

念至于此,子安便不在犹豫,将那石卵放在木板之上。

双手画了个灵之结界,顿时屋子便被结界给封住,若有外人推门而入便只能看见屋内陈施不变,人消失不见罢了,也不得踏入结界内,若是常人倒好,缚了心神困愕中便会自己走出去,若是有修为傍身之人踏入的话,难以缚住心神的话便会被幻境迷惑也会自己走出去,只是这样会留有破绽罢了。

但想来做个询问,这些倒也不用做考虑罢了,更可况阴司之神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见到的。

但保险一点也不无不可吗。

敕令缚-拘神遣将。

心中默念一番阴差。

不多时,一阵青烟自子安眼前凝聚而来。正是阴司阴差,令子安惊讶的是这阴差旁还随同着一司神。

虽然诧异,但问道于司神必然比阴差来的方便详细。

“小神拜见上仙。”

“司神,我且问于你,自那燕来寺建寺以来,可有以不知名术法祸乱这处城池的现象。”

“回上仙,不曾有之。”

“那可曾有蛊惑前来朝拜的香客游人的现象。”

“回上仙,小神法力低微,是奉命于武判官夜游司神,专职夜游。所以不知是否有蛊惑之象。”

“那是否有正不在办案的判官,其名讳又是什么。”

“回上仙,周政陵文判官此时正闲位。”

挥了挥手,再次将那无司其职不受其因果的周政陵周文判官给拘了过来。

不似那阴差和司神,子安倒是恭敬的朝着那周政陵拜了拜,似文武赏罚惩恶等判官这等阴司香火神,基本多是是前世或者多世善人,功德赫赫,才会被一城百姓所祭拜,因而凝聚其香火神位。又或者是臆想信念汇聚形成的香火神位。

因此冲着这份功德,子安也是要拜上一拜的。

“文判官,此番寻你来,正是有要事要问询与你,因此个中叨扰之处还望包涵。”

那周政陵判官也是伸手拜了一拜说道:“上仙倒是客气了,有何事询问我等判官直言便可。”

“那燕来寺是何情况,为何要扼住城隍阴司司职的道路,不知文判官可否解惑一番。”

“上仙有所不知啊,那燕来寺倒也非坏那溪陵郡的纲常,只是封我城隍香火道路却是恶我城隍阴司,只是我等阴司也干涉不了人间之事,倒是不好插手其中。那燕来寺同样分我城隍香火,因而使得我等香火凝聚来的功德身功力大失,好在那城主辛稼轩实力强横,其阳刚精气可以震慑亡祟,阴邪。使得一般阴邪难以汇聚,但久而久之也必将化为祸患,这燕来寺虽然扼我等香火路,但同样也可以超度亡魂,使得一般执念恶灵不得诞生,可同样也会有祸患,似这等祸患一旦诞生便必是灾厄。”

“而此刻那等灾厄似乎正欲诞生,以我等修为倒是暂时可以制服一二。但这等阻我香火路毁我根基之事还望上仙搭救一二。”

“我此番也正是看出此中隐患,只是我如今不方便离开才拘来你等询问。”

“不知上仙的困厄所谓那般,不知小神能不能帮上一帮。”

“就是这石卵,只是不知这是妖卵还是那承天而出的石卵,望判官明晰则个。”

“这卵胎之上氤氲的金光似是祥瑞之象啊。”

“这卵胎本身是自一处深潭孕育,只是那孕育山潭水的那处深山却也没有山神,因而问诸于其周边一香坊的土地神,所料而来便是此等卵胎孕育十三载有余。

当时天生祥瑞之象,卵胎孕育的这十三载内倒是庇佑那一处乡坊风调雨顺,也同样蕴养一方神奇之食物,菌和菇。久而食之,有延年益寿之妙。而正是因为此卵胎异常亲和水汽,因而即将诞生之际激荡出了山洪,洪水当真猛烈无比,端是一处滔天灾祸。”

“祥瑞生,灾祸从。祥瑞本就伴随灾祸而出,因此倒也不算奇怪。只是为何亲和水汽,且待小神查明一番再来知会上仙。”

那周政陵话音刚落,便化为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祥瑞生,灾祸从。

思考着周政陵说的这一句话时,子安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太过肯定了,但子安也无法反驳,因为自己遇到可以称为祥瑞的也只有这个东西罢了,可偏偏这个卵胎确实带来了灾祸。

就在子安愣神的那一刻,周政陵已经再次出现再了子安身边,只是这次同行的还有另一个身着紫衣头戴朱冠的煌煌阴神。

“拜见城隍。”

“上仙有礼了。”

没能想此番城隍竟也亲自随往。子安倒是有些惊讶。

“在下曲伯仪,先去见周政陵被上仙拘走还正在惊叹发生了什么,竟然有人能从阴司挪人,等到周政陵回来告知事情经过方才知晓这片溪陵郡来了位上仙。”

“只是上仙有所不知,此番正苦恼那燕来寺挡住我城隍阴司香火路,欲托梦于那燕来寺主持,没想到那燕来寺我等进不去,佛法庇佑,诛邪不侵。

想来我等香火身也算的阴邪,羞煞我等。托梦不得法门。如今一年有余,此等行经或许短时间看不出危害,可日子一久,我等香火身实力跌的便愈发明显。到时候若有灾厄妖邪现世,我阴司虽一肩扛之,可难免会扛不住。”

“城隍此番顾虑乃是应该的,在下云观也正是因为看出这般原因,恐迟则生变,便拘来阴司询问,乃至拘来文判官学问。既然道明原因,云观斗胆请缨解决这番事端当无不可。”

见城隍点了点头,说了声善,那周政陵便抬脚走至子安身前。恭声恭语的说道。

“上仙,据查明,此卵胎应当是泽。”

“白泽吗?”

“此泽非彼泽,那白泽乃是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之貌的瑞兽,到底还是生灵之身,是妖亦是兽。

然泽并不一样,泽乃是天地孕育的精怪,天地所化,实力非凡,何况泽对于灵的亲和会随着实力的增加而增加。若如云上仙所言,仅仅是胎动便能扰动水相,暴洪蔽日。此卵当得是水泽。”

“文判官此言可当有另一种说法,若生来亲和水,便是水泽,亲和火便是火泽,亲和任意元素,便是所得元素之泽,是也不是。”

“上仙如此理解倒也并没有错,只是泽若要孕育必须汲取自然之灵。若大火蔽日,燃之不竭,当有火泽可自火海孕育。一理以敝之,并非所有自然元素都可以凭借实物显化,所以也不会有此类泽而已。”

“如此,便多谢文判官了,只是这水泽又该如何孵化,虽是裂痕满身,可却丝毫没有孵化动静,倒着实让人为难。”

“既然知晓何为水泽,云上仙还能不明白吗,只是缺少一点契机罢了。”

看着子安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那城隍也忍不住打趣道。

可是子安却还是没能明白两位香火身的阴司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一是水的刺激,其二是灵的刺激,只是水的刺激可能时间长一点。”

“谁让泽在卵即将孕育的时候被打搅,处于自我保护下,卵内的灵暴走,逸散不知多少,这也是那滔天洪水形成的缘故。若正常孕育的话,那洪水虽然照样发生,可也叫做泽的走水,等到走水完成泽的灵智形成的那一刻,便会吞吐那无穷尽的水洪,将走水产生的洪水尽数吸纳腹中。毕竟是天地祥瑞,虽然灾祸伴随,可亦能消弭罢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破坏了泽的孕育,甚至还差点让那暴洪水淹溪泉坊。”

一想到谢德宁的死竟然还有些不值得,子安不由感到一阵难过,真叫人为之扼腕。

或许这便是命吧。

“其二便是那灵的刺激,想来云上仙已经知晓其方法了吧。那政陵也便不在置喙了。”

“如此,我便随政陵先行谢过云上仙了,还望云上仙尽量快些时日解决此时,伯仪感激不尽。”

向着两位对自己拱手的香火阴司神拱了拱手后,那两位顿时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而此刻同样坐在翠萤斋一处靠近子安屋子里一卷发少年不知何原因径直打了几声响亮的咳嗽后。

不满的对着身前一位粉白黛绿,柳眉如烟,唇色朱樱一点端是好看到骨子里的神仙女子嘟囔道。

“小姨,你真该把这劳什子的屋子统统耗费些木炭铺上地龙了,不知道为什么凭地端的打了好几次喷嚏,尤其刚刚那两次,一股冷飕飕得感觉,小姨你就感觉不到吗。”

锦缎裹胸身着粉红烟纱裙的项文云揉着辛乃武的脸打趣道:“哟,刚出军营,小武怎么就娇贵起来了,这还是那个跟在姨娘后面撒泼打滚的野孩子吗。”

也就是我娘亲项文芝管不了你,不然指定和她告状说你这亲妹妹好生无赖,就会拿小时候说事。

这年头漂亮姑娘都带刺,若是带刺的锋利程度和相貌成正比的话,那我小姨绝对是带刀。

当然这话辛乃武是决绝不敢说出口的,不然眼前这个被少年称作无赖的有着倾国倾城之容的女子定会撕了他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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