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煜以为她是来查岗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弟妹，你放心，这里除了我，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然后就听到有人喊了戴煜的名字。
是杨泽川等人，大概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戴煜：“……”
对上段映棠似笑非笑的眼神，戴煜连忙解释道：“弟妹，他们不是我叫来的。”
话落，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杨泽川肩膀上锤了一拳，压低嗓音：“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杨泽川捂着自己挨了一拳的肩膀：“我听说你和陆哥在射击馆玩，就过来了啊。”
戴煜：“妈的，你是在我身边安插卧底了吗？”
杨泽川嘿嘿笑了两声：“我给你家保安塞了两条好烟。”
戴煜没好气地骂道：“滚。”
人既然来了，戴煜也不可能把人再给赶走，只能带着杨泽川等人过来跟段映棠打招呼。
杨泽川对段映棠早有耳闻，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对方见面。
“嫂子好。”
段映棠微微颔首，桃花眼勾着多情的弧度：“你们好。”
杨泽川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但还是难得见到像段映棠这种明艳精致的长相。
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陆云湛注意到对方竟然看着他老婆看呆了，眉头一皱，伸出手将段映棠揽到自己的怀里：“你们另外开个靶场。”
并将手中拿着的帽子扣到段映棠的头上。
杨泽川回神，不明所以：“为什么？”
他环顾了眼四周，“这里挺宽敞的啊。”
陆云湛朝着戴煜看了一眼，示意他把人弄走。
戴煜：“……”
还是段映棠开口：“一块儿玩吧，人多热闹。”
最后杨泽川等人当然是成功留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段映棠和另外两个女生，其他人都会射击。
杨泽川是个会玩的，觉得就这样各玩各的实在有些无聊，于是提出了一个想法：“比环数吧，三局累计下来谁的环数最少，就要接受惩罚。”
有女生问：“惩罚什么？大冒险吗？”
杨泽川想了想，有陆云湛在，不敢玩得太过火，只能说：“就惩罚输的那个人抱着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做深蹲？”
两个女生听到竟是这么没什么挑战性的惩罚，都有些兴致缺缺。
段映棠没去理会他们说了什么，走到陆云湛那边，看男人认真地挑选手枪。
射击馆用的都不是真的枪械，而是气手枪和气步枪。
他们要打的是十米项目，用到的枪可以是气手枪，也可以是气步枪。
陆云湛选择了小巧轻便的气手枪。
在杨泽川等人还在讨论惩罚是什么的时候，一道枪声骤然响起。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移到声源处。
是陆云湛在试枪。
靶子是智能型的，可以自动报出靶数。
机械的女声响起：“9.5环。”
这个成绩并不算太差，但陆云湛显然有些不满意。
他看了眼段映棠，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对他能够打出几环根本不在意。
陆云湛莫名有些不高兴，不是她想看的吗？
大概是他的怨念太强，段映棠终于有了反应。
她问：“多少环？”
戴煜抢先一步回答：“9.5环。不高不下的一个成绩，云湛是不是很久没玩了啊？”
陆云湛漫不经心地说：“我之前玩的都是真的枪械。”
当然国内是禁止私人持有枪械的，所以陆云湛是在国外学的射击。
还跟其他学员一块儿玩过线下真人CS。
戴煜：“这里是China，哪有真的枪械给你玩。”
杨泽川他们讨论了大半天，终于讨论出了一个不算太出格，但也挺具挑战性的惩罚，就是给初恋或者前任发告白短信。
没有初恋和前任的联系方式怎么办？
那就给你最好的异性朋友发。
陆云湛不觉得自己会输，于是没什么犹豫地同意了。
比赛正式开始。
陆云湛发挥得很稳定，打了三枪，靶数分别是：10环，9.8环，10.1环。
这个成绩一看就输不了。
最后输的人是戴煜。
戴煜：“艹！我他妈就比杨泽川那家伙少一环。”
杨泽川哈哈笑出声：“愿赌服输，快给你前任发告白短信。”
戴煜：“……”
一行人在那边撺掇戴煜发短信，段映棠则拿起了陆云湛方才用的气手枪，朝着陆云湛看去：“小陆老师，我想试试。”
陆云湛挑眉：“你想让我教你？”
段映棠无辜眨眼：“不行吗？老公。”
陆云湛：“……”
小陆老师绷住了表情，倨傲地说道：“我教人是要收学费的。”
“给你涨零花钱？”
小陆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于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段映棠略微偏头：“那你想要什么？”
陆云湛脱口而出一句：“你让我亲两下。”
一下是昨天的早安吻，一下是今天早上的。
听到男人的话，段映棠不由得怔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陆云湛提出的学费竟然是这个。
她用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斜睨着男人，眸底漾着的笑意就像盛了一杯醉人的酒酿：“好啊。”
对方同意得太爽快，陆云湛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这事无论怎么看他都不会吃亏。
走到段映棠的身后，陆云湛开始耐心地教她拿枪的姿势，并且用沉稳的嗓音讲解如何瞄准。
两人的距离很近，段映棠甚至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
是昨天她用过的那款男士香水。
段映棠仰起头，看见了男人俊美英挺的轮廓，声音不疾不徐，像是那个成熟稳重的陆云湛。
陆云湛正在细致地讲解如何射击，忽然感觉下巴多了抹温热。
声音戛然而止，他眼神迷茫地低头看向身前的女孩。
段映棠淡定自若地说：“给小陆老师的辛苦费。”
陆云湛也意识到了刚才的那抹温热是什么，他耳根一红，严肃地训斥偷袭老师的学生：“专心听讲。”
段映棠散漫地点点头：“我似乎会了。”
陆云湛莫名有种想要把身前的女孩圈入怀里的感觉，闻言慌忙摒弃这种想法，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试试吧。”
戴煜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一同走了过来。
“我的眼睛都快被你们秀瞎了。”戴煜说，“陆总，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单身狗的感受？”
陆云湛瞥了他一眼：“谁让你没老婆？”
戴煜：“……”
妈的。
杀人诛心啊！
有个女生说：“我也想学射击，感觉陆哥教人射击的姿势很标准，能不能也教教我啊？”
陆云湛看着前面举枪射击的女孩，眼也不眨地回道：“不能。”
女生：“……”
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女生的脸面一时有些挂不住。
杨泽川急忙出来打圆场：“陆哥是有妇之夫，不适合教其他女生玩射击，我技术也不错的，我教你吧。”
有人递了台阶，女生也就顺势而下了。
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段映棠开枪了。
子弹破开空气，射向了光屏靶子。
机械女声报出环数：“0环。”
她脱靶了。
段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