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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重生后和恶毒男主he了(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回到先前纳兰长德一脚将裴盛踹入河内。

魏闲念及裴盛的身份,思虑道:“裴君毕竟是裴丞相之子,若是裴丞相知晓……”

然而还未待她把话说完,却被纳兰长德打断了。纳兰长德锐利的目光扫向魏闲,其中不容置喙的霸气扑面而来,让魏闲只得默然。

纳兰长德残忍道:“待裴苏知道了,来给裴盛收尸,岂不正好?”

魏闲看到纳兰长德这么辣手摧花,看到裴盛这般惨,心里怜惜之情又升起。再回头看到纳兰长德狼狈的模样,只得摇头叹气,欲言又止。

纳兰长德回去后,魏闲给她请郎中看了看,无甚大碍。但她先前受伤尚未痊愈,此番又操劳过度,因此郎中还是给她开了几服药。

屋门外,魏闲跟萧晔互相嗤笑地前后进门。

纳兰长德见状抬了抬眸,却未曾开口。毕竟魏闲人憎狗厌,萧晔又是个极为古板之人,两人相遇必定祸起。

魏闲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汤朝着纳兰长德递过来。魏闲道:“殿下,小心有些烫手。”

纳兰长德眯了眯眸子,她有些乏力地揉了揉眉。

即便知晓裴盛给她下得不过是蒙汗药,但她却因先前强行压制蒙汗药而浑身疲惫,肌肉酸痛,四肢无力。然而她的心中却愈发地清晰。

知晓凤印丢失,除了真正偷凤印的,还能有何人。若是跟裴盛扯上关联,除了纳兰云鸣她也想不出他人。

此时距纳兰云鸣假死九夷山尚且有些时日。如此之早她便能设下一盘大棋,不可为不让人忌惮。甚至春宵殿受刺杀,或许亦与她脱不了干系。

赵瑛先前亦告知过她,关于些许她背后主上之事。

双生与所谓的春宵殿背后皆受命于一个刺客组织,鸾阁。

此鸾阁何时存在,势力范围多广,即便是赵瑛亦不知晓。她只知晓无论在何地,都能寻到鸾阁。且鸾阁极其排外,寻常人难以窥探。

哪怕是赵瑛,在离开鸾阁之后再次回去,亦被拒之门外。

鸾阁阁内之人,从未见过所谓的主上。

所有任务,均通过机关鸟传书。而先前赵瑛接到的机关传信,却是有两封。

一封命令她杀掉纳兰长德,一封命令她活捉纳兰长德。若非这两封信互为悖论,赵瑛或许不会那般迅速地缴械投降。

而更为重要的是,若是偷窃凤印者当真是纳兰云鸣……纳兰长德沉默。

她忽然意识到,前世原来早在此时,裴盛便与纳兰云鸣勾结在了一起。

或许换句话,前世原来早在此时,裴盛便背叛了她。

所以说,先前十余年的相识,那些所谓的情深,全然不过是他苦心积虑、步步为营。

纳兰长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今日裴盛既然下定决心要杀她,那她日后必定不会再对裴盛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从此她与裴盛,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无论裴盛是否选择与纳兰云鸣狼狈为奸,她亦不会再在乎。毕竟这天下,上辈子是属于她的,这辈子亦会属于她。

“萧晔,你派人去京郊东南查探一番。”

纳兰长德似是想到些什么,蓦然开口道。

萧晔摸不着头脑:“为何?”

京郊东南处是成片成片的石林,土壤贫瘠地形崎岖,极难开发。不过倒是近些年倒是有不少的人选择把逝去的亲人葬身在那里,毕竟人烟稀少,叨扰也少,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所以那里也有不少的义庄。

可这与今夜刺杀有何干系?

“先前我看了眼,那些刺客鞋底干净,衣角未曾沾染淤泥。”

纳兰长德淡然道:“近日京城阴雨连绵不断,路上泥泞不堪。就连我平日里坐马车,衣角也不免会沾染些星星点点的泥印子。”

她续道:“那些刺客位居人下,身上却是如此干净整洁,想必平日里所行之地泥土甚少。除了京郊东南处的石林,我便想不出别地。你姑且去查探。”

萧晔恍然大悟,魏闲忽然兴致高昂道:“殿下,我也跟着萧大人一同去。”

纳兰长德看了她一眼,半晌后点了点头。

西南石林,小雨淋淋漓漓地下着,萧晔骑着青骢骏马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人群。

魏闲伤着腿,只能坐在马车里看着游闲地看着周遭的情形。此乃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无土无尘。由着小雨,地上的石头极为光滑,甚至让马腿都有些打滑。

几座荒废了的破庙和义庄孤零零耸立在山头,荒坟随着山峰往着天边蔓延。

料峭春风吹拂过,在此却有些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许诡谲。萧晔抬手,面色冷漠道:“给我挨个查。”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护卫兵极为有秩序地朝着荒庙行去搜查。

魏闲见状亦跳下马车,跟在萧晔身后。

萧晔站至义庄门口,她瞥了眼魏闲,随后大跨步上前一脚踢开义庄的门。

扑面而来的灰尘让魏闲忍不住捂了捂鼻子,然义庄门前的高门槛,魏闲腿瘸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她看着萧晔叹气道:“萧大人行行好,不如帮我一把?”

萧晔见状嗤笑道:“魏大人不是能耐得很,何须我来帮?”

萧晔与魏闲之事还得从昨日说起,二人半夜结伴搓牌,萧晔频输,一怒之下发现魏闲竟然出老千。自此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然话虽如此,萧晔却还是拎着魏闲的后脖子,恍如拎着小鸡般把她拎了进来。

然而待进义庄,一股腐烂的味道裹挟着浓郁的中药味而来,狭小荒废的义庄内,蜘蛛网遍布斑驳的墙壁,然而最让人诧目的,却还是义庄内那遍布着的棺椁。

有大有小,齐刷刷地摆在义庄内的院墙,一眼望去足足有二十多具。

萧晔皱着眉头走上前,抬手刚想触及棺椁,却被魏闲给喝止了。魏闲道:“小心!这棺椁上的漆有毒。”

萧晔狐疑地朝着魏闲撇去,却见魏闲用她原先当拐杖的树杈推开棺椁。她手脚麻利道:“我先前受仁安去西疆之时,便见过这种棺椁。棺椁上涂抹含有剧毒的大漆,可保棺材内尸体不腐朽。”

她顿了顿续道:“可若是活人接触了那大漆,皮肤会迅速溃烂,严重者会丧命。”

“多谢。”萧晔了然点点头,语气稍微缓和。

然而待她们将那棺椁推开,登时两人面色霎时凝重起来。

那棺椁里躺着一个被砍掉头颅的人。

或许说是一个头颅被砍掉了,却又被人细致地用针线缝合在一起的人。密密麻麻地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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