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愤怒的王家

陈狗子搭了搭浅浅的脉,发现她体内经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不由得眉头紧皱,这种事情 ,陈狗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让陈狗子不由得生出一股紧张的情绪。

伸手揉了揉额头,想了想。

陈狗子试图用真气帮她引出来,但真气一入浅浅的经脉,她身体就对此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浅浅此时像是陷入了非常痛苦的梦魇一样,微微摇着头,眉头紧锁,额头冒汗。

陈狗子见是这样的情形,只好暂时作罢,只是用真气稳住了浅浅的心神。

运起在太玄真经里学到的让人镇定下来的法门,点了浅浅周身几处大穴后,浅浅才慢慢的冷静下来,舒展了眉头。

陈狗子看浅浅已经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

这边王家的保镖抬着王凯伦的尸体回去后,王家家主王智宸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废物,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

王智宸是动了真怒,周身的气势散发,威压出来,几个保镖在下面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浑身冒汗,咕咚跪了下去。

王智宸看着面色铁青,胸前大片血迹,很明显已经气息全无的王凯伦,心中直抽抽。

这王凯伦虽然平日里是混了点儿,但好赖他也是王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之一了,如今就这样死了,让王智宸怎么能不生气。

但是他又一想,能把王凯伦杀了的人,怕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扶着椅子把手坐下,沉了沉,阴着脸问底下头都快要埋到地下的保镖:

“说吧,怎么回事?”

下面的几个保镖只觉得身边空气一松,才喘了口气。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说:

“王大少去找一个女人,不太顺利,碰到了陈狗子,然后就……”

听到前半句,王智宸闭上了眼睛:果然这混小子还是因为女人。

但听到后半句,王智宸猛的瞪大了眼睛,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陈狗子?”

保镖慌不迭的点点头,事到如今,只能把陈狗子说的恶毒一点,但愿家主不要把火气发到我们身上啊!

王智宸不可置信的伸出一只手,指向一旁:“你们说的,可是那个陈家的私生子,陈狗子?”

保镖在底下连忙回应,“就是那个陈狗子,家主,王少爷死的惨啊!”

说完竟假模假样的抹起眼泪来,其他的人有样学样,也跟着一同痛哭。

王智宸呆坐在了椅子上,保镖赶紧劝:“家主,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家主,不要因为一个陈狗子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王智宸呆愣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陈狗子,好啊,我王家,跟你不共戴天!”

但想到陈狗子现在的实力,王智宸又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眼下,在王家,恐怕根本无法找到一个能与陈狗子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人了。

王智宸恨得牙根都痒痒,这陈狗子,如果不除,怕是早晚会变成王家的心腹大患!

想到这里,王智宸心一横,提笔写了一封信,又从贴身处拿出一块玉佩,有些舍不得的盯了半晌,旋即对底下的得力助手王岳阳说:

“你们拿着这信跟玉佩,迅速去蜀山,找一个叫无名的宗主,请他下山,帮忙出手杀了陈狗子。”

王岳阳一脸震惊:“家主,您可要三思啊,这机会,我们可就只有一次。”

王智宸咬了咬牙:“再不去,这陈狗子怕是要永远骑在我王家的头上了!”

王岳阳见王智宸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带着玉佩跟信离开了。

王智宸这会儿觉得疲惫至极,挥了挥手,底下的保镖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一个个拍着胸口庆幸捡了一条命回来。

多年前,王智宸曾经在阴差阳错之下,帮过这个名叫无名的宗主一次,无名当时允诺:

“我无名不欠任何人的情分,你王家日后有任何麻烦,可以来蜀山找我,我一定帮忙。”

还把随身的玉佩拿出给王智宸当做信物,王智宸一直像个宝一样带在身上,没想到真的有用到它的一天。

王岳阳去蜀山请人暂且不提。

陈狗子这边,等着浅浅醒后,将她扶起来,背后给她靠了一个枕头,关切的问:

“怎么样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浅浅迷茫的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好像记起来了,又好像没有。”

陈狗子无奈,那不就是没记起来,他安慰浅浅:“你也别着急,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实在不行,你就一直住在这,我养你一辈子。”

浅浅的心被这句话所触动,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陈狗子。

陈狗子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一直在这住着,没有人会觉得不合适。”

浅浅眨眨眼睛:“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陈狗子潇洒一笑:“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能说什么闲话,你安心住着就是。”

浅浅看着陈狗子,低头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她之前总觉得,以前的记忆没了,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想想这段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好像…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陈狗子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浅浅,你笑起来真好看。”

以往陈狗子说这种话,浅浅都是假装听不见,不怎么搭理的。

今天她一反常态的反问陈狗子:“是吗?”

陈狗子盯着眼前的女人,她身上散发着贵气,还有绝美的容颜,不知怎么的,他一时间竟移不开眼睛。

诚实的点点头:“嗯,好看。”

浅浅被她逗笑,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一时间,陈狗子只觉得岁月静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二人心中悄悄发芽。

陈狗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浅浅自从来到他家,不管对谁身上都总是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有在陈狗子面前,才会显得没有那么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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