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推搡着两个人,这两人正是村里边儿最近风头正健的人。
一个是县医院下来的女医生高云书,另一个就是她的男朋友沈如风。
靠山屯儿的人比较传统,这两天关于高云书和沈如风的事儿传的到处都是,他俩没有结婚就搞到了一起,早就引起了大家的反感。
大家不了解高云书陷害李春兰的内情,只当高云书道德败坏,不但跟男人乱搞,看中的还是沈瘸子这么一号人物。
这两天村里边那些长舌头婆娘,没有少说高云书的坏话。
很多人走到了卫生所,却不让高云书给看病,当着面儿说她脏。
现在看到下毒的嫌疑犯,正是这一对奸夫**,大家顿时群情激奋。
黄二牛媳妇儿冲上来就要打高云书,被石景宁一把拦住,“别动手,现在还没有最终确定投毒的人!”
众人满心疑虑,跟着石景宁一起走进了卫生所。
等到进了屋,黄二牛就把手里的铁皮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恶狠狠的瞪了高云书和沈瘸子一眼,“这个药就是从那姓高的女人屋里搜出来的!”
高云书的手被绑了起来,“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原本住的就是小赵家的屋子,这应该是小赵的东西!”
石景宁指了指那个盒子,“这是装夹心饼干的铁盒子,我敢打赌,赵富花别说是吃过这种饼干,她可能都没有见过这种包装的饼干!”
这倒是实话,人们纷纷点头。赵富花出生在靠山屯儿,一生当中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东河。
东河城供销社的点心就那么两样,从没有卖过铁盒子包装的什么夹心饼干。
高云书眼神儿飘忽,开始支吾起来,她的话很快就被石景今打断,
“我怀疑就是这盒子里的粉末,毒害了村里面的五个小孩,告诉你吧,如今孩子们都还没事,如果这些孩子死一个,投毒的人就是死刑,”石景宁冷冰冰的说,
“这件事肯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不老实实交代,我就把你们送给警方,他们总有办法撬开你们俩的嘴,”石景宁低头看了看手表,仿佛在确定报案的时间。
高云书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石队长,你真的搞错了,我才来村里边没几天,跟大家伙都没冤没仇,我为什么要给孩子们下毒啊?”
“不,你跟村里人都有过节,”石景宁在人群中随手指点几下,“黄二牛媳妇,大丫妈妈,杨三嫂,这几个人是骂你骂的最凶的,”
“尤其是黄二牛媳妇,听说前天你俩差点打起来,就因为他到卫生所来拿药的时候骂了你一句骚货,你不愿意了,你俩就直接对骂起来,如果不是金医生拦着,你俩肯定会动手。”石景宁好像是看到了那天的情形一样,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听到石景宁这样说,意边站着的几个女人,顿时激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下一刻就会扑到高云书身上去撕打。
“石队长,你真爱开玩笑,斗个嘴的小事儿,我犯得着报复吗?再说了,跟我斗嘴的是大人,我干嘛要报复到小孩子身上去?”高云书依旧是可怜巴巴的表情,却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是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