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你也不是不行。”
薇凝红唇轻咬,雾气朦胧的双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余哥哥对人家最好了。”
“帮本宫洗一个月的衣裳。”
拓跋余话音刚落,薇凝笑容顿时一收,宛若晴天霹雳。
洗衣裳?
她连自己的手帕子都没洗过,还帮他洗衣裳?
真当自己是宫女了?
“你要是不洗的话也可以。”
薇凝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闻一声,“来人,送公主回中宫。”
慌乱之下,薇凝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谄媚笑容,“不就是洗衣服吗?我洗!”
拓跋余勾勾唇,“真乖。”
洗!看本公主怎么帮你洗!
“怎么很勉强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薇凝笑意盈盈,“能帮主上洗衣服,是薇凝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这话连旁边的月蝉听了都觉得假,偏偏拓跋余深信不疑。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以后每月准许你出宫一次。”
薇凝虚与委蛇的笑顿时被欢喜所取代,蹭蹭坐了起来,“真的吗?”
一双熠熠发亮的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拓跋余不露痕迹一僵,悄然别开了视线。
“我一定好好洗衣服,谢谢主上!”
说着她就忙不迭起身下床,还没走两步就被唤住了。
薇凝回眸,“还有什么事吗?”
拓跋余没说话,薇凝循着他的视线望了下去,落在自己白皙的赤足上。
“公主。”
月蝉赶紧帮她把鞋子拿了过来,“快穿上。”
薇凝胡乱穿好了鞋,冲他笑笑,刚要走又被唤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耐心都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吃完早膳再去。”
薇凝蹙眉,“不用。”
早干完早偷懒回去睡觉,这样就可以不用跟他一起上早朝了,省的还要看那帮大臣古怪的脸色。
拓跋余没理她,径直吩咐月蝉,“你看着她吃,若是没吃完不许她去。”
薇凝不满,“余哥哥....。”
哪有人嫌奴婢勤快的?
拓跋余取过外衫,懒懒扫过她一眼,疾步而去。
今日早朝,大臣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主上靠在椅子上意兴阑珊,狭长的凤眸轻阖,浑身气势冷冽。
吓得一众大臣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的。
七八双眼睛,同时往一个方向望去,都扑了个空。
公主呢?
御史大人跟几位重臣,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
拓跋余捏捏烦躁的眉心,心思根本不在大殿上。
连茶都不是这个味道,大清早的使他心情更加恶劣。
褚卫窥了眼自家主子,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得默默收回了视线。
拓跋余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脸上,隐隐后悔,好好的让她去洗什么衣裳?
连喝个茶都不得安宁。
蔡谦压低声音在御史大人耳旁说了句,御史端正严肃的脸色一寒,点点头。
“主上,臣有事启奏。”
他站了出来。
拓跋余手指漫不经心微动,坐姿依旧懒懒散散的。
“不知道公主犯了什么错?您要罚公主。”
公主千金之躯还怀着王子,怎么能干粗活?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是好?
毕竟这是主上的第一个孩子,事关江山社稷,万万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