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扯下衣服,看到后背贴着字条“一百一次很便宜”。
有男生递给她一沓钱,她把钱疯狂砸到那人脸上。
姜姝在梦里小声哭了一下,醒过来。
坐在床板上看窗外的黑夜,被一种逃无可逃的溺水感和无力感淹没。
她到底走了那一步,像谶语,贴在身上定了咒,要把她拖进泥泞。
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摆脱。
报道那天,单湾湾来见她:“姜姐姐,好惊喜,我的宿舍分在你隔壁了!”
姜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够了吗?”
单湾湾的浅色瞳孔含笑回视,像某些冷血动物的竖瞳:“我是真心来跟你求和的,你可是要成为我嫂子的人。有我爸和我哥撑腰,谁敢欺负你呀,相信我。”
一路上,姜姝都在警惕她突然发难,她其实特别怕面对单湾湾。
长久的被霸凌经历,让她面对罪魁祸首本能发抖。
单湾湾友好自如,一路上和好多人打招呼介绍。
直到结束,什么也没发生。
单湾湾笑:“姜姐姐,干嘛这么紧张。”
到了晚上,姜姝终于松一口气,疲乏地开门进宿舍。
一掀开帘子。
她下铺的床板上,用钢丝吊着一只剥了皮的死老鼠。
一瞬间她的大脑是白的,软在原地,像被什么魇住,瞳孔剧缩,目光僵在那只被吊着的死老鼠,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合。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跑,腿却不是自己的,后背仿佛有一双手死死捏碎了她的脊骨。
铃声就在此时响起来。
姜姝缓慢地、一帧一帧地转头看向手机,入眼是那个空白的微信头像,像那人万物皆为尘烟的悯然从容。
像突然得到了一点信念,从被魔鬼附身般的恐惧中短暂抽身,姜姝逃离般一把抓起手机冲出了宿舍。
“喂?”她边跑,声音颤抖得像哽咽。
周常念问:“怎么了?”
“您能不能来宿舍接我?”
周常念默了一瞬,说:“十五分钟。”
姜姝冲到女宿大厅,在黑暗中蹲在门禁的闸下,靠着冰冷的金属隔断,抱着头,一动不敢动。
直到听见周常念平静唤她:“姜姝,起来。”
她猛地抖了一下,抬头看见周常念俯视她,眼睛幽亮平静,像黑夜迷航的一点星火:“勾着我的肩膀。”
姜姝站起来搭上他的肩头,他握住她的腰,猛地一用力,将她从门禁闸另一侧托了出来。
姜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勒得死紧。
周常念冷静吩咐:“放手,下来。”
姜姝慢慢松开手,有些怯地看向他,过了几秒,伸出手牵住了他的衣服一小角。
很小的一角。
周常念刚要说话,她光速松开,紧张地看向他,眼神又乖又怕,像被惊吓的小鹿,一瞬不瞬地望着。
周常念微微凝眉,把人又往上托了托,抱着进了车。
回公馆,周常念抱她进次卧,要把人放下。
姜姝抖了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小声问:“您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