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哥你说笑了

“小哥你说笑了,这分明就是越城啊。”陆鸣绪不信,只以为是扫地小哥在说笑。

扫地小哥停下手中的动作,“大人,这里就是阜城的驿馆,您是不是没休息好啊?你们今日早上才到的驿馆,怎么不多休息些时辰?”

今天凌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来到驿馆休息。

驿站的人还没睡醒,但又不敢怠慢。

过来查案的钦定的御史,他们肯定要好好招待好的。

只是怎么也不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般赶时间,晚上也赶路,凌晨才过来驿馆休息。

还带了好几个箱子,十几辆马车。

今早他们一行人核实身份之后,就不允许驿馆的人靠近,安排好住店的事宜之后,就离开了。

没人敢过去打扰他们休息。

“你是说我们今天凌晨到的阜城?你可要好好说清楚,不然我定要给你们定罪!”

陆鸣绪震惊,不敢置信。

他们分明昨夜就到了越城的驿馆,早早安顿好,想着今日早早赶来阜城。

怎得一觉醒来这小哥就是这里就是阜城?

荒唐,真是荒唐!

他们怎么可能今日凌晨到?

梦里长了翅膀自己飞过来的不成?

“是啊,大人,你们是今日凌晨过来的,只不过护送你们的那些侍卫有一部分已经回去了,并没有留下来住下。”扫地小哥满脸疑惑。

凌晨时候他并没有参与接待这些王城过来的大人,只是听闻一些消息。

他没见过凌晨来使的那些人。

只是想不明白,他们不是一起过来的吗,怎得这位大人一觉醒来不清不楚的,以为自己在越城呢?

定是没睡醒。

“你确定这里就是阜城的驿馆?”陆明旭已经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了,仍不甘心再问一次。

话语中带着深深的不安,声音颤栗。

“是的大人,这里就是阜城的驿馆,小的在这里做事这么久,怎得能这里是什么地方都认不清呢?”

“……”陆鸣绪闻言身形一阵恍惚,闭上双眼,努力控制心中的不安,双手握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怪不得今早醒来腰背如此酸痛,驿馆的布景大差不差,一时没察觉,但细细看来,陆鸣绪倒真的发现不同之处。

这里真的不是越城的驿馆。

怪不得他说昨夜睡得这般沉,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他们这么多人,包括侍卫都毫无察觉!

何等的荒唐和恐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陆鸣绪嘴里喃喃自语,大脑被震惊得一时无法运转。

恍惚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

“大人!大人!这里是阜城?我们已经到阜城了?”

陆鸣绪刚回到房间,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房间的门就被自己的手下推开。

进来了随行的十来个侍卫。

他们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当时入住的驿馆,过于震惊。

“莫不是撞鬼了?”

“我方才问这里的管事,这里就是阜城。”

“可我们昨夜分明到的是越城,越城距离阜城近百里呢!”

“……”

众人堵在陆鸣绪的门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清楚的记得是在越城的,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阜城。

想想都不可思议。

但是眼前的的情景却切切实实告知他们这里就是阜城,不是越城。

“我们应当是被绑过来的。”

陆鸣绪沉声道。

这一场绑架毫无声息,他们没有任何察觉,就连驿馆的人也骗过去了,如果那些人想要对他们不轨,想必现在早就身首异处。

“大人,这里有一份书信。”

有一个侍卫眼尖的看到案几上的一封书信。

书信看起来并不薄,封面写着‘阜城侯府贪墨税银证据’。

落款是暗阁。

陆鸣绪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证据,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交易往来明细账单以及侯府胁迫医药商行的信件。

很详细的证据,就算他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到这般的详细。

暗阁是西楚大陆最顶尖的情报楼,来影无踪,没有人知道暗阁的内门在哪里,也没有知道的阁主是谁。

暗阁行事谨慎,根本不会留下把柄让朝廷的人查。

他们有一部分实在是离奇诡异的案件都是求助暗阁才得以破案的。

没人质疑暗阁查出的信息。

陆鸣绪捏着手里的书信,所以这应该是真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暗阁的人向来接单随钱,没有给够银钱是不会出手的。

甚至有时候,就算拿钱砸他们也不愿意为之查探。

但现在为什么帮他们查出消息?

那他们一夜之间到了阜城是不是也是暗阁出的手?

暗阁现在的能力已经这般恐怖了吗?

陆鸣绪只觉后背发凉,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不久前王上还大放厥词说要查出暗阁的据点,将暗阁为王都所用,日后就不必依附于随凌两国,受制于两国。

之前他只觉得王上有些过于自信了,就连随凌两国都查不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查的出来?

但当时他们也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万一呢?

现在看来都是狗屁,想都别想了。

他们若是得罪暗阁,指不定人家哪日一生气就直接悄无声息闯入王宫,拿下王上的人头了。

陆鸣绪放下手里的书信,想必侯府的人得罪过暗阁,暗阁才会出手。

既然如此,他就承下这份好意。

“来人,去通知阜城城主,准备查抄侯府!”

……

醉欢楼内院。

江无淮幽幽在池水中醒来,温润的池水却让他感受到丝丝寒凉之意。

是池水中的药草的药效。

温泉水是流动的,所以沈卿晚每日都能换当中的草药。

泡了一夜,江无淮的手脚起了褶皱,还感觉有些发麻。

“醒了?”沈卿晚坐在温泉旁的石桌上,岸边是江无淮的衣服。

此刻沈卿晚好整以暇地端着一盏清茶,欣赏着池中的美景。

泛黄的池水中漂浮着草药,池中的场景似真似幻。

江无淮不着寸缕,发冠被解下,一头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雪白的后背上,发尾浸入水中。

昨夜沈卿晚揽着他回醉欢楼的途中,安神药失效,安分了不到半刻的江无淮无意识地对她动手动脚。

还是在半空中,气得沈卿晚直接将人打晕。

回到醉欢楼后,扒了他的衣服扔到这池子里。

“我衣服呢?你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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