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财夫妻哪里是忍气吞声的主,这两人被烫的不轻,李来财老婆脸上烫起了燎泡,说话都带上了哭腔,“东宝,你可不能轻饶了春兰,要不然咱们这亲戚今后没得做。”
李东宝苦笑着一摊手,“大哥大嫂,今天这件事我觉得是你们做的不对,我都告诉你们了,春兰和石景宁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偏要说他坏话,”
“我就想不明白了,咱们都是李家人,你们非得要败坏了春兰才高兴吗?”
李来财手忙脚乱的往下脱着棉袄,“蠢材,我们哪里是败坏春兰,我们是担心她出事是好心啊!”
李冬宝却第一次没有顺着哥哥的话,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重,“大哥弟弟我不傻,你到底是关心春兰还是败坏春兰,我还是能听得出来,我只劝你,春兰是我的骨肉,我肯定会向着她,”
“你们在我这吃住都行,如果再出言败坏春兰就不要怪我赶你们走!”
李来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老实善良却又固执的很,如果他真的拿定了主意赶自己夫妻走,那谁也拦不住他。
李来财夫妻这才知道厉害,果然偃旗息鼓不再闹腾。
只是这对夫妻嚣张跋扈惯了,嘴上不说心里的气却是怎么也下不去,看着李东宝也出了门儿,夫妻两个,就嘀嘀咕咕在背后骂起人来。
火气这个东西,若有人劝着就会慢慢散了,如果有人煽风点火,那只会越烧越旺。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李春兰命好嫁了个好男人,如今又有钱,下一步还能进入东河医院工作。
他们夫妻俩作为大伯大伯娘,可是一点光也没有沾到李春兰的。
讨论到了这里,夫妻两个都是怒火攻心,“春生他娘,我觉得身上烧的慌,肯定是我弟弟把炕烧的太热了。”
“你弟弟这就是宁可有钱乱造,也不愿意帮衬我们一点,现在已经开春这么长时间了,他还烧了这种大火炕,难道不怕费柴火吗?”李来才媳妇儿拍着炕沿儿抱怨,完全忘了晚上睡热炕是多么的舒服。
大西北戈壁滩上的春天,跟江南的春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尽管已经立了春儿,可是早晚的温度都还在零度以下,一阵小风刮起来依旧从骨头缝里透着冷。
李冬宝是个实心人,所以烧炕的时候,才把几个屋都烧得热腾腾的,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反而被哥哥嫌弃。
这夫妻俩占便宜不成,自己说起了火,摸一摸滚烫的火炕觉得更热,就干脆打开了窗户,让冷风吹进来。
李来财站在窗口,冷风吹在身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好冷啊!”
话音刚落李来财就觉得身上痒了起来,他两只手一起动作,“怎么突然这么痒,挠都挠不过来?”
李来财的老婆也过来帮着他一起呢,没过多久,她自己身上也痒了起来。
“唉哟,李东宝这屋子里不会生了跳蚤吧!”夫妻两个一起抱怨起来,他们也不想一想,现在寒冬腊月跳蚤怎么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