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一声尖叫,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将寝宫的清晨划破了。
月蝉跟小太监赶紧推门冲了进来。
“公主怎么了?”
“主上!”
众人瞥见被踹下床的主上,瞳孔齐齐紧缩,强忍着内心的惊惧,急急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薇凝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拿着被子紧紧捂在自己身前,“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大早被人踹下床不说,还被噼里啪啦的一通乱骂,饶是佛祖都会有火气了,更别说是拓跋余了。
“你看清楚这是谁的床?”
小太监手忙脚乱替他整理着凌乱的内衫。
“这....。”薇凝惊恐的眼神略略扫了一圈,质问道:“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拓跋余气的拍开了小太监的动作,双手叉腰,又好气又好笑,“昨夜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死活要爬上本宫的床,赶都赶不走。”
月蝉跟一众奴才候在旁,皆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胡说!”薇凝涨红了脸,咬牙辩驳,“我怎么可能爬上你的床?”
奇怪的是薇凝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宫的?
她怒目而视,一口咬定,“说不定是你想占本公主的便宜!”
拓跋余两侧青筋跳动,手指狠狠捏了捏烦躁的眉心,“本宫占你便宜?”
他讥讽嗤笑,眼神不客气的上下扫射,“就你这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板,本宫会看得上你?”
薇凝怒了,甩开被子站了起来。
以居高临下的眼神与他对视,“你说谁前不凸后不翘?”
拓跋余冷哼了声,嫌弃的意思很明确。
薇凝气恼上头,什么矜持规矩都顾不得了,将胸往前一挺,月蝉忙不迭将眼尾偷窥的余光收了回来。
公主这是做什么?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薇凝微微昂起下颌,傲气凛然,“你不懂欣赏有的是人欣赏!”
拓跋余凤眸微眯,薄唇喜怒不明的吐出一个字,“谁?”
“关你什么事?”薇凝不以为意的回呛了一声,“别以为本公主这辈子,就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他目光沉沉,气场冷冽瘆人。
“你还想找谁?”
薇凝迎难而上,跟他愠怒的目光对了个不偏不倚,“反正除了你都可以!”
拓跋余指节“咯咯”作响,薄唇掀开一角,“你试试?”
“试....。”
“公主。”
月蝉恰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音,硬着头皮上前,“您昨夜喝多了,是主上亲自接您回宫的。”
薇凝一怔。
“主上将您带回中宫,是您抓着主上的袖子不肯放,不管婉儿姑娘怎么劝说您都不肯撒手,主上实在无奈之下,只好先将您带回宫安置了。”
月蝉说完,悄悄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拓跋余灼灼的目光还定在自己身上,她心一“咯噔。”
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跟拓跋余对着干?
她怎么忘了,他可是最记仇的!
“余哥哥。”
霎时,薇凝笑容明媚,半跪在床沿,手讨好的拽上了他的衣角,“原来是我误会了。”
“请恕薇凝无知之罪,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