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府上,俞明欢看着面前一排丫鬟。
嗯...这个身材好,嗯...这个长的有7分...哇塞,这个该有D了吧...
我都好喜欢!
不如都留下吧!
......
小公主不耐烦的问:
“世子哥哥,怎么样了?”
俞明欢心中一横,大手一挥,
“下一批!”
丫鬟们面带失望的走了。又过来一批。
俞明欢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指着其中一位,
“诶?你不是来过了吗?”
丫鬟红着脸不说话。小公主让她们先退下,对俞明欢说道:
“府上的丫鬟都来过了,世子哥哥你究竟要找谁?”
“一个眉心有红痣的丫鬟呀!”
李可心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你找她干嘛?她很漂亮吗?”
俞明欢目光朦胧,沉吟道: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她的眼睛像绿豆,鼻子像头蒜。牙齿尖尖的,很可爱。遗憾的是那天太急,来不及问她的名字...”
“那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呃...不是一个类型,当然,我觉得还是小公主更漂亮些!”
前提是小公主再发育几年。
李可心心头一乐,这还差不多!拍了拍手,转身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一块情人巧克力含在嘴里。如今巧克力风靡京城,八宝铺经营的非常成功。
俞明欢问道:
“李可心,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来找你那天?”
李可心点点头,哎呀世子哥哥提那天干嘛,含羞道:
“记得的。”
“你让一个丫鬟领我到你那儿,那个丫鬟还记得不?”
小公主吃了一惊,那日她特意把府上的人打发去了别处,只留几个心腹。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让丫鬟带他进自己闺房呢?说道:
“世子哥哥,不是...不是你自己找进来的吗?”
那日府上,没别人了呀。哦!她蓦地想到,说:
“我想起来了,世子哥哥来之前,母后派丫鬟给我送了些衣物,你要找的会不会是她?”
这么说来是陈贵妃的丫鬟?有可能,太后不是说她与陈贵妃相熟吗。
俞明欢问:
“她的眉心是不是有颗红痣?”
小公主摇摇头,“我哪知道,我在房里…”,目光一闪,“她应该是和蔚...南宫一起来的,你可以问问南宫呀!”
害,你不早说!南宫蔚现在都跑没影了。回头问问,他若不知就去皇宫里找陈贵妃。俞明欢抱了抱拳,准备告辞。
“站住!”
俞明欢一愣,小公主气道:
“说!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俞明欢翻个白眼,昨天才收到信阿!
“近来在下公务缠身,今日不是来了吗?”
小公主想了想,比较满意,露出可爱的笑容。
俞明欢见她一笑,想起那封信,心中来气!怒道:
“李可心!以后不要再试探我了!没有意义!”
闻声,刚刚还满脸笑容的李可心撅起小嘴,一脸哀容。俞明欢一点儿反应时间都没有,见几颗浑圆的泪珠打在地上,感觉小公主就要嚎啕大哭,一时无措,叹了一声,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可心!婚事在身,你写的信实在让人误会,别人见了,会觉得我是个始乱终弃之人!”
俞明欢抱拳举天,继续道:
“我绝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请小公主不要再试探了!”
小公主听得痴了,身子颤颤巍巍,小心的问道:
“当真...当真不会辜负?”
“天地可鉴!”
李可心抬起手臂擦泪,随即破涕为笑,梨花带雨,嗔道:
“那就好!”
埋下头,又说:
“世子哥哥,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信上说那些的。”
俞明欢点点头,李可心迟疑了一阵,说道:
“可是我担心你和二公主...”
担心我和二公主黄了?那不能!
俞明欢笑了笑,这傻孩子,还关心起我和二公主来了。想到仓尘,说道:
“放心吧,人的情感总是变化无常,但婚事岂能儿戏?二公主只是一时想不明白,负气罢了。等此次丰朝之行结束,我会与她开诚布公讲清楚的!”
李可心一扫阴霾,开心道:
“世子哥哥你真好!”
...
京都府,破落小院。
中年儒生眉头紧锁,对老者说道:
“四号传来消息,今日世子受太后之托,前往公主府寻找小幽。”
老者哼了一声,
“四号擅作主张,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中年儒生欠了欠身,
“先生,今日太后不去戍京卫,四号的情报很有价值!”
老者一拍桌子,厉声道:
“还没到用他的时候!”
中年儒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老者沉吟片刻:
“这样说来,太后听闻了她女儿的下落?”
“应该是,小幽曾与世子交过手,想必太后发现了一些端倪。”
老者点点头,问:
“太后为何也失手了?”
儒生说:
“此前小幽说过,俞明欢坐怀不乱。看来此子确有些过人之处。”
老者脸色忽然一变,房中瓷器嗡嗡作响。中年儒生只觉压力陡增,一时站不稳,竟是匍倒在地,听老者说道:
“公主府那次,你擅作主张,你也没有下次了!”
儒生收敛眼中一抹恨意。
“明白!先生...还有一事...”
“说!”
儒生脸上神采变幻,咽了咽。
“那人醒了!恭喜先生,云台又多一名证道境高手!”
“哦?他情况如何?”
“他...比较茫然,尚需要一些时间认知身份。”
“很好,送他去江南道!”
“是!另外,太后那边应该如何处理?”
“老夫去见见她。”
...
太后今日心神不宁,卧榻之上辗转反侧。外屋,中年侍女和小金帐昏昏欲睡。仓尘守在门口,今日太后不去戍京卫,引来禹朝不满,时不时就有一两个人窜进来,指着二楼破口大骂,再被内务府的人拖走。
忽而,房内一片寂静,太后觉得口渴,喊了一声侍女,没有回应。
她撑起身子,刚想起身,一道声音传来:
“太后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太后心中一惊,这道声音再熟悉不过。
“国师?”
环顾四周,不见身影。
“太后忘了我们的事情?”
“自然...自然不会忘,哀家今日身体确有不适,不方便出行。”
“所以太后安排燕北王世子去了趟公主府?”
“世子去哪,与我无关。”
“嗯,世子应该去找小幽了。”
太后大惊,世子刚走不到一个时辰,云台便是知道,又怎么知道他去找小幽?国师的声音再度响起:
“太后,不要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女儿不在京城,便是在,你也带不走。”
太后脸上惨白,说道:
“哀家…不知道国师在说什么...”
“太后,你本就想随金帐而去,一命换一命,你死之后,我自会放过她。”
太后怔住,随即失声怒道:
“你若不放呢?!”
房内短暂的安静过后,国师声音悠悠:
“太后,你与蔡子炎私通禹朝,此事在朝内已经传开,如今丰朝是回不去了。你最后的作用,便是救下你的女儿,或者...和你女儿一起死!请太后三思。”
“你...”
“明日开始,还请太后如约。”
房内归于寂静,太后面容苍白,目中空洞。不一会儿,门外的嘈杂声重新传来,侍女走进来,见着太后的模样,急忙倒了一碗参汤。
门外仓尘叩了叩门,通报道:
“燕北王世子俞明欢求见!”
太后看了侍女一眼,点了点头。
...
俞明欢回到西子湖,人群堵着画楼水泄不通,皆是穿着官服。见到世子的马车,主动让出一条道。这两日,世子声名大噪,但也有些不同的声音,认为他过于袒护丰朝,特别是今日,丰朝不去戍京卫,让等着看出好戏的禹朝一众怒不可歇,丰朝好大的架子!俞明欢作为接待主官,严重失职,不少言官已经写好了折子,等着明日早朝参他一本。
俞明欢丝毫不在意。径直走进画楼,一上楼便见仓尘暧昧的看着自己。
“回来呐”
这兄弟究竟怎么了?蹙起眉头。
“我要见太后。”
仓尘通传一声,似笑非笑的领世子进屋,关上门。
仓尘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想必今日太后抱恙是和世子商量好的。昨日国子监下马威历历在目,戍京卫之行肯定也不好受。
世子身为主官,决定着行程,今日借故不去戍京卫...
世子是在表忠心阿!
仓尘满意的颔了颔首,心想此人确也上道,那我只好突破原则,若是以后马上相遇,便让他一招半式吧。
...
俞明欢一进屋,看见小金帐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侍女替他披上毛毯,朝世子行礼道:
“太后在里屋,俞大人请进。”
刚一进去,便见太后端坐在案牍边。面色苍白,神情冷漠,冷艳无双。
啧啧啧,又换人了呀。好喜欢!
“拜见夫人!”
太后问道:“送到了吗?”
俞明欢摇摇头,“夫人要找的那位丫鬟不在公主府上,她应该是陈贵妃的丫鬟,明日我再去宫中问问。”
“不必了。”
俞明欢皱眉,好冷漠的声音。太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俞大人,此事不必对任何人说及,若有一日你再见她,请把发簪交予她!就说...就说...请她保重!照顾好自己!”
俞明欢点点头,心想这丫鬟与太后的关系很不一般呀。又听太后说道:
“哀家今日小憩,身子已经好转。此次朝拜,不可再耽搁行程,请俞大人代为通传,明日哀家想带陛下参访京兆尹衙门,看看禹朝的京城与我大丰金帐有何不同!”