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究竟有过多少女人(2)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难道就因为漂亮,活该被男人欺骗耍着玩吗?
想起莫黎泽,依娜禁不住有些心痛!曾经,她对他真是无比的期待,就连放弃,经常想起还是觉得草率,没想到,他远比她想得还要来得可恶!
她记得,初遇,在这里,他曾那么温柔的帮她擦拭过药酒——
她记得,他第一次追她,送的是药,不是花…
她记得,他带她去看过恐怖片,游乐场上给了她震慑心扉的惊喜……
曾经,她有事,他是那般尽心尽力的四处奔波…
……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假象,或者说,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不过是一场爱情游戏,莫黎泽游戏了他们之间的爱情,爱情也游戏了他们,他们两人,注定是一场悲剧。
这一刻,虽然遗憾,依娜却越发认定,自己的抉择,是明智的!
短暂的停顿之后,依娜继续抬腿往前走去,每走一步,仿佛都是对这段感情的抽离,心情却不免有了些许的失落——
一路打听,待依娜找到雷昊的专属按摩房,才得知他已经去了台球厅,犹豫着该不该去找他,可是路上的见闻无意间已经让依娜没有了久留的兴致,最终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执着地想要去看一眼。
刚走到台球厅门口,依娜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活跃的嬉笑声,扯了扯身上的按摩袍,依娜刚拐拐进,就见一个身着黑白紧身皮裙的高挑美女单手侧倚在雷昊的肩上,高扎的马尾招摇的晃着,长长的耳环已经碰到了雷昊的肩头,即便只是一个侧颜侧影,可是看她一身短到不能再短、露到不能再露的着装,依娜都能确定那是一个美得**的女人。
望着这一幕,依娜心里不停地呐喊:推开她!推开她!
“又进了,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不管…哪一方面!”
突然女人如蛇的身子试探般一点点靠近,染血的唇似触非触地贴近雷昊的脸庞,染着黑色指甲的排骨手不停在雷昊背上挑豆地抚摸着,说出的话更让人寓意深刻到浮想联翩。
顿时,依娜才惊觉,两人不止是认识,而且该是很熟!一想到雷昊可能是打着美丽的幌子来汇老情人,还将她骗得团团转,感动得连姓什么都忘了,依娜顿时气得脸都青了。
“你也是我见过…最善变的女人!”
头未转,雷昊连手都没动,借着一个弯身打球的机会不着痕迹就避开了女人的碰触。区染的出现,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意外的是,曾经清纯如水的大家闺秀现在竟变得像是沿街叫卖的花姐女郎?不知道,若是莫黎泽看到现在的她,会作何感想?!
“那是因为你说过……你喜欢玩得起的女人!”
待雷昊起身,区染再度将手搭到了他的肩上,以往,她以为男人都喜欢大家闺秀、良家妇女,现在,她才明白,男女都一样,女人不坏,男人也不会爱。现在,她不过是换了个装束,会跟男人逢场作戏,那些被她伺候过的男人,哪个不是天天捧着她、惦记着她!现在,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蠢!
微微扭头,看了区染一眼,雷昊没有吭声,却不自觉地为莫黎泽掬了一把同情泪,为了这样的女人跟他过不去,也只有他那个傻瓜做得出。R1Th。
“晚上,有没有兴趣出去坐坐?那一夜,我很怀念,毕竟,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主动伸手圈着雷昊的颈项,区染看似随便迷离的眼底惊现少有的认真,这样的邀请,她只给过一个男人,可惜雷昊并不领情。
“我忘了告诉你,我对女人有洁癖,我的女人,可是不是淑女,可绝对不会是妓=女!何况,对玩过的女人,我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放下手中的球杆,雷昊微微扭头,贴近区染的耳根,吐出的话轻柔得像是不存在,却比任何一把钢刀刺入心窝都要来得冰冷无情、阴戾凶狠。
身子猛地一震,区染满脸受伤的尴尬,苦涩地干笑着,错愕无措而呆滞。他真得好狠,男人对女人天姓的柔情,他似乎从来不懂——
远远瞪着雷昊跟女人你侬我侬的一幕,依娜气得双眼通红,还以为他真是怕她闷、对她好才带她来放松,原来他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说得好听,将她丢到一边,却自己跑来跟别的女人鬼混,如果她不来看一眼,现在还蒙在鼓里对他感恩戴德呢。
并没有听到雷昊最后一句话,可是女人的话,依娜却听得清清楚楚,怒气冲天,见两人卿卿我我的,雷昊的手还定在女人的手臂上,再也不想被他耍着玩,依娜连脚上的伤都忘了,凭着一股冲劲,抬腿就冲上前去。
刚想扯下颈上女人的手臂,雷昊还没来得及行动,毫无防备,身子被人猛地一推,抬眼,就见依娜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没说,抬脚,往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在他还没回来神来之前,依娜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娜娜,该死的——”
突然意识到什么,雷昊脸色倏地暗了下来,挥手推开身旁黏贴的女人,低咒一声,飞速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按摩房,雷昊一进门,就见依娜大幅度稀里哗啦地换着衣服,气得连动作都明显慌乱得直出错。
挥手示意按摩师出去,雷昊走上前去,自背后伸手抱住依娜,阻止了她泄愤般拉扯衣服的动作:
“娜娜,别这样,听我解释,我们没有什么,只是偶然碰到……”
“是没有什么!还不到晚上嘛!我不打扰你们叙旧、怀念了,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挣扎着推开雷昊,依娜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几下穿套好衣服,抬腿又补了一脚,推开雷昊,就往外冲,一个用力过度,脚下一刺痛,依娜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娜娜,你怎么样?!”
见依娜身子一歪,又捂着受伤的腿,雷昊顿时急了,冲上前,紧张地想要扶起她。
“死不了!不用你负责!哼!”
忍着痛直起身子,推开雷昊,依娜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进。见依娜正在气头上,执拗得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又受了伤,生怕惹得她情绪过激,后果不堪设想,雷昊只是跟在她身后,心疼她走得辛苦,却半点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次,他真是比窦娥还冤了!只是碰到一个熟人聊几句而已,他连丁点额外的想法都没有,他只是想拉开区染而已,就这么简单,她怎么就能气成这样了呢?!
“娜娜,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你身上也没带钱不是,娜娜——?!”
见出了百汇,依娜竟然背离车位想去打车,飞身挡到他面前,雷昊头疼至极。
看她受伤憋得辛苦,人都憔悴了,他才想要抽出一天好好陪她放松一下,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不欢而散的结局,气得她不想看他便罢了,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偏偏一瞥到她那还略有不便的脚,想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便心有余悸,再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
见自己身上一穷二白,想跑都没能耐,依娜心里越发的窝火了,女人,果然是不可以依赖男人的!她看自己不止腿伤了,连脑袋都不太好使了!
愤愤地瞪了雷昊一眼,一跺脚,依娜转身朝车子走去,上了车,就缩在一侧,转身对着玻璃窗,只巴望着眼不见为净,能躲他多远就多远。
坐上车子,对着座位一角把他当病毒躲的女人,雷昊噙着一抹纵容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开车吧!”
一路上,雷昊总试图开口打破沉默,可依娜却摆明了不想跟他谈,无聊地宁可画着玻璃、对着车窗做鬼脸,都懒得赏他一个眼神。
“娜娜——”
见自己才刚开口,依娜就又对着车窗捂起了耳朵,瞧着她那儿孩子气的动作,雷昊就觉得自己找了个麻烦的动物!执拗得跟头牛似的,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娜娜,成熟点!要生气你也要先听我把真相说完,不是?!”
用力扳正依娜的身子,雷昊扯下她堵在耳边的小手,试图理智地跟他解决问题。
“我有张眼睛,耳朵也没聋,到家了,天也要黑了,你连车都不用下了,可以直接去汇你的老情人了!”
甩开雷昊的手,依娜气嘟嘟地捶了他一下,转身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子,抬腿就往屋里跑,却还是下意识地注意了自己脚下的动作。
“这女人!娜娜——”低咒一声,雷昊打开车门,跟着追下了车。
“少爷,等等,少爷!”
奉命负责在院子里望风的佣人一见雷昊回来,赶紧迎了上去,刚想偷偷通知他‘柔心小姐来了,夫人让他有点心理准备’,没想到话还没出口,雷昊已经像是一阵风飞速闪过,一路追随其后,想起夫人为难的神情,佣人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一口气冲进了客厅门口,依娜才发现厅里有客人,还不时传出阵阵欢快的谈话声。
倏地刹住步子,依娜不再跑,而是略带迟疑地慢慢走了进去,一抬眼,对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依娜顿时愣在了当场。
才几天不见,没想到明显丰润后的柔心突然像是大变活人,皮肤不再干燥,连人都水润了许多,头发整齐的披散在背后,整齐的刘海让她不再老气横秋,反而多了几分学生气,加上一身精心打扮的白色蕾丝淑女裙,更是平添了几分魅力。
惊觉有人闯入,热闹的交谈声嘎然而止,转身,望着门口处一脸呆愣的依娜,雷妈妈随即站起了身子:
“娜娜,回来了,昊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略显尴尬地瞥了瞥两人,雷妈妈惊觉气氛有些异样,随即先行开了口。
“嗯,花姐,我有些累了,就提前回来了,花姐,你有客人,我就先回房了,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即便不是情敌,多少也存在着对立的关系,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加之自己的心情又其差,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失态,努力维持平和地跟雷妈妈解释完,依娜朝两人点点头,随即往楼梯口走去。
“娜娜——”
一路追进屋,雷昊眼里只有楼梯口的佳人,刚喊了一声,却见依娜不止没停下,还反而蹭蹭地加快了速度。
“昊,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伯母,顺便——”
捕捉到雷昊的身影,柔心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着迎了上去。
“谁让你到这来的?!”
突然被打断,雷昊一转头,没想到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柔心又来搀和一脚,顿时火冒三丈,一声不满的冷斥后,转身往楼上跑去。
该死的,没事她来添什么乱!
“昊……”
倏地刹住步子,柔心的眼里禁不住有了湿意。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跟她说过话,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也从来没有对她如此的视而不见?!她来只是想看看伯母,顺便告诉他,她已经提交申请离婚了。一场惨痛的婚姻教训,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她懂珍惜了,她只是不想再轻易放弃而已!
望着楼梯口消失的两抹背影,回眸瞅了瞅满脸泪水的柔心,雷妈妈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爱子心中,孰轻孰重,她自然一目了然,只是这一刻见柔心伤心欲绝又万分懊悔的模样,她又禁不住心疼,走上前去,扶着柔心坐下,雷妈妈抽过纸巾递了上去。
哎,有时候,爱情的分分合合有很多的因素,缘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本来倒霉受伤,依娜的心情就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好心情地有机会出去散心,却没想到又遇上这种事,无意间听到的关于莫黎泽的赌约,亲眼所见的雷昊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画面,瞬间击溃了依娜本就不自信地脆弱心灵。
爱情之路上,她似乎从没顺心过,不管遇到的男人是各样都平平无奇的崔涛,给过她无限感动的莫黎泽,还是让她经常疯子一般大哭大笑的雷昊,每个男人,她都认真过,可是他们,却似乎没有一个是真的将她放到心上,哪怕只是一时片刻。她没有要求男人一定要爱她一生一世,可是既然选了她,难道有限的时间内,他们就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吗?她要的,只是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能真心诚意地对她,不喜欢,可以分手啊!她又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们,为什么都要阳奉阴违,对她说着甜言蜜语,背后却左拥右抱?!
越想,依娜越气愤。她可以接受男人的放弃,却绝不接受男人的背叛!
“娜娜,娜娜,你这是做什么?!”
一进卧房,见依娜居然在翻箱倒柜地整理行礼,雷昊顿时慌了,冲上前去,一把夺下依娜手中的衣服,挥手甩到床上,将她紧紧抱入了怀中。还以为她只是吃醋了,耍耍小脾气,雷昊没料到,她居然严重到想要出走?!
“我要回家!我要工作!我要出去找个男人养!”挥手推打着雷昊,依娜气得口不择言了起来。可了头我。
“你再给我说一次!”
一句话像是踩到了雷昊的尾巴,本来还歉疚地任她撒泼,转瞬,雷昊像是被人抽了嘴巴子,整张脸都难看地扭曲了起来。
“凶!凶!你就知道对我凶!说就说,我要回家,我要上班,我要赚钱,我要养个听话的小白脸!你放开我,放开我!”
见雷昊自己出去勾三搭四,还只知道对自己凶,依娜越发的委屈了,像是发疯的小野猫,又捶又咬,自己说了什么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却听得雷昊脸都绿了!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我真是宠得你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依娜闹腾得上火,雷昊顿时觉得自己对这只小辣椒太纵容了!还没成富婆,就想学人给他养小白脸?!她居然敢给他生这种念想?!未免以后戴绿帽子,他一定要她这个可恶加三级的想法给扼杀在摇篮中。
一把将依娜推到床上,雷昊俯身压下,张口往她口没遮拦的小嘴上狠狠吻去。
“嗯!好!很好!居然敢咬我了?!”12638655
嘴角一阵刺痛,倏地移开身子,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酸涩的血腥顿时让雷昊不悦地红了眼!
瞥着身下不驯的小女人,一双晶亮的大眼瞪得比驼铃还大,熠熠生辉中难掩野性的傲气,像是被圈禁的幼狮,即便成为俘虏,也不会轻易被人驯服。
“活该!起来,你给我起来!”
低咒一声,依娜顿时又开始生龙活虎地不安分起来,他想坐享齐人之福,她还嫌他脏呢!一个柔心还不够,他还睡三睡四,他怎么不直接睡死!
见依娜得空就伸手又抓又挠,还是半分不得消停。雷昊顿时也被她的失控烦得火了,一把拽起依娜,拖着她就往浴室走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手腕被扯得生疼,依娜踢打着小腿,低头就朝雷昊的手臂上咬去。
“你这个疯女人!”
手臂一阵刺痛,雷昊挥手将依娜甩了开来,瞥着自己手背上清晰的压痕,顿时气得有些发疯,一把拎起转身想跑的依娜,几个大步将她推进了浴室,挥手将门甩了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跟你……”
突然被雷昊满脸阴郁的戾气吓到了,见他步步逼近,阴沉得像是暗夜的罗刹,连气息都冷得冻死人,依娜顿时有些警醒,连身子都紧绷得微微颤抖了起来,满脑子飞得都是被变态杀人魔jian杀虐尸的景象,瞅着雷昊,依娜真得怕了。
可是她的‘道歉’二字还没说出口,雷昊就一把将她按到了墙上,随即大力地扒起了她的衣服。
“你这个变态!混蛋!你放开我,你要干嘛,啊——”
奋力挣扎着,依娜又打又闹,却还是无法阻止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卸去。
眼见他制住自己只是脱自己衣服,却并没有别的动作,依娜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努力护着自己,又喊又叫:
“坏蛋!禽兽!你不要脸——”
依娜越骂越难听,雷昊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可是他却只动手不动口,三两下就将依娜身上宽松的休闲装给脱了个精光。
挥手扯着她身上的墨绿色内衣的吊带,一个使劲,直接给扯了下来,挥手扔进了垃圾桶!
“啊!混蛋,色魔,你不要碰我,滚开,滚开!”
眼见身上的屏障一层层被攻破,满脸通红地双手抱在胸前,眼见雷昊的手又伸向了自己身上最后密地的唯一遮蔽,依娜气得都想哭了,这个死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一把将依娜背对自己推到墙上,雷昊挥手就将她身上的小裤裤给扯了个稀巴烂。
“啊——”
尖叫一声,依娜抱着自己缩着身子躲到了墙角。浑身上下,除了脚上还套着丝袜跟鞋子,她已经被剥夺一干二净,无尽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依娜眼里慢慢涌现湿意。
“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冷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安静了,知道哪里做错了,能心平气和跟我谈了,再敲门通知我!这辈子想不明白,你就在里面给我呆一辈子!”
瞥着自己手背上的齿痕、大大小小的指甲划痕,雷昊就怒气难消。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刚伤他?!这个该死的女人,真该好好受点教训!
挥手将依娜的衣物划拉了一反,雷昊转身出了房门,还随手抽走了浴室所有的浴巾,将空调调低了几度,他觉得她该好好降降温!
浑身赤果,依娜羞耻得恨不得一头撞死,环抱着自己缩在一角,斗大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她的脑中却只浮掠出一个强烈的念头:
她没有错!错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