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恶毒男主he了(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皆俯身跪拜。仁安正居皇位,她垂头似是有些无趣地看着那些文武百官,她揉了揉眉头似是极为困倦,思绪不知飘荡到何处。
礼部尚书拿着玉笏道:“殿下,科举一事不得再拖延。京城内学子们怨声载道,若是如此下去……”礼部尚书还未说完,然话中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仁安听罢,沉吟半分。
半晌后她挥了挥手道:“那便按你所言去办。”
下朝后的昭阳殿内,仁安正暴戾地挥着鞭子抽打着奴才。
那奴才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骇目惊心。然那奴才却直直地跪在那里,仿佛没有痛觉般半声不吭。现在好歹只是遭受些皮肉之苦,若是稍有忤逆之形,那下场便只有做成人彘。
整个昭阳殿内弥漫着血肉的腥味,无人敢言,唯独生生鞭子抽打极为响亮。
所有奴才皆不忍直视,生怕被波及。毕竟每逢仁安在朝廷上稍有不顺,便会抽打男宠和奴才。眼瞎这般,早已司空见惯了。
“陛下不妨歇歇,抽得这么久手可疲惫?”
半晌酥软带着丝媚意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仁安听罢揉了揉手腕,脸上的冷意稍淡。正如身后之人所言,她亦抽得手酸了。
她丢下手里的鞭子,转身大跨步走去,随即便搂上那人的纤纤细腰,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仁安色眯眯地看着他道:“月君说的对。”
这所谓的月君,便是仁安近些日子的新宠。
不日前仁安出宫微服私访,却见卖身葬父受人欺辱孤苦无依的良家男子文月。仁安出手相救夺得美人心,将其带回宫中封为月君促成佳缘。
也不知此文月耍了何等手段,竟然向来暴戾的仁安在他跟前如同被顺了毛的老虎般温驯。而眼下这般情形,也只有那月君能够出口劝阻。
春纱帐暖。仁安正欲行事却突然听见昭阳殿外奴才道:“二殿下求见。”
仁安正躁郁地挥手回绝,却见身下的月君眸光熠熠地看着她,宛若临空皎月。月君笑道:“陛下正事要紧。”
纳兰长德在门外已经恭候多时,她拿着手里的东西神情垂眸。
此事并非那般简单,萧晔和魏闲于薛成良棺椁中寻得此凤印,显然是有人料定她会去那义庄。那人自然不是乐善好施替她寻凤印,此番看来是想诱她去查那薛成良。
可即便是重生后的纳兰长德,绞尽脑汁也没搜寻到任何关于薛成良的讯息。
先前她在何满那里找到的卷宗,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西定五年,西南遭遇蝗灾粮食颗粒无收。恰逢西疆偷袭,两军交锋战况极为严峻,然凉朝军却因少粮草而频频战败。程老将军上折子求朝廷支援,仁安从京畿、江南各地调派粮草。押送粮草的正是当时的兵部尚书薛成良。
可朝廷分明送到西南的是好米好谷,待薛成良送至变成了掺杂沙子的粗粮,分量也严重缩水。仁安暴怒,认定薛成良从中贪污军饷,株连九族斩首示众。
纳兰长德问过何满,此案乃圣上亲指,何满亦无权干涉。
奴才传唤之声传来,待她进殿却见仁安面色带着些许不耐烦地朝着她道:“说罢,有何要紧事。”她语气中带着丝戾气,似是被纳兰长德打扰极为不悦。
纳兰长德不卑不亢地朝她行礼,身材消瘦却宛若清冽的翠竹般挺直。
纳兰长德道:“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凤印一事。”
仁安抬眉道:“哦?你可是寻到了凤印?”
纳兰长德未开口,却让宫内奴才将凤印呈递上来,仁安拿在手里仔细端倪,却见的的确确是先前被人偷窃走的那枚凤印。
仁安登时喜出望外,纳兰长德这可算是解决掉了她的心头大患。她顾不上身后的月君,径直朝着纳兰长德走来爽朗大笑道:“长德,朕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凤印,也不算是朕看走眼了。说罢,你想要何等奖赏?”
纳兰长德垂眸思索半分,答道:“女君却是有一心愿。”
“说罢,朕允你。”仁安此刻心情甚好,饶是纳兰长德想要把那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仁安或许也会应允。
“我想带父君出宫。”
凉朝皇女及冠之后便要出宫置府邸娶夫郎,纳兰长德尚且如此。她即将及冠,出宫自然板上钉钉。然却从未有过带父君一同出宫之事,可若是徐君在冷殿一日,纳兰长德便会受钳制一日。
纳兰长德说出口,便知晓仁安一时半会不会应允,此番她亦是试探罢了。
可她却没想到仁安会勃然大怒,仁安冷笑:“其他朕皆可依你,唯独此事例外。”
见纳兰长德欲言又止,仁安挥了挥手道:“此事不必再议,回吧。”
纳兰长德的眸光渐沉下来,她冷着眸子看向仁安,半晌却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去。
待她出昭阳殿,却出乎意外又见到裴苏。裴苏手里不知拎着何物,看起来似是个檀木制成的精雕细镂的食盒,朝着她走来。
纳兰长德颔首行礼,她冷冷的眸子不浅不淡地落在裴盛身上。
然而裴苏却主动找上门。她正欲转身离开,却见裴苏笑着道:“二殿下止步。”
见着纳兰长德眉目微蹙的模样,裴苏笑道:“先前子衿顽劣,叨扰了殿下,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所谓的叨扰,便是指裴盛与反贼勾结,让她险些命丧刺客之手?
纳兰长德嗤笑声,讥讽的神情跃然于脸上。然眼下不是跟裴苏撕破脸皮之时,半晌后她不紧不慢道:“先前还未多谢丞相大人为我行方便之事。”
先前若非裴苏暗中下令助她,她去赏春楼捉拿赵瑛之时,尚且不会那么顺利。裴苏此人,她捉摸不透,是敌非敌。但因着裴盛,她亦不待见裴苏,也不想与裴苏这等老狐狸斡旋。
“二殿下多言。”裴苏摆了摆手道:“不过眼下我正是来寻二殿下,此乃裴家疱子所做的糕点,殿下不若带回去尝尝?”
她将手上的食盒递给纳兰长德,纳兰长德一时诧目被她硬塞着只能接住。可待她想要回绝之时,裴苏却早已转身离去不见踪迹。
只剩下纳兰长德跟那个食盒大眼瞪小眼。
裴苏怎会突然送她糕点?莫非在其中下了毒?
纳兰长德深吸气,做足心里准备掀开食盒,待她看清那食盒中所谓的糕点,却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额头划过几道黑线。
而此时此刻,裴盛正坐在宫外的马车内等候,他掀开帘子似是在盼望着何。
见到裴苏两手空空出宫,裴盛忙不迭地赶至裴苏跟前,眸中殷切欲语还休,半晌后他还是矜持着开口道:“母亲,殿下可收下那糕点了?”
裴苏瞥了他一眼,裴盛心中所想脸上全然藏不住。
瞧见裴盛这幅不值钱的模样,裴苏忍不住甩袖哼声道:“自然。”
自上回落水后,裴盛便嚷嚷着要下庖厨学厨艺,闹得裴府鸡犬不宁。
裴苏倒是乐得其所,至少裴盛没有再犯贱去找那纳兰长德,府内闹腾闹腾也就罢了。然而她还未乐得超过三日,便见裴盛找上门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得让她把他亲手做的糕点送给那二殿下。还不许她说这是他亲手所做。
她若不顺裴盛,裴盛便绝食相逼。无奈之下裴苏只得拉下老脸去找纳兰长德。想她堂堂一丞相权倾朝野,何时遇着这等事。
裴盛听罢,双眸登时燃起点点异彩。
他按捺住性子,迫切地追问道:“殿下可有说何?好吃否?”
心砰砰的跳,似是生怕纳兰长德有些许不满。
裴苏看着裴盛殷勤期待的模样,眸子微垂面色微冷、
先不况裴盛这般矜贵之人,亲自为纳兰长德下庖厨;即便是她身为其母,也尚未品鉴过裴盛亲手所做;更何况,还这般拐弯抹角地送上门去。
眼下裴盛这般,堪称是性情大变。
委实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毕竟没有父母愿意看到子女为另一人抛弃尊严,不像自我。哪怕她知晓裴盛这般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