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配方被岳父给泄露出去石景宁就十分焦心,此刻看到李春兰这样说,他赶紧问,“加了什么东西?”
“血藤和千狐草的粉未,”李春兰十分感慨,她的心情很是复杂,“我当初往腰带里边加这两种药材,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石景宁重复了两遍药材的名字,然后有些纳闷的问李春兰,“春兰,你为什么要加这两个药物?莫非这两位药物对人体有什么影响?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爷爷没有受影响呢?”
李春兰拿过两个小板凳儿递给石景宁一个,“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说!”
这个年代没有多少人有产权意识,而李春兰前世在工厂做工,自然知道仿造剽窃已经成了各行各业的通病。
所以李春兰在一开始生产膏药的时候,就有了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这一次制作神功元气带也不例外,虽然知道腰带是要给爷爷使用的,李春兰还是在里面添加了两种药物,以防止配方泄漏。
“这两种药跟腰带里的其他药物混合在一起,会让人产生极强的变态反应,也就是俗称的过敏,”
李春兰露出好笑的表情,“我很好奇到底是谁会把这个腰带生产出来,如果投放了市场,估计会面临巨额索赔吧?”
石景宁担心了一个晚上,没想到李春兰早有防备,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春兰可真有你的,不过你既然放了这两种药物,那爷爷为什么平安无事呢?”
李春兰调皮的笑笑,“给爷爷加在腰带里的这两个药,我用咱们家的珊瑚桃树叶熏过,药典上有一条凡是用珊瑚桃树叶加工过的药物,毒性就会全部消除,但是药物本身的性状不会改变!”
石景宁恍然大悟,“这么说起来,你给爷爷腰带里边加的是去毒的药物,而在腰带里留下血藤和千狐草,就是为了诱导那些剽窃者吗?”
李春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是这样的没错,剽窃者很可恶,只要他们不打我腰带的主意,那就平安无事,如果他们打了我腰带的主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妙啊,春兰,你真是心思巧妙,”石景宁十分高兴,对李春兰的举动大加赞赏。
眼看着石景宁不再担心,李春兰也是释然一笑,“我之所以没有对爸爸说,就是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不要轻易再打我配方的主意!”
听到李春兰又提起了李东宝,石景宁苦笑了一下,“希望岳父能吃一堑长一智!”
石景宁觉得李冬宝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不过眼下说的那么长远,也没有什么意思。
夫妻两个说明白这件事,炉灶上的鸡汤也熬的差不多了。
李春兰给自家匀出来一碗,准备明天早上做鸡汤面,这才往剩下的鸡汤里面打了几个荷包蛋。
鸡汤荷包蛋,这在靠山屯儿就是最补的饮食了,现在李东宝和曹婶儿都躺在床上,吃这东西再合适不过。
李春兰打着手电筒,石景宁端着大汤碗,夫妻两个又跑了一趟李东宝家把鸡汤荷包蛋送过去。
看着小夫妻两个如此辛苦,李东宝更惭愧了,他这会儿烧已经退了,就觉得肚子里很饿,于是一边坐下来吃东西,一边向李春兰保证说自己今后再也不犯糊涂。
曹婶儿接受了治疗以后,精神也有所恢复,喝了半碗鸡汤,吃了一个荷包蛋,就躺下继续休息。
李春兰还在跟石景宁猜测,不知道那些仿造腰带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把腰带造出来。
第二天早上夫妻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离开了家之后,李春兰家就来了不速之客。
只见一男一女都穿着长袖,蒙着头巾,来到了春兰家的门前敲门。
现在天气很热,这两人却穿成这样不免引人侧目,过往的邻街坊邻居都斜着眼睛看他们两个人。
李爷爷很快就听到了动静,他走到门口,仔细听一听发现这两人的声音并不熟悉,就警惕地反问他们,“你们来找谁呀?”
那女人很不耐烦,“李东宝住这里吗?我们找李东宝!”
原来是找李东宝的,李爷爷就把李东宝现在居住的地方告诉了这两个人。
等这两人找到李冬宝面前的时候,李冬宝震惊的发现,那个蒙着头巾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代表。
经过一夜的调养,李东宝已经恢复了体力,眼看着黄代表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他立刻伸手抓住了黄代表,“你这骗子,还好意思找到我家门上来,赶紧跟我去自首!”
黄代表甩开李东宝的手,“李东宝,你可真够坏的,还敢让我跟你去自首,你说你昨天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我无冤无仇,你是故意来陷害我的吧?”
李东宝再傻,也明白现在不能再放过黄代表,可他现在拦住黄代表和那个男的,就不能再跑跑去报案了,只有指望李月娥。
可是李月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李冬宝瞪的都快把一双眼珠子掉出来了,李月娥却依旧悠闲嗑着瓜子儿,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李东宝的一举一动。
李东宝决定先稳住黄代表,再找机会去通知李春兰。
“你们两位先进来坐吧,有什么话进屋再说!”李东宝硬着头皮向对方发出邀请。
“别以为我们心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警告你,你再打鬼主意就等着叫你家人替你收尸吧!”
黄代表警告的李东宝一番,这才微微掀开自己脸上的纱巾,让李东宝看自己的脸,“你赶紧说说,在腰带里面加了什么毒药,我们帮你测试腰带的药性,结果都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黄代表的脸变得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李东宝只看了一眼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你是说腰带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不会呀,我老父亲用的就是这个,现在还好好的呢!”
像李春兰这样,能够在秘方之中加入别的药物混淆视听,已经属于医药这一行业中最高层次的斗争,李东宝对双方用的手段都理解不了。
所以黄代表也不听他争辩,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吧,你打算拿出多少钱来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